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樓下，恰好遇見陳志文和陳錦鳳。
兩個人說有說笑着，李中南看了一眼陳志文，見到他一直看着陳錦鳳傻笑，只好開口問道：“志文，要不要，我給你放幾天假？”
陳志文靦腆一笑，道：“南哥，不用了的。”
跟着，兩個人就走進去公司，並來到董事長辦公室。兩個人剛進來，雷凱麗就迎了上來，恭敬的叫了一聲“李董”和“陳總”。
兩個人略微點頭，跟着就坐了下來。而雷凱麗呢，則站到李中南身後，一動不動的。李中南見狀，不由皺了一下眉頭，這個祕書還不夠合格的啊，茶水都不懂倒一杯？
當然，他也沒多說，畢竟剛來的，再給她一點時間唄。
陳志文倒了兩杯茶水，而後再道：“南哥，目前工廠進展一切順利，再有一個星期就能順利投產。只是，銷路嘛，遇到了一點困難，目前客戶的訂單，並不多。”
李中南端起一杯茶水，潤了一下喉，問道：“原因呢？”
陳志文想了一下，開口道：“中南紙業畢竟是一個新企業，產品又尚未出來，競爭不過一些老企業。”
李中南略微點頭，道：“那就降低價格，一噸少賣點錢，降十塊不行就一百塊，一百塊不行就一千塊。總之，務必儘快找到銷路，並穩定下客戶來。”
停頓了一下，他又開口道：“志文，不瞞你說，我計劃着年後就要收購一兩家大型的造紙廠。規模呢，一共要達到年產量一千萬噸的。”
“這麼大？”
陳志文聞言吃了一驚，而後又問道，“降價太多的的話，我們會不會虧本，能不能賺錢？”
李中南笑道：“不會的！”
陳志文應道：“行，沒問題，我現在就吩咐下去。”說完，喝了一口茶水，他又稟報了一下其他一些瑣事，跟着就離開。
見他離開了，雷凱麗猶豫了一下，問道：“李董，這樣做，會不會擾亂市場秩序？”
李中南看了她一眼，問道：“小雷，你知道，你和志文的差距，在哪裏嗎？”
雷凱麗咬了一下嘴脣，道：“李董，我不覺得，我比陳總差。“停頓了一下，她又道：”如果讓我來當總裁的話，肯定能做到比他好。”
要說比這個八哥差，她就認了。
但是，陳志文呢，就一個高中生，並且比她還要年輕的，她這個清華的高材生，又怎麼可能比不上呢？
李中南搖頭一笑，問道：“北州的造紙基地，你是見過了的？開始建設到現在，不到半年的時間，你覺得你能做到現在這樣？”
雷凱麗聞言不由驚呼起來：“不到半年，這個怎麼可能？”
她來北州也有一個多星期了，這段時間狠狠地充了一下電的，現在對造紙行業多少是瞭解的。這樣規模的一個造紙基地，就是讓一些紙業巨頭公司來建設，沒有一年的時間也是不可能完成的。而中南紙業呢，則是一個新企業，沒有一點經驗的。
這個速度，太不可思議了。
李中南滿意一笑，道：“事實上，就是如此。嗯，它是志文負責的。現在，你還敢說，你不比他差嗎？”
“這個~~~”
雷凱麗遲疑了一下，繼續辯解道，“他是本地人，而我不是。而且，我的長處不在這個。”
李中南笑了笑，開口道：“行，你的長處在哪，你跟我說說。你要是能說服我，我就讓你當一個總裁又如何。”
“戰略和方向，大局和掌控。”
雷凱麗聞言一陣激動，想都沒有想，開口道，“就像你剛纔說的，以不斷降低價格來擴大銷路，我覺得這是非常不可取的。”
總裁的位置，在向她招手了嗎？
李中南問道：“爲什麼？”
雷凱麗道：“我說了的，這樣肆意降價，肯定會攪亂市場的。這樣一來，就會引起同行的不滿，甚至聯合抵抗，以及共同封殺中南紙業。”
李中南笑了笑，道：“他們的不滿，和我，和中南紙業有半毛關係？我的產品是賣給客戶的，只要質量過關，只要價格合適，他們能夠封殺我？”
雷凱麗又道：“你這樣做，很可能會導致國內，整個行業掀起一股價格戰的。”
李中南道：“我說了，中南紙業，不會虧本的。”
雷凱麗得意一笑，道：“問題就在這裏，你不會虧本，就會一直降價下去。這樣一來，其他的工廠就要倒閉，無數工人就要失業，造成一系列的社會問題。”
李中南聞言一愣，問道：“這個和我、和中南紙業半毛錢關係？”停頓了一下，他有意點撥一句，繼續道：“小雷，這就是你和陳志文的差距。他關心的，是我們能不能賺錢，而你關心的則是社會問題。”
雷凱麗又道：“可是，可是工人們~~~”
“他們是生是死，是上吊又或者跳樓，和我、和中南紙業有半毛錢關係？”
李中南冷笑一聲，道，“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說了，中南紙業快速擴張的，年產量千萬噸只是一個起點。其他工廠不倒閉，我的產品賣給誰？”
雷凱麗又道：“你不覺得，這樣太無情了點？”
“有完沒完！”
李中南聞言一陣腦大，攤上這樣的祕書，真的特麼的無語。她關心的，不應該是怎麼幫他把事業做大？
或許，這就是書生意氣？又或許，這就是女人？
不過，想了一下，他又道：“中南紙業做起來，同樣能爲社會提供無數就業崗位的。而且，紙價下降，對相關行業的發展，對國內經濟的發展，都有很大的促進作用的。你還敢說，你大局觀好？”
女文青嘛，得用她的思維來說服她，不然肯定死不認慫的。
雷凱麗想了一下，嘆道：“好吧，你是對的，我不如陳志文。”
李中南道：“知道就好。”
要這個清華的女高材生，親口承認自己不如一個高中生，真的很不容易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