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帝宮最強的是誰?叫他出來。”
白瑜將劍回鞘,用滿不在乎的語氣淡淡道。
“閣下意欲如何!?”半空中浮着的兩人有些心頭髮毛了。剛纔被一劍斬死的人修爲和他們相差無幾,身上護體法器也有,但依舊被一劍砍死,換了他們上去估計結果也是一樣。
“聽說這裏有個剎帝利實力挺強,我是專程前來挑戰!”白瑜來之前便計劃好,自己以爲了修行而挑戰天下的狂人姿態出現,是最爲穩妥的。以後必定可能會不斷出現類似的情況,這種身份角色才能最方便,可以毫不講理的衝上去就打,不用那麼多理由廢話。
“派主如今不在,閣下有話我等可以代爲轉達...”半空兩個守派長老明顯有些怕了。
“不在?”白瑜環顧四周,看到一層層陣法光芒不斷被激起,覆蓋在莊園表面。先前被他一劍砸飛的弟子們也都退回陣法內,驚悸萬分的盯着他看。
“剎帝宮就這點實力麼?”他頗有些失望的語氣。
“若是我父親在此,必叫你血濺五步!!”一個穿白狐裘皮大衣的美貌少女忍不住怒聲叫起來。
她臉上還殘留淚水,顯然剛纔可能是白瑜動手時誤殺誤傷了什麼人。
“哦?”
白瑜隔着面具拿眼盯住她。
“你父親是誰?”
“我父親便是本派派主剎帝利!!”少女恨聲道:“你殺了我未來夫婿,今日之後,我剎帝宮必將與你不死不休!!”
“你夫婿?就剛纔那偷襲某之人?”白瑜隨口問。
“若不是本派強手都去了雲海峯,豈容你在此囂張!”另一老者面色鐵青走到少女身旁。其餘數十名弟子如臨大敵,隔着陣法也都死死盯着白瑜。
“囂張?”白瑜咧嘴一笑:“你們還沒看過更囂張的。”
他揚起劍,身上一股股仙元緩緩凝聚起來,雪白仙元如同漿液,匯聚到手上彎劍中。將原本銀白的劍刃也染成淡淡雪白。
一股沉重的靈壓朝四周擴散放開,直到覆蓋方圓數十米才緩緩停下。
周圍氣流加速,陣陣狂風捲起。
“三日之後,若是剎帝利不出來見我。”白瑜緩緩將劍刃雙手握住。眼中瀰漫起刺目紅光。
嗡....
劍猛地開始劇烈震顫起來。仙元如同火焰般燃燒着,跳動着。
“剎帝宮就此除名!”
話音未落,劍刃猛地往前一斬。
一團透明扭曲匯聚出現道劍尖處,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彷彿清水一般不斷翻滾壓抑。
直到足有一人多高。扭曲球體猛然往前。
嗡!!!
兇橫恐怖的無形波動隨着劍刃從劍尖噴涌而出,轟然衝向剎帝宮莊園。
地面所有石塊泥土草屑全部瞬間被粉碎。莊園表面陣法光幕彷彿被巨像撞上一般,只堅持了瞬息便被轟然撞爛。
大門圍牆全部粉碎成細微如沙的粉末。
波動衝入庭院,花壇,假山,房屋,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徹底崩潰粉碎,化爲砂礫狀散落。
整個莊園從正門到最後後院。被這一劍打出的無形聲波強行打穿,中間驀然多出一道劍刻出來的空道。
只是在場所有剎帝宮弟子都被這一劍鎮住了,這絕對是國王級的威力,國王級級別放手施爲便是如此巨大破壞力。
那剎帝利之女呆呆站在原地,渾身不斷劇烈的顫抖着。就在剛纔那一瞬,她幾乎以爲自己必死,緊閉上眼後,卻發現完全沒事,只是周圍這片災難般場景。讓她渾身酥麻完全提不起勁。
嘩啦!
一聲脆響下。
少女身體一抖,只覺得下身一熱,一股淡淡尿味瀰漫開。
脆響是白瑜這邊發出的,他輕輕彈了一下破心劍,嗤笑一聲掃了眼女孩,斷然返身離開。
剎帝宮所有人都被嚇傻了,幾個S級層面的高手都面色發白,一動不敢動。S級之間的實力差距也是極大的,對方這一劍鎮住的不光是少女和普通弟子,他們這樣的高手也一樣心驚膽戰。
“馬...馬上通知 主!!!”
白瑜離開不久,一個尖利的聲音沖天而起。
他此時已經到了山門牌坊口,那層陣法薄膜已經消失了,門口空空蕩蕩什麼人也沒有。
從容走出山門,白瑜身法展開,幾個閃爍便消失在山林中。
在路過一處隱蔽山洞時,白瑜停下來對着山洞點點頭後就離開。
山洞內是加索爾帶領二十名巨人族戰士挖得,他們在等,等帶白瑜給出的最佳時機,就衝進剎帝宮,將剎帝宮洗劫一空。
這種任務,是加索爾最喜歡做的,因爲每搶下的資源和法寶,五成交給白瑜,剩下五成可以留下給家族,這也是這段時間,加索爾家族的實力飛速成長的關鍵原因。
修爲提升是一部分,資源財富的累積也非常關鍵。
接下來便是等待結果了。
他沒有用出太多實力,這樣也能讓剎帝利稍微低估一點自己,若是剎帝宮宮主如果連國王級都沒有達到,那這個門派也不可能存在這麼久,還能掌握仙人洞府,如果不是仙人洞府的禁制太過強大,白瑜早就
衝進去,一探究竟。
相信剎帝宮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剎帝利爲了宗門基業,必然要出面挽回聲威。
三日後應該會主動現身。
先試探其實力,若是不行,便一劍解決,若是較強。則需要仔細計劃。防止他突然逃跑。
白瑜走在山林中,忽然覺得之前盤算半天,還不如這樣快劍斬亂麻般一下直接。
因爲這一次行動是隱蔽,除了大概跟蛇姬說了一下,白瑜就誰也沒說出來幹嘛,所以他並沒有打算回去。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他決定呆在這片樹林三天。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約定之日。
剎帝宮周圍也來了許多圍觀江湖人士,都是慕名前來觀戰。其中也不乏高手超能者。
剎帝宮衆人很早便在周圍佈下攔截,諸多弟子高手也紛紛從雲海峯趕回來,一個個面色陰沉,自家門派被人一刀砍成兩截,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
一衆弟子站在牌坊到宗門庭院的臺階兩側,有高手頭戴峨冠在祭拜什麼,有人被簇擁着哭訴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