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彰也不生氣,只斜脣輕笑,“所以,在這一場戲中,你選擇了站在慕風那邊”
司閱固執地看福山彰,“我哪邊也不站,還有,爲什麼我要參與你安排的戲你以爲你是老幾”
被頂撞了。
福山彰依舊不急不緩地看着司閱,“所以,慕風沒有告訴你我是誰也沒有告訴你,你們目前的處境”
“我不需要知道這些”
福山彰笑了,“年輕人,你會爲你的無知付出代價的”
司閱固執地不肯妥協。
福山彰轉頭,看向身後,用日語說着,“你們進來三個人”
三個光着上半身的男人走了進來,“主人”
“去,老規矩。”
“是”
三個人走向夜輕瀾。
夜輕瀾的脣角泄氣一抹苦笑,然後閉上眼睛,似乎已經認命了
嘶
其中一個男人將夜輕瀾的衣服撕裂
“你們做什麼”司閱衝過去,推開他們,擋在夜輕瀾的身前,“不許碰她”
“讓開,”夜輕瀾出聲,“司閱,你讓開”
“我不讓”司閱擋住他們,“你是我的家人,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
之前,司閱沒有家人,每次被欺負的時候,他都很想有家人能跳出來,保護着他,可是每次,他都沒有遇到過。
沒關係,以前沒有家人來保護他,那麼這次,他來保護自己的家人
其中一個光膀子的男人伸手,將司閱扔到了一旁。
而司閱爬起來,再次衝到夜輕瀾的面前,不求任何人,只固執地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夜輕瀾。
真是一個傻瓜。
慕風回頭看着司閱,看着他一次一次被推開,又一次一次衝過去的樣子,心,像是被無數根鋼絲勒住,很痛。
他控制不住自己,又要做沒出息的事情了。
慕風嘆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我跟你走。”
是日語,司閱聽不懂。
福山彰看着慕風的樣子,笑了,“你果然還是栽在了感情上。”
慕風苦笑了一下,不語。
是啊,他還是栽了。
“住手”福山彰下了命令,“你們都退下”
“是”
福山彰看着司閱,斜脣,“聽說不不懂日語,那麼,我就用你能聽懂的語言來說話,”蹩腳的中文,說得很喫力,“這裏,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你們,出不去。”
司閱瞪大眼睛。
“你選擇了夜輕瀾,那麼,慕風就要聽我的話,成爲我的人,如果他敢違抗我的命令,你,夜輕瀾,都要死。”福山彰冷笑着。
司閱看着慕風,眼裏,有驚恐。
是他將慕風推到了那種境地嗎
“大哥”司閱站起身,看着慕風。
慕風笑了笑,“等我完成了任務,你跟夜輕瀾就可以走了,閱,有了家人,就好好的生活吧,你是一個很色的畫家,我相信,未來,你也會有一個最完美的家庭。”
他用自己的自由,換來了夜輕瀾的自由,只要慕風跟福山彰走,那麼,夜輕瀾從此不再是福山組的殺手了
。
“好好生活吧”慕風看着司閱,努力揚起一抹慵懶的笑容,美麗的臉,傾國又傾城。
“大哥”司閱追到他到門口,“一定要跟他走嗎你一定要成爲他的人嗎那個人是變態,他會折磨的,說不定,他會給你很危險的任務,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說不定”
“值得”慕風淡淡地打斷了司閱的話,“人生,不過就是一場又一場的選擇,有所得,就有所犧牲。”
“可是”
“如果我不走,夜輕瀾今天就會被那些男人們侮辱,你忍心麼”
“我”
“即便知道這樣,你還是選擇讓我留下來”慕風轉頭,看着司閱,“你喜歡夜輕瀾的,不是嗎”
“”
“那就選擇她吧,不要覺得內疚,我是你哥,照顧你,原本就是天經地義事情,”慕風伸手,揉揉司閱的頭髮,“閱,永別了。”說完,快步的離開。
永別是什麼意思
司閱瞪大眼睛,大腦一片空白,那麼淺顯的詞語,他想了很久也不明白。
餐廳裏,又恢復了平靜。
司閱怔怔地站着。
夜輕瀾從地上坐起來,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你可以不必救我的,那種事,我又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司閱轉身,喫驚地看着夜輕瀾。
她說的是什麼事情
是被福山彰打,還是被那些男人們
“你不用覺得驚訝,這也沒什麼,”夜輕瀾坐在地上,“在進入福山組的那天,我們都是一條狗,沒有人反抗的權利。”
“天下這麼大,你就不能離開他嗎”爲什麼一定要留在這麼沒有人性的組織
夜輕瀾斜脣,“就像你保護我一樣,我也有我要保護的家人。”
“”司閱坐在地上,聽她繼續說。
“我們都是從小被培養的,一起接受培訓,一起喫住,那麼緊密的相處,總會產生感情,福山組不會一次性把所有的殺手都派出去,一批人中,他總要留那麼兩三個在組織裏,因爲,我們有規定,如果我們這批人中,有一個人背叛了組織,他就會殺了那些留下的人。”
夜輕瀾握緊手指,“我不是不想離開,而是根本就無法離開,除非是他不要,否則,我們直到死,都只能成爲他的棋子。”
原來情況是這樣的,原來,夜輕瀾也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家人們,所以才
“你剛剛說,那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指的是什麼”司閱小心翼翼地問着。
夜輕瀾勾脣,“就是想的那樣。”
“”
“沒錯,就是被那些男人們睡,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夜輕瀾將手指握得更緊,“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福山彰是沒有人性,他不知道命令我陪了多少老頭子了。”
司閱瞪大眼睛。
“我很不堪吧”夜輕瀾冷笑,“就連千敘也睡過我的,你想嘗試一下嗎我不不需要你負責,我的技術也很好”
“你住口”司閱突然生氣的大吼,他不允許她這麼詆譭自己。
夜輕瀾笑容淡然,“我就是這麼一個不知道羞恥的人,我不值得你救,所以,你沒有必要爲了我犧牲慕風,現在,他還沒有走出去,你如果追的話,應該來得及。”
“”原來,她自我詆譭的目的,是要他選擇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