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個很隱祕的地方,單獨的一個破舊的公寓。
許遠在門口敲門。
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眉清目秀,黑順的發軟在頭頂,讓人看着神清氣爽的。
“怎麼突然來找我”男子身上穿着白大褂,身上帶着永恆的消毒水味,乾淨的手指彷彿一塵不染,拉着許遠,將許遠拉進了房間裏,然後關上了門。
“生病了”冰涼的手指放在了許遠的手腕上,“身體不舒服了”
“沒有,”許遠收回自己的手腕,“我想跟你談談我們之前的計劃。”
“要提前嗎”
“嗯”許遠看着他,“我等不及了,就算會有風險,我也承擔了,零,我想回到慕家,我想回到甜甜的身邊,我一天也等不及了”
福山零看着許遠,目光裏,有些擔憂,“後果真的很嚴重,萬一不可逆轉,小垣,你從此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懂什麼叫消失了嗎”
許遠皺眉。
“甜甜再也見不到你,你也無法再保護她了,你確定要用這種辦法嗎”福山零看着他,“你的身體不是不能被治療,雖然對我來說,治癒你的身體有些困難,可是對甜甜來說,不是辦不到。”
“我的那麼醜陋的一面,我不想讓他們見到,”許遠轉過頭,“零,我的身體,連我自己都討厭。”
“但那也是你的身體”福山零握住他的手,“雖然你每次都不聽我的勸,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不等到事情完全沒有迴轉的餘地之前,不要用這種辦法。”
“我想盡快用”
“”
許遠笑着,“幫我做到,可以嗎”
福山零的臉上帶着擔心,也帶着無奈。
“後天,我會帶他來,到時候,就拜託你了。”
“後天”福山零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按計劃,還有一個月嗎”
“我等不及了,我打算調整計劃,”許遠笑着,“我經受不起誘惑的,帶着面具的日子,我受夠了。”
家人就在面前,但是他卻不能相認,這種感覺,他真的一天也不想再承受了。
“我希望你可以再考慮一下,這種沒有底線的做法,我不想你做,”福山零看着他,“小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你的善良呢這不是你的作風。”
“善良”許遠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冷,彷彿有一層冰,將他的心一層一層的冰凍,彷彿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只剩下殘酷的寒意。
“我的善良,在一次一次的求生中,已經消失了,”許遠的聲音很冷,“我原本就是一個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手段的人,爲了自己的利益,我可以犧牲任何一人。”
“這不是你”福山零有些着急,“你是想報仇,對不對”
“我只是爲了達到自己自私的目的,”許遠拍拍福山零的肩膀,“後天見。”說完,轉身離開。
“小垣”福山零喊住他,“這件事,你還是跟甜甜商量一下比較好吧至少,你也應該讓他知道一下,萬一她不肯接受你呢”
“她會接受的,”許遠笑着,“她很傻,很天真,只要是慕若垣,她都會接受的。”說完,走了出去。
他
太固執,沒有人可以勸阻他的。
但,只要他能解脫,只要他能開心,福山零什麼都會去做。
清晨,許遠再一次按時出現在了甜甜公寓門口。
給她做飯,陪她喫飯,然後接受治療,按照她的要求吃藥。
“許遠,你的覺得你的味覺又沒有恢復一點”甜甜問。
許遠點頭,“如果菜裏面鹽放多的話,我會吃出鹹味來,這是好轉的表現吧”
“當然,”甜甜很開心,“等你的味覺再稍微恢復一點,我就帶你去喫麻辣鴨脖”
“”許遠皺眉。
“很重口味的,如果味覺完全恢復了,你肯定吃不了的,所以,我要趁你的味覺還沒有恢復的時候就讓你喫。”甜甜笑得很開心。
許遠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的笑容。
“看着我做什麼”甜甜將銀針都收拾起來,“難道你覺得,我比平時漂亮嗎”
“你每天都很漂亮,”許遠站起來,走到甜甜的身邊,“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甜甜背對着許遠,在收拾東西,“我也這麼覺得。”
許遠看着她嬌小的背影,心裏,狠狠地傳來一抹悸動。
然後,從背後將她緊緊地抱住。
“甜甜,”許遠抱着她,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的懷裏,“我喜歡你,甜甜,我很喜歡你,我想跟你永遠在一起。”
突然的情話,突然的擁抱,甜甜有些不知所措。
“甜甜”許遠喊着她的名字,身體,變得火熱。
太過的感情卡在胸口,根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可以表達的,然而,說太多了,她一定又會懷疑的,可是如果不說,萬一沒有機會了怎麼辦
“許遠,你今天很奇怪,”甜甜握住他的手,“你的手很燙,是不是生病了”
“我想做一件瘋狂的事情。”許遠在她耳邊低喃着。
“什麼事”
許遠放開甜甜,將她拉過來,走到客廳,拿起水果刀,突然伸手刺了過去
嘶
甜甜身上的白大褂的下襬被撕掉了長長的一截。
“許遠,你要做什麼”甜甜不明白。
許遠將她拉進臥室,關上窗簾,關上門,然後用布條蒙上了她的眼睛。
甜甜站着沒動,她相信,許遠不會傷害他的。
眼睛被矇住,看不清任何東西,安靜的空氣裏,有微弱的聲音。
那是
許遠將自己的面具撕了下來,用真面目面對着她,“我不會對你做超過界限的事情,但,我想更加靠近你一些”灼熱的呼吸,就在甜甜的耳邊。
“我的樣子很醜,我不想讓你看到。”
“許遠”甜甜握住她的手,“我想看着你,我不介意你的外貌,我”
脣,被許遠堵上。
這次的吻,不再是脣與脣的觸碰,而是瘋狂的侵佔
霸道地想要肆虐她的一切。
帶着壓抑的情感,傾盡了這麼多年的思念,狠狠地親吻着她,像情侶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