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實力有限,根本不是湯師的對手,喉嚨被洞穿以後,這些強盜都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雙手壓住傷口,努力不讓鮮血噴濺出來。
如果現在送醫的話,以他們的實力多半還能活下來,可湯師的目的是要拿他們去活祭,又怎麼會放他們走
湯師伸手一抓,直接提起一名強盜,把他拎到祭壇中央,手中符力凝結成劍,輕鬆割斷了他的脖子
鮮血,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淌,流進了湯師早就刻好的陣法凹槽當中。
如果光是這樣放血的話,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將一個人體內的所有鮮血放幹,所以湯師又是一掌拍在強盜的後背,強盜喉嚨上的傷口頓時如同水龍頭般放血
不多時,這名可憐的強盜已經手腳冰冷,面無血色,身體乾癟,體內儼然已經沒了半點鮮血。
而地面上的陣法,也被這強盜的鮮血填充了六分之一。
湯大人,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現在就幫你去抓蛇尾猴求求你繞我們一命
其餘的強盜見了,紛紛跪地求饒,聲淚俱下。
只是,在湯師的字典裏,可沒有同情二字,他根本不認爲自己與地球上的人類是同一種生物。
就好像人類在踩死螞蟻前,是不會在意螞蟻的哭訴的。
我說過,未來的人類會記得你們的
湯師冷笑一聲,繼續抓人放血。
湯師做的一切,諾拉都看在眼中,可她實力尚未恢復,又被多人圍困,一時間只能自保,想要脫困都不容易,更別提去阻止湯師了
擎天巖頂峯的祭壇裏,巨大的陣法被鮮血一點點填滿
東澤東澤你到底是生是死湯師快要成功了,你要是再不回來,一切努力都要白費l了
諾拉也想過要聯繫秦天過來幫忙,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是秦天直接從榕城市派人過來支援,也需要一兩個小時的時間,等支援抵達,湯師早就打開時空蟲洞了
山腳下的森林當中,忽然冒起了熊熊大火,在乾燥的森林裏,大火迅速蔓延,不少弱小的符石獸開始四散逃竄。
東澤東澤你到底是生是死湯師快要成功了,你要是再不回來,一切努力都要白費了
大火中傳出微弱的聲音,隨後忽然一聲巨響,一道飛梭燃燒着的飛梭艙門直接飛了出來,直直撞到了一棵大樹。
火海當中,一道身影艱難地爬出。
好、好疼
東澤全身遍佈着火焰,頭髮已經全部燒焦,連眉毛也不剩幾根。
從如此高度,又以恐怖的速度墜落,普通人只怕會直接撞成一灘肉泥,即便是東澤這樣擁有金剛不壞之身,也非常不好受。
體表防禦雖然高,但內臟畢竟是脆弱的,此時的東澤就感覺全身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彷彿隨時都能吐出一大口血來。
不僅如此,飛梭墜落以後直接燃起了大火,東澤原本已經昏迷,卻被全身灼燒的火焰疼醒。
從飛梭中爬出來以後,東澤在地上連連打滾。
東澤東澤諾拉的聲音在耳機裏響起。
別喊了,我沒死,但也離死不遠了。東澤虛弱地說道。
湯師的儀式快要完成了,我們必須阻止他諾拉說道,我已經聯繫了趙夕倩他們。
你把我們的位置告訴趙夕倩了東澤眉頭一皺。
一旦時空蟲洞開啓,出現在地球的要麼是湯師的同黨,要麼是無盡的符石獸,如果是前一種情況,湯師必然會殺我們滅口,如果是後一種情況恐怕整個榕城市都不保趙夕倩他們來了,我們或許還有阻止湯師的機會,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嗎諾拉喊道。
諾拉說的不錯,雖然東澤的本意是保護趙夕倩,但現在這個情況,所有人的自身難保,就不該去在意那些細節了。
東澤從地上爬起來,仰頭看着擎天巖的頂端,對諾拉問道:湯師的祭祀進行到什麼地步了,我還有多少時間
諾拉往湯師的方向看了一眼,連忙說道:他要湊齊六個人的鮮血,才能夠喚醒陣法,現在他已經在給第三個人放血了十分鐘,最多不過十分鐘你只有這點時間了
十分鐘嗎
東澤深深地皺起眉頭,光憑他的雙腳,想要從山腳爬上擎天巖,恐怕都不止十分鐘的時間了。
難道真的來不及了嗎
他做出了這麼多努力,最後還是無法保護好小西
她可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忽然,東澤的腦袋上傳來了一道嘹亮的鳴叫聲,東澤忽然眼睛一亮,心裏有了辦法。
湯師在給強盜們放血的時候,也沒有忘記觀察東澤和諾拉的情況。
諾拉被多人圍困,自身難保。
東澤墜入森林,生死未卜,哪怕他還活着,也已經來不及阻止他打開時空蟲洞了。
我要成功了哈哈,我要成功了
湯師忍不住哈哈大笑,手中第五個強盜已經完全放乾鮮血
還差這最後一個
湯師將手裏的屍體隨意丟在一旁,冷笑着一步步走向最後一名強盜。
這名強盜心中害怕至極,不停地往後退,可他的身後是萬丈深淵,已經是無路可退
過來吧
湯師手中放出符力,變成絲線般,將這名強盜捆住,強行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就在這時
一道人影從天而降,一腳踢在這名強盜的胸口上,湯師的符力頓時失效,強盜直接跌落山崖
什麼湯師面色一變,連忙到山崖邊上一看,那名強盜已經徹底沒了影子。
可惡湯師回頭怒道,這是祭祀的最後一步,是誰敢阻止我
一道狼狽的人影,站在湯師的身後,在他的腦袋上,一隻二級符石獸,黑背夜鷹。
東澤湯師忍不住震驚,沒有飛梭,你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爬上擎天巖之巔
其他人自然辦不到,除非東澤咧嘴一笑,除非這個人,他是一名馴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