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六宮盛寵:傾城帝醫妃 >第731章 不好的感覺
    陳彥禹今晚的心情有點浮躁,有太多的心事,說是說,三月就要開考了,可三月到底能不能開考還是個未知數,皇上的病情不容樂觀,從狩獵回來後就再沒出過紫宸殿,連一年一度的百官宴都是燕王殿下代替皇上出席,父親說過,皇上隨時都有可能駕崩。

    一旦皇上駕崩,這科考必定又要延遲。

    他還好說,畢竟家就在金陵,但那些從去年就趕赴金陵備考的考生就慘了,不敢離去一直在等消息,好不容易等到朝廷說三月恢復科考,屆時又要延遲,有些考生家境貧苦,連盤纏都是好不容易纔湊齊的,怕是連一口飯都要喫不上了。

    這是其一,其二,陸小寧離開金陵已經兩個多月了,也不知她是否安康,爲了給皇上尋藥,大過年的都漂泊在外,委實辛苦,不知她何時纔會回來。

    再有就是思瑤的事了,今年過年,有好幾家高門子弟上門提親,母親和父親都有中意的,可思瑤死活不願意,說是看不上,問她喜歡什麼樣的人,她就惱羞說沒有,怎麼看都覺得有問題。

    母親問他知不知道思瑤的心事,是不是已經有意中人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他是有點猜到,思瑤經常往濟仁堂跑,陸小寧不在她也常去,而且有一回,思瑤明明說去沈心蕊家,可他卻在路上看到思瑤的馬車去了濟仁堂。

    莫不是思瑤喜歡上那個趙寅成了

    喜歡趙寅成也不是不可以,趙寅成雖說沒有功名在身,文不行,武不就,但爲人還是不錯的,爆發時疫的時候,他是第一個站出來捐資捐藥,第一個開設施藥鋪,有這份善心的人靠的住,而且濟仁堂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一家新開的藥鋪一躍成爲超越德仁堂的大藥鋪,口碑聲譽盈利都是金陵城屈指可數的,當然,這其中陸小寧起了很大的作用,但也不能否認趙寅成的功勞,可見他是個有本事的,再加上安平伯府世代忠良,如今又深得皇上和燕王器重,所以,不管是人品家世才幹,應該說都配得上思瑤,可爲什麼思瑤連他都要瞞着呢以前思瑤可是什麼都告訴他這個大哥的。

    陳彥禹尋思着,哪天是不是找趙寅成試探一下。

    到底是思瑤單方面看上了趙寅成,還是兩人兩情相悅也好早日把事情定下來,免得母親煩惱。母親也是怕一旦皇上駕崩,這一年之內都不得議親了,思瑤過了年就十七了,再耽擱可就十八了。

    不止是自家着急着嫁女,別家也是一樣,這個年最忙碌的就數媒婆了。

    “公子,這麼冷的天,您出來也不披件衣服。”書童阿來揉着惺忪睡眼,拎了件披風出來,嘴裏嘟噥着埋怨道。

    快要考試了,公子要是這會兒凍着了生病了,夫人還不得罵死他

    陳彥禹披上披風,道:“你去睡吧,我走走。”

    “公子,還走什麼呀,刮這麼大的風,您要是實在睡不着,就去書房寫寫字看看書唄。”阿來說,心想着,明天是不是報告夫人,大公子這些天都睡不好,請個大夫來給大公子開點安神助睡眠的藥。

    “吹吹風,清醒清醒,你不用跟着了。”陳彥禹說。

    阿來鬱悶不已,半夜三更是該睡

    覺的時候,公子卻還要吹冷風清醒清醒,那還睡不睡了

    見公子已經踏入夜色中,阿來急忙去拿了盞燈籠跟了上去。

    那敢讓公子一個人烏漆墨黑的走夜路啊,萬一摔着了怎麼辦

    陳彥禹緩緩地走着,院中的花圃裏還有殘雪堆積着沒有化開,看這天,估計還得下雪。

    今天的冬天真冷啊。陳彥禹不由的攏了攏披風,忽地,陳彥禹頓住了腳步,目光望着前方。

    只見一人穿着黑色的斗篷腳步匆匆地進了二門。

    是父親

    父親似乎在想事情,一直悶頭走路,都快走到他面前了也沒發現他。

    陳彥禹叫了聲:“父親”

    陳丞相像似被嚇到了,忽的一跳,擡眼見是兒子,這才吁了口氣:“彥禹,這麼晚還不睡”

    陳彥禹道:“看書看的頭疼,出來吹吹風,醒醒腦。”

    陳丞相看了眼彥禹,道:“用功刻苦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身體,別太累。”

    這個兒子一直都是他的驕傲,從小就很聰慧,又自律,事事不用他操心,對於彥禹參加科考他更是一點也不擔心,不說中狀元,前三甲是沒跑的。

    “是,兒子記住了。”陳彥禹恭謹道。

    “趕緊回去睡吧,不早了。”陳丞相慈愛的拍拍兒子的肩膀,只是兒子的個子已經比他高了大半個頭,這肩膀拍起來也不是很方便。

    “是,父親也趕緊去休息吧,阿來,你給老爺打燈籠。”陳彥禹道。

    “不用了,爲父看得見。”陳丞相走了。

    陳彥禹一直目送父親走遠,走到看不見。

    “老爺這丞相當的也太辛苦了,這麼晚纔回來。”阿來囁喏道。

    陳彥禹眉頭微蹙,總覺得不太對勁。

    父親這麼晚回來,身邊怎麼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這大晚上的總得有人打個燈籠什麼的,平時不都是江平跟着的嗎江平人呢

    這樣的情況,讓陳彥禹覺得父親就跟去幹了什麼壞事一樣鬼鬼祟祟。

    “阿來,你今晚看到江平了嗎”陳彥禹問道。

    “江叔啊我見過啊,喫晚飯的時候還見到過呢,奴才還以爲老爺早就回來了。”阿來說。

    陳彥禹的沒有蹙的更緊了,父親晚飯沒在家喫,母親也早已經習慣了父親的早出晚歸,但平日裏,無論父親去哪兒江平都是跟着的,今天父親卻沒讓江平跟着,不尋常。

    想想,陳彥禹又搖頭,或許是他太敏感了,父親說不定是有什麼要事不方便帶着江平,父親爲人圓滑而不狡詐,爲官更是清廉公允,克己復禮,真正是一心爲朝廷,一心爲百姓,對母親,對他們這些孩子,也是盡到了爲人夫爲人父的責任,這樣的父親怎麼會去做壞事呢一定是他想多了,實在是不該這般猜測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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