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的三天時間裏,找回狀態的葉小籬和宋昀南繼續拍着戲。
厲雲摯從離開之後便沒有聯繫過她。
葉小籬在心裏想着,等回去之後和他好好談談,將其中的誤會解開,不願現實生活就像她參演的電視劇內容一樣,兩個人因沒有解開的心結而互相傷害。
她在人間的時間是有限的,更不想將時間浪費在莫須有的誤會上,她只想和他恩愛甜蜜。
唯有如此,纔對得起在人間的日子。
而宋昀南則在那天晚上的k歌之後,在對待葉小籬時的態度就發生了變化。
好像一夜之間,他釋懷和想通了很多事。
甜心戀人的最後一幕,是男女主化解所有的誤會之後,幸福的在雪地相擁。
男主抱着女主,深情的說下最後一句臺詞,“小甜心,我們不分離。”
而後,兩人對視,錯位親吻。
“cut”導演喊下最後的一聲卡,整部劇拍攝完畢。
原先的無數次,在經歷過幾個月的時間後,變成了最後一次,現場的工作人員們紛紛感覺有些傷感。
葉小籬和宋昀南放開了彼此。
“大家辛苦啦”葉小籬對工作人員們鞠躬道謝,“謝謝這段時間的陪伴。”
“今天晚上我們大家一起在外面喫飯,我請大家”導演對所有人說着,隨即迎來大家的附和,原先傷感的情緒也有所好轉。
就在葉小籬準備往休息區走時,她身邊傳來宋昀南的聲音,“葉小籬,拍完了這次的戲,我們”
“我們還是好朋友啊。”葉小籬沒等宋昀南說話,就先轉過身對他笑,“有任何我能夠幫助你的事,我都樂意爲之,你不讓我爲難就行,嘿嘿嘿。”
她話裏的意思,宋昀南自然明白。
他沒好氣的笑,“你這是在斷我後路”
“纔不是,是讓你另闢蹊徑。”葉小籬說着,對宋昀南挑挑眉,又將目光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等着他們過去的沈歡,對宋昀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必要的時候,我也很樂意牽紅線當月老哦,嘻嘻嘻”
“你”宋昀南無語。
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葉小籬就對他吐吐舌頭,然後朝着休息區小跑過去。
當天晚上,劇組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
在墨爾本下着雪的晚上,在華人餐廳包了一個大包廂,大家一起喫飯喝酒。
過了今夜,劇組即將解散,明天等到大家回到嵐市之後便徹底分道揚鑣,給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劃上句號。
不少人都感到傷感,大家互相敬酒。
葉小籬也成爲了其中一員。
雖然在這之前,她因爲偷偷喝酒鬧出了不少事,但想到如今她已經能完全控制身體裏的幾條尾巴,她便任性了一把。
然而事實證明,葉小籬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幾杯酒下肚,她便開始暈暈乎乎的,甚至不受控制的疲軟,皮膚也不斷髮燙。
感受到她的異樣,許念及時制止,可她的難受卻並未好轉。
最後,在大家喫過飯提議再去唱歌時,許念選擇先帶葉小籬回酒店休息
&nb
sp;“小籬,你沒事吧”
她第一次見到別人喝醉酒,皮膚能漲得這麼紅的。
而葉小籬在離開餐廳,去坐車的路上,也一直不斷的拉開衣服拉鍊,讓冷風吹拂過她的身體,緩衝掉體內的燥熱。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葉小籬說着,感覺自己說話時都好像噴着熱氣。
“回去早點休息,睡一覺也許會好點。”
許念說着,陪同葉小籬一起上車,兩人先行前往酒店。
回到葉小籬住的套房,許念感覺身邊人的重量在不斷加大,她艱難的將她安頓到牀上。
躺到柔軟的牀鋪上,葉小籬看着天花板,卻是覺得頭暈目眩。
皮膚的熱度依舊未散,她胡亂的拉扯着身上的衣服。
照顧她的許念,見狀,替她脫去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最終看到她全身的皮膚都變得通紅,就像是被火烤了一樣。
“小籬,你這”許念見狀,眉心擔憂的蹙起,“酒精過敏嗎”
葉小籬搖搖頭。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身體,隨着身上的厚衣服被脫掉,此刻的她只穿着短袖加內褲,露在外面的皮膚顏色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發燙顏色。
不再是粉紅,而是像被血染過一樣。
這是第一次她見到自己這副樣子,原先恍惚的意識也因此而清醒了很多。
“我沒事的”葉小籬說着,怕許念多想,於是連忙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強調道,“許念姐你不要擔心,我睡一覺就好了”
許念沒有說話,只是皺着眉,她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她沒有走,在葉小籬的牀側坐下。
偌大的房間裏只有她們兩人,身體的滾燙依舊未消,就像是有什麼在體內煮沸了一樣。
葉小籬隱忍着那股難受,一直掩藏着的情緒在此刻無聲的流露出來。
她咬着脣,委屈的癟嘴。
在這之前的每一次,她難受的時候,她反常的時候,厲雲摯都在她的身邊。
可是這次,他不在,還生氣走了。
想到這,葉小籬縮了縮身子,儘管她什麼話都沒說,但許念已經猜到了她的內心。
她隔着被子,伸手在葉小籬的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安慰道:“厲爺他是真的有事在忙,絕不是拋下你。”
葉小籬沒有迴應,好像並不認同許唸的勸慰。
直到,許念又說:“等明天,你就能見到他了,相信他會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葉小籬並沒想到許念這是在劇透,意識恍惚的她喃喃,說:“也許他就是真的生氣了,一個大男人還要委屈唧唧讓我去哄他呢,小氣鬼”
那甜蜜的抱怨,讓許念提脣一笑,“厲爺那樣雷厲風行一個人,也只有在你面前,纔會有這一面。足以證明,小籬你對他有多麼特殊。”
許唸的話,無形當中就像是給了葉小籬一顆定心丸。
她點了點頭,而後閉上眼睛慢慢睡了過去。
在葉小籬的意識隨着睡眠而逐漸變得稀薄,她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有一股混亂的力量,在不斷的拉扯着她,像是要將她分裂,又像是要將她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