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景易表情難堪,葉小籬已經瞭然。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在旁的厲雲摯,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微眯了一下眼睛。
助理們見氣氛尷尬,於是紛紛笑着說:“景總助,你不用說,我們大家都懂的。你放在辦公桌上的那張擬人像,咱們大家可都欣賞過了。”
“什麼你們幾個你們”景易差點氣吐血。
小助理們偷笑,低聲說:“您這一有空就拿出來看,早就不是什麼祕密了。”
“就是嘛藉着您生日之際,咱們大家都祝您心想事成。”
“對對,早日抱得美人歸。”
幾個小助理們你一言我一語,將原本尷尬的氣氛緩解。
結果,聽到這話的葉小籬,根本就沒顧得上切蛋糕喫,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她們剛纔說的話吸引。
葉小籬來到景易的桌前,目光掃過桌面上的種種,“擬人像”
“少奶奶住手”
景易這才發現葉小籬已經不在自己身側,瞧見她在桌面上找尋,第一時間慘叫着撲了過去。
可就在他想要做最後的掙扎,企圖把東西掩藏好時
景易撲過去的瞬間,葉小籬從資料夾裏抽出了一張被塑封過的白紙,“這個嗎”
她對着他笑。
最終,景易以不到十釐米之差,被葉小籬先行得手。
拿着畫像的葉小籬轉身,背對着景易就打算欣賞,結果美滋滋的笑容在隨着她看到擬人畫像上的人物時僵在那兒。
這不是二姐嗎
葉小籬的面色凝重了些許。
雖然畫像上的擬人像和真正的白柔有些出入,但相似度已經高達80,對於葉小籬而言,一眼就認出她來。
一頭墨綠色的長髮之下,膚如凝脂、五官精緻,墨綠色的眸高冷而妖媚。半身的畫像上,穿着的綢帶長衣,就連款式和顏色都和白柔平時幻化成人形時穿的那套一樣。
葉小籬已經可以確定,景易鍾情的夢中情人,是白柔無疑。
“少奶奶,你就別逗我玩了”
景易在這時,從她的手裏將畫像收了回去,又當寶貝似的將它夾在原先的資料中。
他的耳根泛紅,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被當衆打開了情書一般。
葉小籬看着他這樣子,可見是真的動心了的。
可是
她欲言又止,最終轉換話題問他,“小易易,你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有這樣的畫像”
景易沒有說話,小助理們在一旁笑着解釋,“景總助請了專業畫師,將他記憶中的五官一點點拼湊,最終纔在電腦上合成了這個。”
“只可惜,在世界人口系統裏,並沒有找到和她長得一樣的人。”
“不過從這女孩的衣裝上看,應該是個cosy愛好者,我們也有在cos圈裏找人。”
小助理們的話,讓景易感覺意外。
“你們你們”他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原來大家都在背地裏幫他找人。
感動之餘,他意識到厲雲摯還在那兒,於是急忙改口斥責,“你們幾個,不好好工作,
景易說着就要對厲雲摯道歉,結果小助理們又說:“是厲爺讓我們這麼幹的。”
“這也是安排被我們的工作之一,纔不是瞎忙活”
幾人的幾句話,讓景易看着厲雲摯的眼神就立馬變了。
他吸吸鼻子,差點就感動哭了。
這時,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的厲雲摯纔開了口,“不是過生日老大不小了還哭什麼鼻子,趕緊過來切蛋糕。”
“是。”景易拭去眼角那些不爭氣的淚。
她們的對話和景易的反應,都被葉小籬看在眼裏,一時間心裏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大家都在幫他找人,而她如今知道了對象,又怎麼能坐視不管
葉小籬想着,咬了咬脣。
如果直接說的話,恐怕大家會嚇一跳吧
景易喜歡的不是人,是蛇精。
若是他知道的話還會像現在這樣喜歡嗎
葉小籬糾結不已,直到厲雲摯拿着一塊蛋糕來到她面前。
“現如今,倒是對什麼都不熱衷了。”他話裏有話的說着,語氣中透着些許不滿。
葉小籬反應過來,擡眸對着他笑,“纔沒有,對老公的喜歡永遠不變。”
她嘴甜的一句話,讓厲雲摯心頭一軟。
伸手揉亂她的頭髮,“喫你的蛋糕。”
說罷,他叉了一口蛋糕塞進她嘴裏,醇厚香甜的奶油美味無比,入口即化的口感讓她驚呼,“好好喫老公我還要,啊”
她張着嘴,還要繼續,結果她的一句,讓周遭的人們紛紛將目光朝她們看來。
原本正在叉第二口蛋糕的厲雲摯,感受到衆人的目光,硬生生停下了動作。
他將蛋糕盤子遞給她,“自己喫。”
留下這三個字之後,厲雲摯直接邁步朝着門口走去。
“誒”葉小籬看着他的背影,再低眸看着盤子裏的蛋糕,不滿的喃喃,“悶騷死了。”
助理們紛紛捂嘴偷笑。
從公司離開時,坐上回家的車時,葉小籬對厲雲摯說:“老公,我們能去一趟市心公園的湖泊那兒嗎”
正在上車的厲雲摯以爲她想看別墅施工進度,淡淡的說:“新家很快就能完工了,等毛坯完工後再帶你過去。”
“我不是想看新家,就是想過去那兒。”葉小籬堅持。
厲雲摯不解的看她一眼,事先微眯成線後鬆開。
他對司機示意,“那就去吧。”
這時,景易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就要上來,結果被葉小籬拒絕。
“小易易今天生日,早點回去休息吧。”葉小籬說着,不等景易反應,就對司機說,“大叔,快開車。”
“誒”景易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目視着車子揚長而去。
後排座上的厲雲摯,看着後視鏡裏的景易變成一個小點,再看身側的葉小籬鬆了一口氣,他目光中閃過一絲狐疑。
雖然不知道葉小籬這葫蘆裏賣得什麼藥,但隱約間能感覺到,好像和景易有關。
厲雲摯沒有說話,不久後兩人抵達位於市心公園內的在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