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要看另外一半的佈置了！
不過這件事情是急不來的，就如同釀酒一樣，總得等發酵結束才知道酒好不好——如果只是蒸餾，那是酒精，不是酒！
林棟現在等的，便是這個發酵的過程！
處理完田民傑的事情，林棟在自己的備忘錄裏記下了一個日子後，便開始繼續在電腦前鼓搗起來。
……
京城，劉先生的別墅裏。
老向坐在他的對面，手裏拿着一個文件夾，鼻端架着一個眼鏡，在那裏念着一組組數據。
末了，他合上夾子，對劉先生說道：“這個月的盈利又下降了三個點。不過以目前國內的經濟趨勢，這是在正常的範圍內。”
“沒有人故意找麻煩吧？”劉先生慢條斯理的問道，“有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老向略一遲疑，又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夾子，然後說道：“倒是沒發現，只是感覺上有點不太對。至於是哪兒，還真沒搞清楚。我查過，生產沒問題，股價是隨着股市正常波動的，沒有太大的出入，我只是感覺上……”
劉先生擺了擺手：“感覺上不對那就查。沒查出來問題，那就說明沒問題。現在我們的盈利還不錯——對了，那個叫方少傑的那個糧食項目，你看着怎麼樣？”
老向沒想到劉先生突然問起這個，愣了一下，理了理思路，然後才說道：“說實話……現在還不是很明朗。要知道，林棟不像是個能喫暗虧的人，他就算是沒證據，想要動一動方少傑，也是沒問題的。如果我們現在貿然摻進去一腳……”
劉先生豎起食指，微微搖了搖，笑着說道：“老向啊，這個你就不太懂了吧！咱們又不搞實業，只是做投資——或者說白了，也別給自己臉上抹粉，做投機生意的，有錢有前途的項目，咱們就跟着走一把，如果有能盈利又沒背景的企業，咱們也不介意割一把韭菜，咱們就是這麼過來的。說白了，這事其實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老向還是有點迷茫，他直接問道：“那……不一樣啊！以前做的那些企業，至少得有個比較響亮的名頭，盈利能力也不錯，至少有那麼幾個比較光鮮的點。值得咱們把那些企業弄回來，分割打包上市或賣掉，但是這個項目——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值得投資的，畢竟糧食這玩意兒，無論從哪一頭來說，都不是值得大量屯積的物資啊——雖然這兩年災害不斷，但糧價變動不大啊！”
劉先生看老向還是不明白，只好嘆口氣：“唉——你不能光在項目的圈子內打轉啊，你要往外看，要看外面的環境……你還真不適合做主管……”
老向摸了摸腦袋，笑着說道：“我當副手當慣了的，你也知道。如果讓我當主管，我怕我會把企業都敗掉——老闆，你就直說吧，這個項目，對我們來說，有哪方面的利好？”
“國家補償啊！”劉先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我們要圈的不是那個項目能掙多少錢，而是圈的國家補償！”
劉先生擺擺手：“你太小氣了！你想想，方少傑他們做的是什麼項目？”
“超級節水良種研究。”老向說道，這個他並不陌生。
“那就對了！”劉先生笑道：“既然是這樣，那麼這個項目肯定不是現在普通的那種必須在耕地裏種的，不然林棟也不會發那麼大的火，非要召開一個新聞發佈會來說明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是的，我聽方少傑說過，他們那個叫歐偉奇的主管，拿到的實驗數據資料，是研究的在荒漠和沙漠裏種植的良種資料。”老向點點頭，“但是……”
劉先生打斷了他的話：“你是說，還沒研究成功是不是？實際上並不需要他們研究成功，只要有這個希望就行了！我們現在立刻就可以起草一個計劃書，把前景說的好聽一點兒，然後到西北、內蒙、黃土高原上承包一些土地，然後用這個計劃書去給當地相關部門看看……”
老向恍然大悟：“你是說……大規模？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一畝地就算十塊錢補貼，那麼一平方公里是一千五百畝，就是一萬多，西北、華北和內蒙這些地方，隨便搞出來幾萬幾十萬平方公里的荒地是很容易的，這樣的話……”
“那還只是良種補貼，我查過，咱們國家對於荒漠的開墾、種植，以及沙漠植被種植都是有補貼的，這些加起來……並不比動腦子去割一大茬韭菜難！”
“所以，只需要咱們加入到這個項目中，取得主導權，剩下的事情，就會按着咱們自己的路子走下去了！”老向一臉的欽佩，“沒想到老闆你前面和那個方少傑聯繫，現在就能搞成這麼大的一個計劃——真是神來之筆！”
劉先生得意的笑了兩聲：“不過這個項目，還需要好好的計劃一下，咱們目前也沒什麼特別用錢的地方，所以可以把一些盈利抽出來，用在這個項目的前期投資上就可以了！對了，咱們也可以把這個消息放出去，看看長纓集團的反應。”
“長纓集團反應？”老向的思維還是慢了一步，他有些奇怪的說道：“他們現在正忙着重建實驗室呢！據說實驗室現在已經搬到西北去了，而且已經開始承包荒地了……唉呀！這事可不能等，要做的話就要趕快了！”
劉先生點點頭說道：“是的，如果長纓集團只是開發佈會，後面沒什麼反應，那我還擔心這是個局，現在他們已經開始一邊重建一邊承包荒地，那說明這個項目是可行的，咱們可不能落後了！既然股市沒什麼問題，那麼可以動作大一點，前期多承包一些荒地，當然，這只是一個資態……你懂的？等那些相關部門的人主動找過來的時候……嗯，那時就是收網的時候了！”
老向瞭然的點點頭，空手套白狼的事情，他還是懂的。這事做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