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超凡貴族 >第487章 野心勃勃
    普通人想當封臣,封臣想當領主,領主想當國王,那國王想幹什麼

    每個人都幻想擁有國王的權力,他們得不到這份權力就會把自己的想法傳遞給上級,爲自己創造更進一步的條件。普通人影響封臣,封臣影響領主,領主影響國王。如果國王不能彰顯自身的意志,反而受子民意志的操縱,那他等同於傀儡。

    就好像愛德華.奧古斯特,談個戀愛都要搞出血淋淋的慘劇。這樣的國王當的可真有意思。他的父親萊恩.奧古斯特也沒好到那裏去,堂堂一位黃金騎士,和提利爾家族的貴女生個繼承人都戰戰兢兢,生怕被四大王侯悄悄弄死。

    奧古斯特執掌岡比斯的王權,王國的封臣和教會的神職者卻告訴他們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國王的權力和正直仁慈的名聲成了束縛奧古斯特的牢籠。

    反觀初代教皇伊諾克,他放棄世俗權力,宣稱騎士和神職者平等共存,神靈騎士和教皇的地位相當,建立保護、救贖和奉獻的社會體制。

    神職者和騎士確實平等了,但這個平等是初代教皇指定的。伊諾克自身凌駕於所有人,包括後世教皇和神靈騎士。

    真正的王者不被情愛羈絆,不爲權力所迷,不受名聲所累,按照自己的意志去改造世界,權力和聲望僅僅是實現理想的工具。

    維克多睜開雙眼,神光湛湛,皎皎如月,所有的迷惘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動搖的信念。

    這一刻,他明確了自己的道路。

    從工分制到租賃僱傭制,再到封田集權制,維克多已經有了自己的政治理想,下面就是要讓封田集權制徹底取代分封制,並居於光輝法典之上。

    集權制有我無他,所謂的平等共存根本不存在。在維克多設想中,教會將被納入集權制金字塔的第二層,爲世俗政權服務,而不是扮演監督者和執法者的角色。這與騎士領主追求不謀而合。因爲,維克多天生站在世俗領主的立場上。

    長久以來,有抱負的騎士貴族都想把教會踩在腳底下。他們採取了兩套策略,一是通過分封制擴散貴族血脈,讓貴族滲透教會,竊取神術的權柄;二是統一人類王國,把普通民衆都納入治下,迫使神職者屈服於皇權。

    可惜,這兩套策略不可能奏效。對於騎士領主而言,誰來當皇帝始終無解。客觀上,教會是統一的,領主是分散的,貴族神職者自成一系,他們纔不希望出現一個統一的大帝國。有教會從中作梗,領主想用武力加聯姻的方式統一諸王國比登天還難。

    所以,只要某個強大的帝國有統一人類的苗頭,她很快就會垮掉。鐵山帝國垮了,蘭特帝國垮了,撒桑帝國發動的侵略戰爭不痛不癢騎士領主成了教會的牧羊犬。而這一切是伊諾克一手造成的。

    把伊諾克踩在腳底下才有成就感

    維克多的封田集權制無需統一人類王國,也能讓神職者俯首帖耳。

    民衆依賴教會,教會也依賴信徒。封田集權制把流民轉化爲佃戶,在領主的庇護下,佃戶的人口將成倍增長。神職者的力量會因爲信徒數量的增長而變得強大,但他們無法擺脫光輝法典的制約。如果他們不願捨棄佃戶制帶來的信仰之力,那就只能藉助世俗領主的力量推行佃戶制。當佃戶成爲聖力池主要的力量來源,教會想回頭都太遲了。光輝法典也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領主綁架鬆散的佃戶,龐大的佃戶羣體綁架教會的神職者。

    你要信仰,我給你信仰,但世俗的權力歸於我,你應該配合我,而不是我配合你。

    將來或許會出現這樣一幕,裁判所想制裁某個領主,領主發動茫茫多的佃戶到教堂求告,駐守神父向上陳情,教廷怎能無動於衷如果國王也從中斡旋,教會只有屈服。否則他們將承受來自整個王國的壓力。

    封田集權制成功的關鍵在於兩點,一是憑藉完善的貨幣金融體系,把物資集中在領主的手中,十一稅和王國年金全部用貨幣結算。二是增強佃戶對世俗領主的依賴,同時降低他們對教會的依賴。

    第一點,維克多正在做。第二點也只有維克多能做。

    如果心靈血脈祕法能夠提升普通人的力量,讓他們擁有開疆拓土,封王拜相的勇氣和信心。他們將自發向世俗領主靠攏。

    在此之前,封田集權制有個致命的漏洞需要彌補佃戶的社會保障體系不能完全由教會掌握。否則教會將把佃戶羣體變成自身的政治力量,反過來,限制世俗領主的權力。

    體制的慣性極其強大,擁有自我完善,自我糾偏的能力。封田集權制目前尚未閉合,教會主導它的保障體系,那根本談不上集權。維克多的政治野心也可以宣告流產了。

    “想要把教會的腦袋按下去,必須涉足救贖領域”

    維克多在書房內來回踱步,用x3不斷推演各種狀況,心裏漸漸有了一個詳細的計劃。

    他想了想,舉手推開書房的窗戶,縱身躍出,青黑色的氣流環繞身體,單手扶着用白沙粉飾的牆壁,無聲無息地滑落到地面,雙腳輕輕一點,利箭般地向平湖鎮方向掠去。

    勁急的氣流破開粘稠的空氣,彷彿形成一條阻力極低的通道,維克多如同沒有重量的鬼魅幻影,躍過圍牆,在丘陵的樹梢上飛行,僅用1分20秒就趕到了5公里之外平湖鎮。

    他避開平湖鎮的夜間巡邏隊,悄無聲息地來到米勒神父棲身的小教堂。兩名值夜的聖武士正守在教堂的門口,教堂的庭院內還有人帶着警戒犬來回巡視。他跳過圍牆,閃身到鐘樓的底部,手足並用,輕鬆登上鐘塔,沿着螺旋樓梯下行到米勒的臥房前,輕輕敲了敲房門。

    隔了好一會,老牧師悉悉索索地起牀,舉着蠟燭,拉開木門,放維克多進來,又探頭張望了下,見沒有人察覺到動靜,才關上房門。

    維克多找了把椅子坐下,洋洋得意地說道:“我不想讓人看見,就沒人能看見我。”

    米勒打了個哈欠,用燭油把蠟燭粘在桌上,揉了揉眼睛,怒氣衝衝地說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過來做賊啊”

    “可不就是做賊嘛。”

    維克多笑了笑,點頭說道:“老頭,我已經想清楚了問題是,你有沒有想清楚”

    “我現在只想睡覺你不知道老人的睡眠很寶貴嗎”

    米勒抱怨了一句,坐到牀上嘟囔道:“好吧,你這個小傢伙想通了什麼

    ”

    維克多聳了聳肩膀,雙腿翹在桌子上,淡淡地說道:“我和你介紹過蘭德爾領的佃戶制,你也看到了佃戶制的問題,以教會目前的制度想要救贖佃戶家庭還是比較喫力的。你指望我來解決問題,我現在可以答應你那你想過沒有,我如果真這麼幹,究竟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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