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曼莎心裏的補充的那一句話,從葉小籬的心底裏響起的那一刻。
原先在昏迷中的她,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並倒吸一口涼氣。
葉小籬突然間醒來。
她那睜大雙眸驚恐的樣子,也嚇了剛剛碰到她皮膚的陳曼莎一跳,她抽回手就往回退了兩步。
在旁的韓妙音見狀,也急忙上前,挽住了陳曼莎的手臂。
“親家母,你怎麼了”她的話音剛落,就瞧見葉小籬醒了過來。
她的雙眸驚恐的睜大,反覆的做着深呼吸,遲遲都沒有說話,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小籬,你醒了”韓妙音反應過來,爲了緩解氣氛勉強的笑,“你醒了就好,突然間這樣,嚇了我們一跳。”
陳曼莎也沒想到自己剛碰上葉小籬,她就突然間醒來過來,而且是被驚醒的樣子。
她努力掩飾着剛纔自己的心慌,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說:“我去叫醫生。”
說罷,陳曼莎放開了韓妙音的手,起身就朝房間門口走去。
葉小籬的突然醒來,那震驚的反常模樣,也都被在房間裏待着的白柔看在眼裏,原先一直在陽臺上趴着的她,這時朝着葉小籬跳過來。
“小狸,你怎麼了”橘貓喵喵叫着。
直到白柔的聲音傳進耳裏,葉小籬面色的驚恐才逐漸消失。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到那兒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因爲剛纔收到的刺激而不斷的劇烈跳動着。
葉小籬看到了邊上站着的韓妙音,反覆確認着自己剛纔聽到的心聲。
她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問白柔:二姐,我沒死,對嗎
白柔:你當然沒死,只是昏迷了幾天。
葉小籬卻是愁眉不展,繼續說:可是有人好像想讓我死。
“”白柔無言,語氣也凝重起來。
她沒想到,連後知後覺的葉小籬居然都有了懷疑對象,她確認:你指誰
葉小籬嚥了咽口水,艱難的說:我剛纔聽見了媽媽的心聲,她說我命大,怎麼弄都弄不死。
“”白柔因葉小籬的這句話而倒吸了一口涼氣。
跳到她牀上的白柔,以橘貓的身段,擡眸看向韓妙音,她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她綠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她們兩個剛纔在提關於厲雲摯和葉小籬的話題。
從橘貓的眼神中看到了敵對的成分,葉小籬繼續用心語說:我不確定是不是我的幻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斷章取義了
她的言外之意是,讓她先別和景易說。
白柔冷哼了一聲:是真是假,很快就能知道了。
說罷,白柔便從牀上跳了下去。
原先去外面透氣的厲雲摯,在聽聞葉小籬醒來之後,第一時間便趕回到病房。
見到她確實醒來,他二話不說,當着韓妙音的面就將她直接緊緊抱住,“小籬”
葉小籬還沒
能看清他的面容,就只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被厲雲摯狠狠的抱緊,剛剛纔舒暢的呼吸因他而再次困難。
她的話音落下,厲雲摯卻是沒有鬆開她。
他依舊抱着她,但懷抱的力量已經有所鬆弛,他貪戀着她身上的味道,親吻着她的額頭。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厲雲摯欣喜的對葉小籬說着,鬆開了她,黝黑的雙眸深邃無比的看着她。
兩人四目相對。
從他的眼神裏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在意和擔心,可葉小籬卻依舊因陳曼莎的心聲而心有餘悸,她不明白原由。
這時,醫生在陳曼莎的帶領下來到病房。
他爲葉小籬進行了診察,其餘幾人都在旁邊等候着。
沒過多久,同在一處醫院病房的許念和沈歡,在聽聞葉小籬醒來的消息後,也在第一時間趕來看望她。
“小籬”
當許念和沈歡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還在接受檢查的葉小籬欣喜的朝門口看去。
“許念姐,沈歡”她瞧見兩人身着病號服,只是一些不太嚴重的皮外傷,葉小籬舒了一口氣,“你們沒事就好。”
聽到葉小籬的這話,沈歡內心一陣感動,鼻酸的哽咽着說:“小籬,都怪我們沒能照顧好你,反倒還讓你保護了我們,還讓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們作爲你的助理實在太失敗了”
沈歡自責,眼淚控制不住的涌上淚框。
受她影響,病房內的氣氛悄然發生變化,許念也不是滋味,說:“當時見到那新司機的時候,我就應該多留個心眼,問他要工作證明。否則的話,也不會發生後續的事。”
從兩人的對話裏,葉小籬明白過來,她們也知道了司機的不對勁。
“他人呢他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我阻攔他的時候,他就說他也是被逼無奈,然後就直接將車衝下山去”葉小籬說着,凝重的蹙起眉來。
葉小籬的話,讓大家更加確信,背後有人想要謀害她。
“他死了。”沈歡說着,伸手擦淚,“小籬,如果不是你救下我們的話,我們肯定也和他一樣被火燒死了他就是想和我們同歸於盡”
這時,韓妙音在邊上說:“最近社會上惡意報復的事件太多,許多人自己生活不如意,就製造這種事故爲了讓自己心理平衡,自己想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她的話音剛落,沈歡便附和了一句,“景總助調查了那司機的背景,的確像阿姨你說得那樣,欠了一屁股的債,家破人亡真是太可惡了”
沈歡的迴應,讓韓妙音繼續說:“看吧,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幸好你們沒事”
雙方對於這次的事件,持有不同的態度。
葉小籬見狀,擡頭問厲雲摯,“老公,你也覺得是這樣嗎”
她的一句問話,讓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厲雲摯,包括兩位母親。
只見他直視着她的眼睛,語氣堅定的說:“我的看法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一定會讓事情水落石出,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