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投身於找貓的景易,依舊一無所獲。
當他得知厲雲摯幾天沒到公司,葉小籬疑似懷孕的消息時,他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第一時間打算去山頂別墅進行慰問,結果他人剛出電梯,就直接和別人撞了個滿懷。
“啊”
被撞的沈歡跌倒在地上,抱在懷裏的箱子也因此掉落,裏面的東西撒了一地。
“抱歉,我沒注意。”
景易說着,蹲下身就替她去收拾東西。
發現對方是景易的沈歡,連忙坐起身,顧不上疼痛急忙收拾。
“我沒事,景總助您去忙您的吧”
經過了之前演唱會的事之後,第二天她就得到了公司慈善基金會的一筆資助款,爲此,沈歡滿心感激,最近工作更是十分積極。
而景易卻是因地上散落的物件而怔住了身子。
“這是”他的手裏握着一件禮服,熟悉的觸感和款式,跟上次在慈善晚會見到的那名女生身上穿的,一模一樣。
景易蹙着眉,不敢確定。
直到沈歡微笑着迴應,“這是之前小籬租用的禮服,上次落在宴會的衣帽間裏沒能拿回來,之後出了事兒嘛我就一直忘記,今天禮服店的人來催纔想起來。”
“”沈歡的回答,讓景易意外。
他握緊手裏的禮裙,一臉凝重的再次問:“你說,這禮服是少奶奶租的”
“是的,她一併租了好幾件,不過好像沒穿這件去參加,具體我也不知道”沈歡剛要繼續往下說,景易便起身匆忙的邁步離開,“誒,景總助”
沈歡的呼喚,並未換來景易的停留。
他火急火燎的離開,雙眸中透露着滿滿的急切。
這意外得知的消息讓他震驚,更多的景易預感到這一切和葉小籬有關。
她早就認識她。
他們的那次見面,是她提前安排的。
當景易開車來到山頂別墅時,見到韓醫生正巧從車上下來。
他被黑衣人接到別墅來爲葉小籬診療。
景易和他寒暄過後,按捺着內心的激動情緒,和韓醫生一起走向別墅。
見他們一起出現,葉小籬起身對他們招手打招呼,“嗨韓醫生,小易易,幾天不見甚是想念”
她嘴甜的說着,起身就打算要朝他們小跑過去,結果被身邊的厲雲摯一把拉住。
“不許亂跑。”他拉着她在身邊坐下。
語氣中的命令成分有所減少,更多的是寵溺和關心。
韓醫生見狀,頷首微笑,道:“少奶奶如今身份特殊,還是少亂動比較好。”
他說着,就拿着診療箱朝兩人走去。
有了韓醫生的這句,厲雲摯顯得底氣十足,對葉小籬強調,“聽到沒”
不甘心的葉小籬吐吐舌頭,但還是聽話的跟着厲雲摯坐下,等待韓醫生爲她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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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韓醫生,你說我懷的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最近家裏可是開起賭場一樣,都在押男押女,我可指望着大賺一筆呢。”
韓醫生一邊爲葉小籬診脈,一邊說話,可沒說完的話語卻逐漸消了音。
見他沒了笑意,原先一臉從容的厲雲摯蹙起眉。
“怎麼”他一臉凝重,緊張的問,“情況不太好”
聞言,葉小籬倒吸了一口涼氣,轉頭看向厲雲摯,她擔憂的嚥了咽口水。
“不是”韓醫生遲疑的收回手,又不甘心的繼續爲葉小籬再次診脈,最後才得出結論,“少奶奶這脈象,並沒有懷孕。”
“”他的話音落下,整個別墅都陷入一片寂靜當中。
原本圍觀着的傭人們,全都面面相覷,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怎麼會這樣
沒懷孕
就在這時,葉小籬又一次感覺到一陣反胃,“嘔”
她二話不說急忙捂住嘴,直接衝向洗手間就是一陣乾嘔。
衆人見狀,更是懷疑韓醫生的診斷結果。
“怎麼可能”厲雲摯直言反駁,“你看她那樣子,怎麼可能沒懷孕她已經連續乾嘔好幾天”
厲雲摯對他強調,韓醫生卻是一臉凝重,沉重的解釋道:“能夠引發乾嘔、噁心的並非只有懷孕,我從剛纔少奶奶的脈象上診斷,她應是因爲腸胃不適所以”
“最近這段時間的飲食要以清淡爲主,若是一直肆無忌憚的喫肉,病情會越來越嚴重。我等會兒給少奶奶開點藥,記得讓她服用,可以緩解病情。”
韓醫生的迴應,猶如晴天霹靂,讓所有人一時間都難以接受。
就連向來理性的厲雲摯,此時也不願相信,他凝重着神色,反問:“那她向來準時的月事,這次推遲了將近半個月還沒來,你怎麼解釋”
韓醫生無奈的嘆息,“應是前段時間受情緒影響,所以才導致她暫時的內分泌失調。”
“”韓醫生的話音落下,現場雅雀無聲。
就像是做了一場美夢,結果在瞬間被一盆涼水潑醒。
連給孩子準備的傢俱等都已下單定製,加快了新家的裝修速度,可一切卻好像變成了徒勞無功。
見厲雲摯的臉色黑了下去,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韓醫生嚥了咽口水,勸慰道:“厲爺,孩子這事不急於一時,您和少奶奶都還這麼年輕,有的是機會”
然而厲雲摯卻是聽不進去任何。
他放在腿間的雙手不經意的被他緊握成拳,他依舊不甘心,想要去做設備檢測,認爲是韓醫生的把脈出現錯誤。
不想他最後的一線希望,在剛剛萌芽時再次被泯滅。
洗手間裏傳來葉小籬的一聲慘叫,“啊老公我尿血了”
空氣安靜了幾秒後,傭人反應過來連忙去洗手間裏查看葉小籬的情況。
最後,一人進去送衛生棉,一人出來,對着所有人點了點頭,像是在對所有人宣佈:少奶奶確實沒有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