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異界新俠傳 >第二百四十六章 心有抉擇
    淳花贏還是如此波瀾不驚,笑道:“無玉兄,你別擔心,我並沒有別的意思。”無玉定了定神,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淳花贏道:“我只是想問問你,如何才能逗薇兒開心,我看她這些天來悶悶不樂的,我也知道她曾經喜歡着你,所以有這一問請教!”“什麼?“無玉又吃了一驚,他萬萬想不到淳花贏叫自己來此是爲了這件事情。

    無玉道:“那你可知她爲何悶悶不樂?”淳花贏道:“我問過她,卻沒有得到答案,不過我猜此事可能有兩個原因。”

    “什麼原因?”無玉感到不解,心道:你既然知道有兩個原因,爲何還要問我。

    淳花贏道:“世界上有兩種最難拒絕的東西,你可知道?”“什麼東西?”淳花贏道:“一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是美人恩難消受,而我對薇兒,這兩樣都佔全了,本來我是已經做好打算了離開了,想不到你來了。”

    無玉聽得雲裏霧裏,道:“還是說說爲何她悶悶不樂吧。”淳花贏道:“你聽我慢慢道來。原本薇兒和我的婚禮是在兩個月後,不知爲何,就在前些天,梁伯父突然要求提前,我父親也答應了,就在兩日之後。這可讓我好生着急,本來我是打算逃婚的。”

    “逃婚?”無玉大聲道:“你爲何要逃婚?難道你不喜歡曉清……不,不喜歡梁不薇嗎?”淳花贏道:“本來她是救過我性命的,再加上父母之命,我不得不從。問她有沒有喜歡的人,她跟我說了你,我說讓你帶她走,這親事也就可以罷了,她說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勸她去找你,不過她卻死活不肯,我沒辦法,已經做好了打算逃走,她癡癡念唸的,我卻又舍不下心來。現在你到了,我本以爲她會接受我的條件。”

    “什麼條件?”

    “我幫你們遠走高飛。”

    無玉當下斷絕道:“此事萬萬不可,她心中現在滿滿的都是你,再加上她生性烈,你如此一走,定是叫她不活了。”淳花贏苦着臉道:“難也難在這一點,她悶悶不樂的第一個原因便是你的到來,讓她心緒不寧。”無玉道:“我已經決定親自護送她出嫁。”淳花贏驚道:“這怎麼可以?”無玉道:“爲何不行?我看得出來,她心中也只有你一個人了,而我,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多餘人。”

    淳花贏道:“無玉兄,你可千萬不能這麼想。”無玉道:“淳兄,我知道你也是擔心,不過請你放心,我來此本就是來看望她,別無他意。”淳花贏嘆氣道:“還有一個原因。”無玉冷道:“難道我非得走不可?”淳花贏知他誤會,忙道:“無玉兄別誤會,這第二個原因不在你,而是在我。”

    “哦?”無玉神色稍緩,問道:“怎麼回事?”

    淳花贏撓撓頭,兩腿不停抖動,吞吞吐吐道:“我是不治之人,若是娶了她,恐怕要辜負了她,這一點,纔是我真正不願意的原因。”無玉驚道:“淳兄身體有何不妥?”

    淳花贏顯得很不好意思,道:“體質虛寒,和阿玫一樣,不過她是天生陰體,而我則是先天不足。苟活了三十年,恐怕也是命不久矣。我藏了那麼多酒很少喝,也便是這個原因。”

    無玉問道:“淳兄看大夫,他們如何說?”淳花贏道:“這是先天之症,我從小習武,到了十六歲便再難存進。除非有人願意爲我過渡大量功力,替我衝散體內淤積多年的陰寒之氣,打通經脈,方能治癒,有一個條件,此人必須要修煉純陽功法纔行,唉,本來在北大陸有一位前輩可以救我,但是我去時候他已經去世了。這件事情只有很少人知道,連薇兒也不知道,我想把薇兒託付給你,你們先躲一段時間,待棱山事情完結後,我送你們回中央大陸。”

    無玉道:“你可是每日都要受寒氣蝕骨之痛?”淳花贏道:“無玉兄如何知道?”無玉說道:“你還真與小玫有緣,她的情況和你大致差不多,我記得她每次發作都要服用一種藥丸。”淳花贏神色悲慟的搖頭:“她和我情況不同,我這種情況只能熬着,除非根治,否則任何東西都是徒勞。”他捂住心口,道:“每天子夜時分便會透入肺腑,每七日便會寒毒攻心一次,這種生活,我忍到現在,也是受夠了,還真不如死了好。”

    無玉道:“我知道這種痛苦。”“你知道?”淳花贏道:“你如何能知道?”他搖了搖頭,起身,單膝跪地道:“無玉兄,還請你答應我這個請求,否則,我就在此長跪不起了,我知道此事你很爲難,但我實在愛着薇兒,卻又不能看着她嫁給我這個命不久矣的人,無玉兄,拜託了,你只要帶着她遠走高飛,剩下的事情,由我來擺平。”無玉嘆息,久久不語,淳花贏着急,道:“無玉兄,請你一定不要推辭,我生前唯一的願望便是希望薇兒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一個女孩兒,年紀輕輕成了寡婦,你又於心何忍?”

    無玉還是搖頭,淡淡說道:“我可以幫你。”

    “真的?”淳花贏大喜,還不等他站起來說話,無玉一指頭點在他後頸,昏了過去……

    ……

    迷迷糊糊中,已經到了第二日。謝天磊已經醒了過來,棍兒還在睡,也許是酒勁太大,或者他喝的實在太多,還沒有緩過來。孫懷真給謝天磊再喝了碗湯,給他說了昨日發生的事情,這時,梁不澤和梁不薇乘着馬車來了,孫懷真去迎接,梁不澤問道:“孫兄,我那無玉兄弟可還在此?”謝天磊道:“在,聽孫兄說,師父好像和淳公子徹夜促膝長談,估摸着現在還在睡着。”

    見日頭高升,梁不薇道:“孫管家,淳哥哥每日都是什麼時候起的?”孫懷真一拍腦袋,說道:“不對,公子不論什麼時候睡,都是在辰時到巳時之間醒的。”梁不澤道:“現在都快午時了。”孫懷真驚道:“

    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我去看看!”

    幾人聽了,都跟了過去,孫懷真敲門喊道:“公子,公子,可曾醒了?”卻無人答應,梁不薇敲門喊道:“淳哥哥,無玉,快開門啊。”“師父,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啊?”

    喊了一會兒,屋裏一點動靜也沒有。從雕鏤往裏面看,卻只看得到一如平常的前房擺設。

    孫懷真向梁不薇道:“這可怎麼辦?”梁不澤說道:“直接把門踹開,怕是出了什麼事情。”梁不薇似乎擔心着什麼,雙手握在胸前,口中禱告,兩道眉頭快擰成一根繩了。她道:“孫管家,不管如何,先把門打開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

    孫懷真點頭,提起一口氣,單掌落在兩片門葉中間,聽得'咔啦'一聲,裏面的門栓斷了,幾人急忙進去,到了後房,均是大喫一驚,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悶熱之氣和汗臭味,淳花贏躺在牀上,無玉卻躺在了地上,孫懷真去探淳花贏鼻息,說道:“這到底怎麼回事?”發現他呼吸平穩,氣息似乎比以前更足了。梁不澤和梁不薇扶起無玉,梁不澤在他四肢氣脈查探,梁不薇問道:“他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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