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每天,景易都和橘貓如影相隨。
葉小籬對於這樣的發展自然喜聞樂見,每次不再期盼厲雲摯回家,而是等待他和景易出現,每天都留景易和橘貓一起喫飯。
雖說橘貓的存在十分另類,但對於景易而言,絲毫不受她的身份影響。
畢竟,早在葉小籬表現反常的時候,他就是第一個站出來信任她的人。這也是爲什麼葉小籬會那麼相信他,把白柔的身份和過往告訴他。
對於厲雲摯而言,橘貓每天的存在就像是葉小籬的“孃家人”一樣,雖然他是景易的上司,但私底下兩人更像朋友。
更何況,葉小籬可是萬分爲兩人賣力,讓他又豈敢懈怠
山頂別墅的餐廳內。
三人同桌喫飯,白柔則依舊縮在橘貓的身體裏,完美的扮演着貓的角色,在旁喫着小魚乾。
見狀,葉小籬不禁好奇,在心裏問她:二姐,你和小易易在家的時候,你也這樣嗎一直都縮在那毛茸茸的身體裏你不是最怕熱了嗎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了誒。
白柔喫着小魚乾,頭也不擡的回答:“當然不,既然已經被他知道了真面目,就沒有繼續掩藏的必要。”
一聽這話,葉小籬雙眸放光頓時激動起來:那也就是說在家的時候你們兩個就跟正常人一樣相處就像我和老公一樣
白柔沒有迴應,繼續喫着。
葉小籬卻是刨根問底:那你們怎麼生活啊約會呢一起出去玩嘛還是誒嘿嘿,就只在家裏玩啊
從她的口吻中聽見了滿滿的八卦氣息,那帶着調侃的口吻,讓白柔不耐煩的說:“喫你的飯,少管閒事。”
葉小籬:哦,那我知道了。
“你”白柔擡起頭,嬌小的身子仰望着葉小籬,眼神卻是十分犀利,氣場強大。
葉小籬對她吐吐舌頭:開玩笑嘛你們倆恩愛,比什麼都重要啦
兩人的互動,都被同桌的兩個男人看在眼裏。
然而,全程中只能聽見白柔的喵喵叫,以及葉小籬的眼神。
他們兩個完全好像被隔絕在外。
厲雲摯的臉黑了黑,主動開口說道:“既然在一起喫飯,這樣未免有些奇怪。”
他說着,放下餐具擦了擦嘴,“我可以準備全套的個人信息資料,讓她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一聽到這話,葉小籬立馬兩眼放光,“好誒好誒老公你真是無所不能,怎麼這麼聰明啊好厲害好棒哦”
她浮誇的誇獎,惹來白柔的一個白眼。
無人應答。
白柔朝厲雲摯看去,他的眼神深邃銳利,是很認真的在跟她探討這件事,並視線遵循她的意見。
收回視線,白柔又看了景易一眼。
他眼神溫柔,也沒有開口乾擾她的思緒,好像在等着她自己做決定。
反倒是葉小籬急了,說:二姐,快答應啊我幫你答應唄
她正欲爲白柔開口回答時,不想聽見她說:“不用了。”
“誒”葉小籬意外,
一時忘了用心語,她蹙着眉看向白柔:爲什麼二姐你寧願縮在貓的身體裏,也不想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嗎那樣你就可以成爲小易易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了啊,就像我和老公一樣生活。
她搖了搖頭,“我不想要在人間留下太多痕跡,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很心滿意足。”
“”葉小籬爲她的回答感覺詫異。
短暫的沉默過後,她又反應過來白柔是怕她和景易的事被妖界的人知道後干預,或者爲他惹禍上身。
相比較之下,她像只貓一樣在他身邊,只在晚上的時候相伴,就已經很幸福了。
葉小籬點點頭,開口道:“她說不用了,像現在這樣就挺好。”
“ok。”厲雲摯無所謂的聳肩,也並不勉強。
聽到葉小籬替她轉述,景易朝着白柔溫柔一笑,好像早就已經猜到她的回答一樣。
兩人那默契十足的樣子,含情脈脈的眼神看得對面的葉小籬直呼肉麻,“媽呀現在是怎樣輪到我們喫狗糧了嗎老公,我喫得好飽哦。”
葉小籬誇張的演繹,逗得原先一直淡漠的厲雲摯提脣笑了起來。
原先深情對視的兩人也在這時收回視線,景易尷尬的咳嗽一下,繼續用餐。
不久,景易言歸正傳道:“對了,厲爺,今天和醫院那邊聯繫過了,過兩天就可以將老太爺接回國內,您看是安頓在哪兒”
一聽提到爺爺,葉小籬頓時激動起來,搶在厲雲摯話之前,說:“來這兒呀我能治好爺爺的病,真的你們要是再不抓緊時間,也許就不行了哦。”
“”景易詫異的看向葉小籬。
只見厲雲摯無言,對景易點點頭,好像在認可葉小籬的決定。
“我知道了。”景易說着,繼續喫飯。
幾人簡單的對話,被白柔聽在耳裏,她不禁問葉小籬,“你治病什麼意思”
葉小籬用心語對她解釋情況:老公的爺爺身上染上妖氣,之後一直都不太正常,人間沒有醫生可以治好他,我可以用妖術祛除呀之前差一點點就可以,可是不趕巧的是新尾巴長出來了,所以
白柔因葉小籬的話而停下喫飯的動作。
“他爺爺感染了妖氣”白柔有些不敢置信。
葉小籬點頭:千真萬確,我親自嗅到的。
“發生過什麼事他怎麼染上的”白柔的語氣凝重。
葉小籬不太確定:據說好像是出了車禍,然後就具體我也不清楚,也許只有爺爺他自己知道,等他好了之後我們再問他吧。
白柔沒有說話,而葉小籬卻是感受到她的擔憂,問:怎麼啦二姐。
“沒什麼。”白柔沒有對她坦白。
一般的人類是不會感染上妖氣的,除非
想到可能性,白柔對葉小籬叮囑道:“你要施妖術祛妖氣可以,但你記住,務必是我也在場的情況下,不可貿然獨自行動,聽到沒”
白柔那凝重的口氣,聽得葉小籬一愣,但還是乖乖答應:知道了。
不知爲何,她感覺好像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