葉小籬本想送許念去醫院處理傷口。
可礙於她的身份,許念不想事情鬧大爲葉小籬惹事,於是強調她回家自己擦點藥就好。
鑑於剛纔所發生的事,這次的葉小籬小心謹慎,非要親自送許念回去纔算作罷。
送許念來到她家的小區門外,葉小籬終於鬆了口氣。
“謝謝你,小籬。”許念由衷的說着。
葉小籬的眸中夾雜着擔憂,叮囑道:“許念姐,你回去之後一定要擦藥啊,千萬千萬別留下疤。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以後我一定不會再這樣了。”
她說着,張開雙臂抱了抱許念。
後半句她說得小聲,像是在驚醒自己。
隨後,兩人分別,葉小籬坐上車後離去,許念卻依舊站在原地,目視着車輛遠行。
她站在原地,看着那標誌性的車輛愈行愈遠,她的眸光繼而變得複雜。
回去的路上,橘貓將葉小籬那沉思的模樣都看在眼裏。
高冷的她什麼都沒說,只是那犀利的眼神,看得葉小籬有些不自在,她主動對橘貓說:二姐,我好像知道四尾的屬性技能了。
橘貓沒有回答,只是對着她饒有興趣的捲了卷尾巴,等着葉小籬的下文。
葉小籬垂眸,看着自己當下清晰的視線:她能夠聽到別人內心的聲音,並且在她聽聲音的時候,我的眼睛是看不清楚的。
她沉思着,回想起第一次的模糊朦朧:她第一次出現時,我就只是視線模糊,並沒有其它的特徵,直到後來和老公互換回身體,才激發了這個技能。
聽到葉小籬這麼說,橘貓又捲了卷尾巴,聲音平靜的說:“看樣子,那男人對你而言還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葉小籬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身體裏有老公的血的緣故,我所有的技能都對他無效。
當她的話音落下,橘貓原先慵懶的姿態怔了一下。
“所有”她重複確認。
葉小籬再次點頭:對,全部。
這個回答,讓橘貓有些出乎預料,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類對妖術免疫的。
真是奇聞。
片場發生的事,在葉小籬回到山頂別墅之前,就已傳到厲雲摯耳裏。
當葉小籬從外面走進屋內,迎面就撞見他黑着臉坐在沙發上。
瞧見他這副模樣,葉小籬看了一眼在他身後的景易,眼神的對視間,她就明白厲雲摯已經都知道了。
氣氛不太對勁,橘貓識趣的從葉小籬身邊離開。
這讓葉小籬不禁在心裏呼喚:二姐,你怎麼能就這樣離我而去啊
橘貓頭也不回,“你不是很能耐嗎我等着看戲。”
“”葉小籬黑臉。
她瞥了瞥厲雲摯,而後深吸一口氣,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撲到厲雲摯身邊。
“老公抱抱我今天去了好多地方玩呢,可開心了,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可想你了”葉小籬說着,在厲
然而,面對她的撒嬌和胡鬧,厲雲摯卻是不爲所動。
他沉着臉,聲音冷冷的傳來,“你今天去片場,幹什麼”
“”他的一針見血,讓葉小籬原形畢露。
她蹭着他的身子僵了一下,但並未鬆開他,求生欲讓葉小籬繼續對他撒嬌,“我就是好奇嘛帶着貓貓去見世面”
葉小籬強詞奪理,並且把鍋甩給了無辜的橘貓。
“欺軟怕硬。”橘貓吐槽她,躺在不遠處的矮櫃上卷着尾巴。
被嫌棄的葉小籬不甘心的反駁:別人是雞蛋碰石頭,我這是石頭對碰上原子彈,會爆炸的好不好。
“切,我信了你的鬼。”橘貓並聽不懂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就靜靜的看着你被訓。”
被橘貓拋棄的葉小籬負氣。
她忽然覺得好像場景重現,即將爆發的厲雲摯就像幺婆一樣可怕,每次要捱打時,她的親友們總是在旁默默圍觀,看她如何耍賴皮撒嬌萌混過關。
“老公”葉小籬開啓了她的裝可憐大計。
不想纔剛喚出口,厲雲摯便悶聲打斷她,“在片場打人了”
“”見他揪着這一點不放,葉小籬終究只能面對現實。
原本摟着他的雙手慢慢的鬆開,她輕咬了一下嘴脣,收回身子低下腦袋。
她知道這樣不好,可當時的情況下,眼看着許念被欺壓,她就想滅滅那個杜青青的威風。
“是她們先動的手。”葉小籬小聲嘟囔。
厲雲摯充耳不聞,聲音冷漠的繼續問:“哪隻手打的”
“”葉小籬低垂着腦袋,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乖乖的伸出右手來,“這隻。”
見狀,原先護送她回來的幾名黑衣人,感覺到氣氛不對就打算要走。
結果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聽見厲雲摯呵斥他們,“我讓你們護送少奶奶,就只負責當個擺設嗎”
幾名黑衣人嚇得一個激靈。
站定腳步連忙認錯,“對不起厲爺,是我們沒能攔”
“怎麼能讓少奶奶親自動手打人”厲雲摯怒斥着打斷他們的下文。
此言一出,黑衣人的身體一怔。
他們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葉小籬也感到詫異,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意思。
直到厲雲摯收回目光,握起她的手,對着手心輕撫了兩下。
“以後要打人的事,就交給他們,不用你動手。”
厲雲摯的話音落下,景易和橘貓同時沉下臉來這男人寵妻,畫風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啊
“”葉小籬受寵若驚,立馬揚起笑來,“好啊老公,你對我真好”
她說着,又撲進厲雲摯的懷裏蹭蹭。
待她觸碰到厲雲摯的身體,原本清晰的視線忽然模糊成一片,可她的內心卻是空空蕩蕩。
如她所想她聽不見厲雲摯的心聲,所有尾巴的技能,對他都是無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