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旦道:“你說說你,一個大男人,還喫這麼一點小醋,羞不羞啊?小玫都是和你定了親,這事情天下皆知,只差擺下宴席,拜堂成親,洞房花燭了,你還瞎猜疑什麼,有沒有一點男子氣概?”
無玉道:“你們兩人不清不白的,還青梅竹馬,是個人都會想的,你讓別人怎麼看我?”
南宮旦:“我真是後悔將她交給你,枉她對你一往情深,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有什麼好的。”
無玉道:“嗯?就算這樣,也不是你讓出來的,我有什麼好的壞的,也輪不到你來說,我警告你,小玫是我的,你若再來染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南宮旦微微笑道:“好,還會護食了,也不枉了。這次我來其實是找你的。”
“找我?”無玉斜睨着他,道:“出門左拐,不送!”
南宮旦道:“你真的不願聽我把話說完?”
無玉看着他道:“若是小玫的事情,你覺得咱們還有必要說嗎?”
南宮旦道:“此事只與你有關,和她無關。”
“什麼事情,快說吧,我還忙的很。”
“好吧,看來你還是放不下啊。”南宮旦搖搖頭,將髮帶解散,道:“這回你該信了吧?”
只見他長髮如絲,容顏似雪,眉宇俊而淡如煙,氣質出塵,哪裏是男子,不僅是個女子,而且是個少有的美人。
“你!你!”無玉嚇得倒退了幾步,道:“你是誰?”
南宮旦笑道:“怎麼,這就不認得我了?”
無玉結結巴巴:“你……你是南宮旦?不……不對啊……你怎麼是個女的?”
南宮旦道:“爲什麼不能是女的?無玉,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和小玫初次見面他也是女扮男裝,你也沒認出來,我自小這個打扮,族裏都少有人知道,她當初這樣做還是學的我。”
無玉點頭,道:“是,我想不到。”
南宮旦忽然一笑,問道:“你說,是我美還是小玫美?”
“美……”無玉急着要起身出去。南宮旦拉住道:“你可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側在牀上,身姿柔軟,神態慵懶,十分誘人。無玉忙扯開,道:“你這是幹什麼,讓人看見還得了?”
南宮旦哈哈笑了起來,道:“原來是個膽小鬼。”她坐了起來,道:“好了,不和你玩了,也算你過關了。”
“過關?”
“嗯。”她紮起髮帶,恢復了男子打扮,道:“坐下。”
無玉道:“有事咱們出去說。”
“坐下!”南宮旦道:“有事情跟你說。”無玉想了想,還是坐下了。
……
“你決定了嗎?”
無玉道:“看來這次我是去不了太玄宮了,南宮說的不錯,而且那個地方我待過一段時間,必須得去。”
範銀鈴道:“你相信她?”
無玉道:“那裏只能我一人去,所以你們就一起去太玄宮吧,我在那邊忙完,就來找你們。”
司空玫道:“不如我陪你去,我在萬劍城裏等你。”
無玉笑道:“路途也不算遠,你和三師姐他們一同去太玄宮,等我回來,咱們就在這銀豐城到處玩玩。”
步刑殺道:“你一個人去怕是有些危險,萬一幽存空……”無玉笑道:“這是天意,我要找他,正好他也找我,而且只找我一個,就算不懷好意,也只能我一個人去啊。”
範銀鈴道:“萬劍城今非昔比,南宮,你去萬劍城也沒少被人盯上吧?”
