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老子打死你”
儘管郭、夏二人已然分開了,然則纔剛勉強站穩身體的石覺卻並不打算就此作罷,只見其一轉身,惡狠狠地便又要向郭文峯衝將過去。
“石覺,你想幹什麼”
論幹架,就石覺那等笨拙的樣子,再來倆,郭文峯也不放在心上,問題是這貨背後聳着市委書記這麼塊大牌坊,打是顯然打不得的,就在郭文峯剛想着暫避之際,卻不料夏櫻竟有若發怒的母獅一般從後插上,擋在了郭文峯的身前,衝着石覺便怒叱了一嗓子。
“櫻子讓開,老子今天定要打死這混蛋,麻痹的,老子的女人都敢碰,你特麼的”
這一見夏櫻到了此時居然還護着郭文峯,石覺頓時便更怒了幾分,一擼袖子,破口大罵着便要伸手將夏櫻推到一旁去。
“啪”
石覺的手都還沒碰到夏櫻的身體呢,就見夏櫻已然揮起了胳膊,狠狠地便給了石覺一記耳光。
“你敢打我婊子,老子抽死你”
石覺萬萬沒想到夏櫻居然敢當衆打自己的耳光,當即便呆愣住了,伸手撫了下臉頰,又看了看護雛一般的夏櫻,臉色瞬間便黑得有若鍋底一般,暴跳而起,一拳便向夏櫻砸了過去。
“小子,你想幹啥,女人都打,特麼的孬種,想打架是不到外頭去,老子跟你過幾招。”
石覺的拳方纔剛揮出,邊上一隻蒲扇大的手掌便已急速殺出,只一握,便將石覺的胳膊強行停在了半空中,赫然是蔡學軍趕到了。
“你、你”
蔡學軍身高力大,這一拽之下,石覺的腳後跟都被拽離了地,整個人半吊着,也就只有腳尖着地而已,狼狽得個無以復加,有心想要發飆,可被蔡學軍那滿是煞氣的眼神一瞪,頓時便虛了。
“石覺,你特麼的想幹啥,再敢胡來,老子打斷你的腿”
沒等石覺支吾出個所以然來,身材粗壯的夏明已從人堆裏擠了出來,面色鐵青地指着石覺的鼻子便怒罵了起來。
“軍子,別跟他一般見識,算了吧。”
眼瞅着場面有失控之虞,趙輝顯然是不敢坐視了,一個大步便走到了蔡學軍的身邊,輕聲地勸諫了一句道。
“小子,給老子記清楚了,敢動我兄弟,老子整死你”
儘管從一開始就瞧石覺很是不順眼,可這等場合下,倒是不好真動手,饒是如此,在鬆開石覺的同時,蔡學軍也自沒忘了警告其一番。
“哼,我們走着瞧”
石覺儘管怒極,可自忖不是蔡學軍的對手,只能是恨恨地丟下了句場面話,領着七、八名死黨,就此怒氣衝衝地走了人。
“櫻子,跟我回家”
見得石覺已走,夏明也不想再在此處多呆了,拉着夏櫻的胳膊,也領着一衆死黨就此離去了。
“我說,哥們,這又是咋的了”
蔡學軍到得遲,根本搞不懂究竟
發生了何事,待得兩幫人散去之後,這貨眼中的八卦之火頓時便狂燃了起來。
雖說一開始就猜到了夏櫻與石覺之間有故事,可郭文峯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般地步,面對着蔡學軍的追問,他也只能是搖頭苦笑不已。
“信,我信,可這特麼的都是啥誤會,總該說個清楚不是”
蔡學軍顯然想聽的就是誤會,雙眼裏的八卦之火不單沒消退,反倒是亮得就跟五百瓦電燈泡似的。
“唉,媽蛋,無妄之災喲,我這不是在喫飯麼,那妞自己跑過來,說是要請我跳舞,我哪知道會是這般模樣,真特麼的六月飛雪。”
平白無故地豎起了石覺這麼個大敵,郭文峯心中也自火大得很,被蔡學軍這麼一問,忍不住便爆了粗口。
“哈哈”
郭文峯這麼一說,趙輝登時忍不住便爆笑了起來。
“嘿,我就知道有故事,趕緊說來聽聽。”
蔡同學那般魁梧的身形,卻偏偏長着一顆極度八卦的心,這會兒好奇心一起,又哪管郭文峯尷尬不尷尬的,搓着手便刨根問底了起來。
“說穿了也沒啥,大傢伙其實都知道,他倆是同學,曾談過,後來崩了,聽說是夏櫻甩了石覺那小子,兩家曾鬧得很不愉快,後來麼,誰要是敢跟夏櫻接近,那小子就去找誰的麻煩,阿峯不知情,這是被坑了。”
這一見蔡學軍如此作態,趙輝不由地便笑了,也自沒賣啥關子,緊着便將緣由簡單地道了出來。
“尼瑪”
搞清了緣由之後,郭文峯這纔想明白爲何齊公子先前一見到夏櫻過來,會立馬便落荒而逃,敢情是怕被石覺找麻煩來着。
“哈哈”
郭文峯這等尷尬而又無奈的樣子一出,蔡學軍當即便很是無良地狂笑了起來,對此,郭文峯除了翻白眼之外,也真不知該說啥纔好了的。
“軍、軍哥,我、我真不知會弄成這樣,我、我”
趁着蔡學軍高興,原本正在外圍提心吊膽的齊公子趕忙躥了過來,點頭哈腰地致歉着。
“不關你的事,好了,舊賬一筆勾銷,你小子以後招子放亮點,別特麼的啥人都不看清楚就胡亂跟人開幹。”
蔡學軍本來就沒打算跟齊公子這等小蝦米較真,這會兒心情好,自然更不會介意今天這場賠罪宴的諸多風波。
“哎,軍哥放心,小弟記住了,一定謹慎,一定謹慎。”
先前已然有些得罪石覺了,這會兒若是蔡學軍這頭還有不滿,那齊公子真就要走投無路了的,還好,蔡學軍總算是給出了承諾,齊公子一直緊繃着的心絃頓時便鬆下了大半。
“好了,樂也樂夠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走嘍。”
人都已走了大半,在這等空曠的大廳裏喝酒,顯然無趣得很,蔡學軍自是一刻都不想多呆,揮手招呼了一嗓子,邁開大長腿,大步便往大門處走了去,一見及此,郭文峯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個興意闌珊地便跟在了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