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陸公子”
許柔一下子記住了這個名字,臉上帶着恬靜的笑容道:“陸公子的劍法好厲害,看樣子已經到達了劍隨心走高段的境界了吧。”
以許柔的眼力,自然能分得出,陸玄是用劍者,還是劍修。
從始至終,陸玄都是施展劍氣和劍術,根本沒有動用任何武技。
這種無招勝有招的劍術,除了是劍修以外,再也沒有別的可能。
只不過,許柔猜錯了一點,陸玄並不是什麼劍隨心走的劍修。
而是已經到達了劍心通明,甚至人劍合一境界的劍聖
倘若他真的爆發出全力,只需一劍,就可以將這數千頭銀翅魚,全部斬殺殆盡。
當然,這種級別的劍術,消耗甚大,只要一擊,就會抽空他體內的真氣,不到萬不得已,陸玄是不會這種破釜沉舟的舉動。
許柔笑了笑道:“既然公子的劍術如此高明,不知可否指點我兩招”
她還是第一次如此討好一個男子,私底下指點劍術,這樣的說辭,着實讓人想入非非,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子,都不會拒絕一個絕美女子的提議。
然而,陸玄頭也不回,道:“你受傷這麼嚴重,還是先去療傷吧”
許柔身上傷勢還是比較嚴重,右肩之上,有數道深刻見骨的傷痕,若是處理不好,很容易留下疤痕。
對於一個完美的女子來說,沒有什麼比身上的疤痕,更加讓人痛苦的事情了。
許柔眉頭微蹙,顯然,她聽得出陸玄這是在敷衍自己。
這就讓她的自尊心,遭到了不小的打擊。
這是第二次,對方拒絕她了。
難不成她真的一點魅力也沒有麼
許柔眼中多出了一抹幽怨的神色,似乎在埋怨陸玄不解風情。
陸玄搖了搖頭,不再搭理許柔,繼續開始打掃戰場。
一般銀翅魚的內核和材料他看不上,因此,這些低級的銀翅魚,都被他無視,扔到一邊。
可這些陸玄看不上的銀翅魚,對於其他普通武者來說,卻是一大批財富。
其餘倖存下來的武者,看着這一大批丟棄在一邊的銀翅魚,眼中充斥着濃濃的羨慕之色。
大宗門出身的人就是好啊,連這麼貴重的銀翅魚,都棄若敝履
不少人腦中都浮現出這個念頭。
他們都把陸玄當成了大宗門出身的弟子,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面對這麼一大批蠻獸材料,不爲所動
眼界
這就是眼界
和尋常武者完全不同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的是,陸玄非但不是大宗門出身的弟子,甚至他連棲身的宗門都沒有。
完完全全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
若是讓這些人知道,陸玄不僅不是大宗門出身的弟子,而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甚至還是從烏山鎮這種窮鄉僻壤來的武者,恐怕會對他嗤之以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片刻之後,陸玄收取了十多顆四翼銀翅魚的內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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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這些內核擁有着濃郁的水屬性力量。
當然,這些內核自然是不可能讓陸玄一下子將雙靈寶體修煉出來,不過聊勝於無,有比沒有要好得多。
“若是能得到銀翅魚王的內核,那就好了,一枚銀翅魚王的內核,能比得上數百顆四翼銀翅魚的內核。”
“只不過,銀翅魚王實力恐怖,已經到達了三級蠻獸的境界,比起普通地命境武者還要強大許多,貿然對上這種級別的存在,別說能贏了,就是全身而退,都是一種奢望”
陸玄略微估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想和銀翅魚王這種級別的大人物交手,還爲時尚早。
不過,這只是他的常規力量,若是他服下了火脈丹之後,一身修爲會暴漲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即便是不能勝過銀翅魚王,也能讓它吃不了兜着走
“也不知道元思和之前那個老者有沒有把銀翅魚王收拾掉,不過從方纔銀翅魚有秩序的離開,證明銀翅魚王並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勢,多半隻是平手罷了。”
話音剛落。
唰
兩道灰頭土臉的人影,從天而降。
兩人正是元思和姚通兩位強者,只不過,兩人現在的狀態並不是很好,衣袍到處破破爛爛,就連頭髮鬍鬚,都被削去了一截。
與其說是兩個武道神話級別的高手,不如說是兩個落魄流浪漢。
“拜見二位長老”
銀月商會的衆多武者們,全部跪了下來,行禮道。
武道神話,乃是普通人類的極限,只有超越武道神話,才能真正邁入修道的法門,以武入道,成爲一名真正的修士。
但即便是如此,武道神話級別的人物,依舊不能小覷。
在場的武者之中,有人背景強大,有的天賦卓絕。
但沒有一個人,敢輕視眼前這兩位老者。
原因無他,只要是武道神話級別的人物,就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他們即便天賦卓絕,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順利突破到地命境,成爲一名武道神話。
古往今來,歷史上不知道誕生了多少人傑,而成爲武道神話,名留青史的人物,屈指可數。
眼前的一點成就,並不代表什麼,反倒是那些堅持不懈的人,更加有可能功成名就。
因此,即便是谷一生以及許柔等人,在面對姚通之時,也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
唯獨陸玄,脊樑挺得宛如一杆鋼槍般直,即便面對如山嶽般沉重的地命境武者,依舊泰然自若。
姚通輕咦一聲,覺得這個始終站着的年輕人,有些古怪。
說他強吧,實力也就玄命境五層。
但說他弱吧,他的戰力又十分強大,而且始終帶着一股,讓他也看不透的古怪氣質。
姚通搖了搖頭,不再思索這個問題,轉而望向其他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
“銀月商會,姚通感謝這位兄臺的援手,若不是你們,恐怕我們銀月商會這次就要損失慘重了。”
“原來是銀月商會的朋友,老夫元思,乃是上清宮平魔峯的金袍長老”元思拱了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