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上只剩下寥寥幾人仍在爭奪凝華露的歸屬權。
不多時,凝華露的價格已經攀升到了兩百萬的大關。
這還是一瓶的價格。
臺上總共有十瓶凝華露,也就是說,總共加起來要兩千萬銀幣
兩千萬什麼概念,兩千萬幾乎是一箇中等家族的全部財產總和了。
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偃旗息鼓了。
精神力靈藥雖好,但也不是全部,傾家蕩產拍下幾瓶消耗品,是不理智的行爲。
游龍商會和涼月商會的會長急眼了。
他們非常需要這幾瓶靈藥,正想出價,卻被陸玄攔了下來。
“兩位,不用急,這只是一部分靈藥罷了,拍賣會結束後,會大量流入世面的。”
聞言,兩位會長終於安下心來,原來,這次拍賣會的靈藥,只是一個噱頭罷了。
此刻去爭奪靈藥,顯然是冤大頭的行爲。
“多寫公子提醒。”
念及至此,兩位會長拱手笑道。
幾人之間的談話十分隱祕,而且場上的武者,都在關注着價格瘋狂攀升的凝華露,自然是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很快,拓跋雲再度加入爭奪的行列。
高舉着水晶牌,道:“三百萬銀幣”
一口氣就加了一百萬銀幣,十瓶總共是三千萬銀幣
饒是各路大佬財大氣粗,也被拓跋雲的豪氣給震得牙齒髮酸。
三千萬銀幣,可不是三萬銀幣。
這可是遠超於凝華露本身的價值了啊。
拓跋雲臉上風輕雲淡,絲毫看不出已經喊出了三千萬的天價。
但實際上,他心裏已經開始暗暗緊張起來。
此番他出門,並未帶多少錢。
三千萬,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極爲高昂的價錢了。
而且,在這之後,還有一件他需要搞到手的拍賣品。
若是在凝華露上,花費大量資金,恐怕那一件寶物,就很難弄到手了。
韓芷韻死死咬着貝齒,滿腔怒火地瞪了拓跋雲一眼。
好不容易快要到手了,沒想到這小子橫插一手,還把價格擡得如此之高。
最終,她還是沒繼續叫價。
畢竟,她只是親傳弟子,並不是歸雲宗的宗主。
三千萬銀幣,已經是她所能調動資金的極限了。
拓跋雲此刻的心情十分得意,在他看來,全場的人都是鄉巴佬,拼財力,怎麼可能拼得過他。
他纔是這次拍賣會最耀眼的主角
“三百萬銀幣,第一次”
“三百萬銀幣,第二次”
“三百萬銀幣,第三”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凝華露要落入拓跋雲手中之時。
陸玄淡淡道:“四百萬銀幣。”
別說拓跋雲了,就連其他人都被陸玄嚇了一大跳。
四百萬一瓶,十瓶就是四千萬了啊
四千萬,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能拿出那麼多
接着,他們看了看鄭、辛兩位會長,頓時瞭然,原來是靠的別人。
拓跋雲臉上怒色一閃,帶着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價高
者得之,這句話不是你說的麼”陸玄聳了聳肩。
陸玄此舉,和他剛剛的所作所爲,何其相似。
天星仙子依舊還是那副笑容,道:“四百萬銀幣,還有比這更高的價格嗎”
拓跋雲強忍着怒氣,重重舉起水晶牌:“四百一十萬”
“五百萬。”陸玄漫不經心道。
拓跋雲一下子怒了,陸玄這是在玩火啊
要是自己突然不出價了,那他豈不是要出五千萬銀幣
他一個鄉巴佬,哪來五千萬銀幣那麼多。
靠那兩個商會的會長
五千萬,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傷筋動骨的級別了吧
“我抗議,這小子怎麼可能有五千萬那麼多,分明是惡意擡價”拓跋雲冷嗤一聲,一臉怒容道。
東方星宇冷笑道:“呵呵,堂堂雲州人,居然連一瓶靈藥都買不起,真是笑死個人,買不起就趁早滾蛋吧,越州不是你們雲州人能隨便耀武揚威的地方”
“你找死”拓跋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渾身氣勢在流轉,恨不得撲上前將東方星宇撕成碎片。
“我好怕怕啊”東方星宇一臉無所謂,他知道,拍賣會上不準動武,違反這個規定的人,都會被拍賣會的主持人無情的鎮殺
要知道,拍賣會的幕後主持人可是玄命境強者。
鎮殺他們這些黃命境武者,簡直是綽綽有餘。
柳夢雪拉了拉拓跋雲,小聲道:“拓拔公子,不要衝動,他們是故意的,就是爲了激你出手”
拓拔雲聳然一驚,看到四面八方,眼神不善的衆人,這才強忍下怒火,坐了回去。
舉起水晶牌,語氣陰沉道:“五百一十萬”
“六百萬銀幣”
陸玄再次擡價。
每一次加價,都加接近一百萬銀幣,十瓶就是一千萬銀幣。
別說其他人了,就是東方星宇和素雅嫺這些熟知他性格的人,也覺得心驚肉跳。
“乖乖,老師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這都快一個億了。”
東方星宇咂舌道。
鄭、辛兩位會長也是面面相覷。
剛剛還讓他們別出手競拍呢,轉眼他自己本人就拍上了。
他到底在想什麼,不知道亂開價格,會被拍賣會的人制裁麼
包廂內。
韓芷韻神色複雜的看着觀衆席上,揮金如土的陸玄。
“他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六千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那兩位商會的會長,會爲了他而買單麼”
匡俊彥搖了搖頭,一臉好笑道:“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鄉野小子,居然和拓跋雲槓上了,到時候付不起錢,那就有樂子看了。”
拍賣會場內,其餘的武者看着拓跋雲和陸玄,你來我往地互相擡價。
每次擡價,價格都會往上漲不少,讓衆人大呼過癮。
好久沒看到這麼誇張地惡性競價了。
簡直是要把對方往死裏爭啊
又是一輪報價後。
拓跋雲額頭上已經出現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了。
出價方面,他已經是接近極限了。
若陸玄再往上擡上幾萬,他只能放棄了。
拓跋雲恨恨道:“可惡,這鄉野小子若不是仗着那兩個冤大頭,又豈會把我逼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