南宮旦道:“我知道你說通海幫,不過當時我化了裝,而且我就是到處玩一玩,所以也沒人注意。不過當時我們出來時候碰到一個女子,她問我到裏面做什麼,聽她說,那裏似乎叫劍什麼谷,我沒耐心和她糾纏,也記不得了。”
“劍軒谷。”無玉道:“想不到我在外一遭,現在又要回去。”
衆人不明白,範銀鈴也不明白,她知道這個劍軒谷,大師兄無心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不過又對這個劍軒谷知之太少。
卻說幾人送別了無玉,還是打算去太玄宮一看,住了兩天,也終於到了九月初九這天。這一天天氣似乎很好,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熱,趁早上山是個好選擇。
當然,每個從這裏進去的人都得有太玄宮的請帖。
雖說他們走的早,但是到山腰時候已經不早了,山道上來往絡繹不絕,大多數是來參加太玄宮這次盛會,不過,很少人有請帖。
除卻太玄宮迎客的四位弟子,每一處入口都有兩名太玄宮長老帶着二十名護宗弟子看守,爲的就是防止有人搗亂。他們個個劍法精深,長老的武功更是一流,敢在太玄宮鬧事,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
不過天有天的高,地有地的深,總有不安分的人要試一試。司空玫五人在後面排着隊,不過一炷香工夫,便有幾個人鬧事要闖山門,但是都被打了回來,這尋滋挑釁之徒才安穩一點。
幾人還有一段距離,卻聽到前面又鬧了起來,那是個神色極爲沉凝的中年男人,背上一把長劍,平凡無奇,範銀鈴只看了一眼,當即心神劇晃,差點倒了下去。司空玫扶住:“範姐姐,你沒事吧?”
步刑殺的直覺似乎也特別靈敏,道:“這人不同尋常。”
範銀鈴道:“此人身上的劍氣強的可怕,我平生所見,這是第二人。”她在江浩然身上感受到過這種強烈的劍意,他們這種人就是爲劍而生,不過這個人的劍意,比當初的江浩然又高出了一籌。
只聽那男人道:“我要上山。”
守門弟子道:“請出示邀請函。”
“沒有。”
“沒有那可不行。”出來一位黑髮白鬚的老者,他神色也頗爲驚異。
那男人舉起手中的劍,道:“若要的話,只有這個。”
“你!”那些太玄宮的人個個臉色鐵青,喝道:“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另一個長老喝道:“列陣!”
那男人道:“我不想和你們動手,識相的話快些讓開。”
一弟子笑道:“知道怕了?”話音猶在口中,只見那弟子的兩邊的頭髮各掉下一從,而長劍猶自在鞘,在場誰都沒看到他動過一絲一毫。
範銀鈴冷汗直流,道:“這個人太可怕了。”
衆人都是點頭,這樣的人,要人性命,恐怕只是彈指一揮間。
當前的長老道:“在下太玄宮左滄,不知閣下是?”衆人眼前一花,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忽聽得有人叫道:“在那裏!”
看去,他的身影已經穩穩的到了三裏開外的上山石階之上了。
左滄呼了一口氣,叫來兩個弟子,吩咐了他們立刻上山去了。
另一個長老道:“左長老,這……”左滄道:“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放心,繼續檢驗吧,這人不是不攔,是攔不住。”
他朗聲道:“諸位見笑了,不知道這是哪門哪派的高手,不過我太玄宮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上面自有人等着他,還希望諸位給太玄宮一點面子,按規矩辦事。”
衆人排隊繼續檢驗,等到了司空玫他們,範銀鈴將牌子遞過去道:“我們一共五個人。”
那接過牌子的弟子道:“這是什麼?”司空玫道:“看不懂麼,你們太玄宮的東西。”那弟子撓撓頭,道:“請稍等一下。”他叫來左滄,左滄接過牌子,看了一會兒,道:“這牌子從哪裏來的?”
範銀鈴:“朋友所贈。”
左滄笑道:“原來是大小姐的朋友,請進,請進!小文,放行吧,他們是大小姐的客人,諸位,請吧!”
範銀鈴接過他遞過來的令牌,道:“麻煩了。”
左滄道:“諸位請,不過我有要事纏身,就不送了。”他叫了一個弟子:“你帶着這幾位客人上山見大小姐,不可怠慢了。”
那弟子恭恭敬敬地道:“是!幾位,請吧。”
舍海笑道:“這東西可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