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亮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廣場之上。
花風流傲視着天武城的衆人,嘴角掛着不屑的冷笑。
“一羣孬種,滾吧青炎宗不需要你們這種廢物”
“麻利的,痛快的,從我眼前消失,否則”
“後果自負”花風流的聲音重重落下,宛如一柄巨錘,轟擊在天武城衆人的心頭上。
什麼
他還真的想趕盡殺絕,讓他們都失去參賽資格
“花風流,你不要太過分了,哪怕你有青炎宗的長老撐腰,也不能把我們都踢出局”
天武城的人自然不肯坐以待斃,紛紛反抗道。
“抱歉,有人撐腰真的可以爲所欲爲,如果不服,就試試來阻止我們啊”花風流猖狂大笑着,身邊那些同爲天樞城的同伴,齊齊站在他背後,臉上皆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想來,他們也十分看不起天武城這番表現。
“欺人太甚”
天武城的衆人,雙拳攥得死死的,雙目赤紅着,如果視線能殺死人,那麼花風流早就千瘡百孔了。
可惜,他們再憤怒也沒用。
這個世界上,弱小就是原罪。
實力不夠強勁,又沒有深厚的背景,那麼註定只能淪爲刀俎魚肉。
天武城的衆人雖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別人實力比他們高,又有長老給他撐腰,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林動從地上掙扎着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雙目滿是仇恨。
“我們走”
最終,林動屈服了。
形式比人強,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他受了內傷,不能繼續參加考覈了。
原本以爲只有他一個人那麼倒黴。
幸好,還有幾十個人陪着他,如此一來,就算回到天武城,也不會丟太多臉面。
然而,他們走了兩步之後,卻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天武城的人都動了。
唯獨兩人沒動。
水心沒動。
陸玄,也沒動。
“你怎麼不走”水心饒有興趣道。
“沒必要。”陸玄淡淡地陳述了這麼一個事實。
眼前這幾個人,實力都不高,只有黃命境一層。
花風流之所以能一招把林動打成重傷,歸根究底,還是林動太弱了。
空有境界,但無相應的實力。
比較符合他煉器師的身份。
而花風流,明顯就是擅長爭鬥的那種類型,此消彼長之下,一招擊敗林動,也不算太大難事。
當然,這是對林動而言的。
對於陸玄來說,兩者並無太大分別。
以他現在的實力,也能一招擊敗林動,並且有過之無不及。
即使天武城和天樞城的人加起來,也不是陸玄的對手。
畢竟,他在還沒到達無上極境的時候,就已經動手滅殺過三個伽羅衆了。
那三名伽羅衆,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完虐這裏面的所有人。
擅長爭鬥和擅長殺人,不能同日而語。
而陸玄,恰恰就擅長殺人。
而且,他殺過的人,哪怕放在現在,都是威名赫赫的大族族長,或者宗主這樣的人物。
豈是這些小輩可以相提並論的
天武城的人都慫了,就你一個不退,還說出“沒必要”這種大話。
也就代表着,他一個人,要挑戰天樞城所有人
見過狂妄的,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狂妄自大的。
“咯咯,你還真有意思。”水心輕笑着搖了搖頭。
她之所以不退,必有自己的依仗,比如背景之類的。
但陸玄有什麼
什麼也沒有。
水心知道陸玄的實力,很強,很高深。
但他終究只是凡命境武者,哪怕能越級挑戰,也不可能挑戰那麼多人。
“好好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狂妄自大之輩,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雖然不是天樞城第一天才,但在黃榜擂臺上,也有二百一十名,像你這種無名小卒,我一隻手就能碾死”
花風流譏諷着,身上的氣勢開始流轉,一股遠比林動還要強悍的波動,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陸玄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什麼表情。
雙目淡然無比,好似在看着一團空氣而已。
他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要戰,便戰
“哼,找死,我就成全你”
花風流暴喝一聲,雙手陡然揮出一道勁氣,正是之前擊敗林動的武技。
“花流掌,黃階中品武技,傳說練到高深之處,一掌就能劈開一塊兩人高的巨石。像花兄現在這般,估計一人高的巨石,已經阻擋不住他了。”
天樞城的人讚歎道。
而天武城這邊,衆人紛紛不敢直視花風流這一掌。
在他們看來,林動已經是很強大的武者了,連他也被一招重傷,更何況這個名不經傳的毛頭小子。
肯定要被打得吐血倒飛。
林動心中更是陰惻惻的想着,這小子,之前老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裝得很,待會中了花風流一掌,最輕也是重傷昏迷,稍微重一點可能一命嗚呼。
然而,下一刻,讓所有人下巴都驚掉一地的一幕發生了。
陸玄後發先至。
一拳豁然揮出。
平平無奇的一道直拳,毫無花哨地轟在花風流精心準備的武技上。
咔嚓
武技破碎,花風流華麗的武技在陸玄的拳頭下,彷彿紙糊的一般,摧枯拉朽地來到他面門前。
“嘭”
毫無花哨的直拳狠狠打在花風流的俊臉上。
整個人不受控制般倒飛出去數米開外。
天樞城的人懵了。
天武城的人也懵了。
在場的所有人使勁地揉着眼睛,彷彿想證明給自己看,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不過只是一場幻覺罷了。
然而,令他們絕望的是,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的的確確是真實存在的。
不可一世的花風流,被陸玄,這個名不見傳的毛頭小子,一拳打倒了。
而且還是沒有動用任何武技的情況下。
徒手打敗了他
“你,不可能”花風流捂着臉,連忙從地上站起來,此時,他已經沒有一開始那副翩翩如玉的形象了。
臉上沾滿着鮮血,鼻子歪在一邊,門牙也少了兩顆。
整個人破破爛爛的,彷彿一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