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敘派的殺手應該到了,慕如琛沒有去上班,守在安立夏的身邊,然而他覺得夜晚那些殺手應該來的,但是卻一直沒有來。
夜很深了,慕如琛沒有睡,他一直在客廳裏等着,但是周圍一直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進來。
千敘派來的殺手,應該是爲了帶走安立夏的,他們應該會想要速戰速決,所以不會那麼晚下手。
怎麼回事
“慕如琛”安立夏下了樓,“你在這裏做什麼”
“沒什麼,”慕如琛輕笑着,“你怎麼還不睡”
“你不還沒睡嗎”安立夏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軟軟地趴在他的懷裏,“你有心事”
“沒事。”
“你說了不隱瞞我任何事情的,”安立夏嘟嘴,“你最近心神不寧的,肯定有心事,你要是不說,我也學洛洛,給你消失半年”
慕如琛笑了笑,“千敘派了殺手,目的應該是想抓走你,這樣,我跟顧易宸,就不得不聽他的話了。”
“殺手來了嗎”
“我算算時間應該到了,但是他們卻一直都沒有來,也許,他們想等時間晚一點,趁我們睡覺的時候偷襲”
“千敘爲什麼總盯着我不放”安立夏有些生氣了,“你把你那個鋒利的刀給我,我去剁了她”
慕如琛笑了笑,“如果你喜歡那把刀,那我送你好了。”
“那個刀,真鋒利,殺人肯定跟切菜一樣”
“那是我父親送我的,”慕如琛笑了笑,“是他送我的十八歲成年禮物,想想,這二三十年,她好像只送了我這麼一個禮物。”
安立夏揉着他的頭髮,笑容燦爛,“乖,以後我每年都送你一個禮物好不好”
小小的手,揉着他的頭髮,像是在誇讚一個聽話的孩子一樣。
“我又不是小垣。”慕如琛皺眉。
“你是小琛。”
“安立夏”慕如琛將她拉到懷裏,“你再調皮我就開始吻你了”
“萬一有人來殺我們怎麼辦”安立夏開玩笑地說着。
“那就一起死。”說完,低頭覆上她的脣。
已經好久沒有認真地親過她了,夜晚每次碰到她的身體,他就會失控,所以很少會像這樣。
很溫柔的接觸,盡情地享受着她的美好。
慕如琛以爲,他會一直這麼清心寡慾的繼續下去,然而,感覺到她的迴應,感覺到她變得滾燙的身體,聽到她口中溢出的聲音,慕如琛的血液開始瘋狂了。
可是環境明明不允許他們這樣下去。
慕如琛放開她,呼吸急促,“我一定要殺了千敘”
安立夏窘,“慕如琛,你成熟一點。”
“我如果不成熟,怎麼能對你做這種事”慕如琛抵着她的額頭,“而且,我成熟不成熟,你最知道了,不是麼”
安立夏窘,“我說的是你的心理,不是你的身體”
慕如琛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也沒說是身體啊”
“啊”
“說到成熟,你就聯想起我的
身體,”慕如琛輕啄她的脣,“安立夏,你在渴望什麼”
“好好好,我錯了,”慕如琛親吻着她的脣,“可是,我不想放開你。”
安立夏主動吻上他,偶爾放縱一下,也沒事吧
司閱已經習慣了晚上畫畫,白天睡覺的日子了,雖然在慕家的時候,他也是晚上睡覺,但是一回來,就好像習慣了一樣,夜晚就格外精神,所以他就一直在畫畫,一直到感覺外面有人衝了進來。
慕風很早就出去了,司閱以爲他回來了,所以就沒管,繼續畫畫。
血腥味,隨着空氣的流動飄了進來。
司閱立刻出去,卻看到慕風一身是血。
不知道他到底哪裏受了傷,此刻躺在躺在地上,試圖站起來,但是卻失敗了,又狠狠地跌倒在了地上。
鮮血已經染紅他身上的衣服,隱隱可以看到他胸口有一條很深的傷口。
司閱被嚇到了
“你怎麼受傷了”司閱衝過去,“我帶你去醫院”
“不去,”慕風的聲音依舊輕飄飄的,“又不是什麼大病不值得往醫院跑”
“你都要死了”司閱提高聲音。
“我哪那麼容易死”慕風伸手,“來,把我拉起來。”
司閱走過去,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想要你的命嗎是誰我去告訴我哥,讓他派人來保護你”
“我就是不想讓那些人要了他的命,所以纔回來的,”慕風喫力地說着,“不然你以爲,我回來只是爲了看看誰是安立夏嗎”
他有那麼無聊嗎
司閱瞪大眼睛,“你是爲了保護我哥”
慕風撫開自己臉上的頭髮,“他曾經說,他不喜歡過打殺的生活,不想讓自己雙手沾上血腥,他說,他覺得那很髒,如果手上沾上血跡,他會覺得,很久都洗不掉。”
“但這些人,必須要殺掉”慕風仰靠在沙發上,“壞人,我來做,他只要做一個乾淨的商人就好了。”
以前,他不知道的事情也就算了,但既然知道,他就不能坐視不理,他也挺討厭自己這個性格的,所以,他隱居了。
但,沒想到被慕家的的人抓走了,他不是不可以反抗,但覺得,也許他留在慕家,可以幫慕如琛,所以他就一直留着了。
保護慕如琛,成了他改不掉的習慣了。
慕風靠在椅背上,“閱,你說我是不是挺賤的”
聲音,很虛弱。
司閱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也想改變,可是我就不想看到任何人欺負他,不想看到任何人針對他,”慕風的聲音越來越弱,“你說我要怎樣才能改變呢”
“我送你去醫院”司閱拉着他。
“我不去。”
“不去我就去喊我哥”司閱一臉的威脅,“他應該有辦法帶你去醫院的”
“你去告訴他已經沒有威脅了那些人都死了”慕風的聲音越來越弱,“讓他可以洗洗睡了”
說完,慕風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