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無垠的星空深處,一道身影如流星般掠過。由於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以至於那後方的虛無,竟都是平滑如鏡,沒有留下半分的痕跡。
“咦,好戲要開場了”
就在段正風打開玉簡的一瞬間,這身影似是有所感應,猛然將腳步停了下來。而位於其眉心的雲形印記之中,則是有着一團光華,緩緩亮起。
光華投射於地上,漸漸形成一道光幕。每一個戰狂族人身上發生的一切,也是通過血脈之間的聯繫,隨之展現在了此人的面前。
能做到這一步的,除了戰狂族一代老祖戰天之外,自然不可能有別人。
他饒有興趣地盯着那光幕中的段雲,嘴角也是輕輕地勾起:
“族內那幾個不成器的老傢伙,早已經在我的指引下去往了密地閉關,短時間內不可能出來。”
“沒有了他們從中作梗,你若是再不拿出點乾貨出來,又如何能對得起我的那番苦心安排”
“車輪戰”
隨着刻在玉簡上的規則被段正風念出,衆人皆是面面相覷。
按照戰狂族的慣例,以前的族長之爭採取的都是積分制,最終的歸屬,乃是看積分的高低。但像如此的規則,還真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就算是強如段雷這樣的五級大成武皇,恐怕也頂不住那麼多名武皇的輪番轟炸吧這樣搞,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老祖,何必如此針對於我”
段雷陰沉着臉,終於是忍不住率先開口。在他看來,族長之位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他可不想因此留下任何缺憾,
段雷的這番質疑,很快便是引來了周圍那些黑袍族人的附和。他們雖是知曉,自己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打醬油的角色,可一旦前者失手,總歸會使得那族長之位,多了不少水分。
不過,段正風聞言,卻是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哪個說要針對你了這封玉簡沿用千年都未曾變過,偶爾變動一下,又有何妨”
目光瞥向段雲那邊,段正風身形一動,便是在落在了屬於自己的座位之中:“破天決就在這小子身上。誰能在車輪戰中最終擊敗他,族長之位便是誰的”
“他”
段正風話音剛落,衆人頓時一片譁然。任憑他們拍破了腦袋,也沒能想到,這個罪子之後,居然是車輪戰的主角
見風頭再次被段雲搶去,段雷臉上的橫肉也是狠抽了一下。單從境界來看,前者無非也就是個四級巔峯武皇,若是下手晚點的話,誰都無法預料會有什麼結果。
於是,他直接便是往前踏出一步,道:“小子,可敢與我一戰”
“沒興趣。”段雲搖了搖頭,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自然能夠看出,這玉簡上規則的改動,絕非出自段正風的本意。而能在後者都毫無覺察的情況下,提前篡改玉簡的內容,也便說明那幕後之人的手段,定然是相當高明。
那麼,到底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段雲可不指望一個人的態度會莫名其妙地改變。而最有可能的解釋,便是有人進行了干預。
將所有的事情聯繫到一塊,一個答案,也是呼之欲出......
莫非一代老祖戰天,已經恢復了麼但若真是那樣的話,我到底又該以何種身份自居......
想到未來再見戰天時的尷尬,段雲不禁是一頭黑線。甚至他那嘴角,都是微微一扯,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意。
然而,他的這種神情在段雷看來,卻完全是另外一番含義。後者冷哼一聲,口中更是有着不加掩飾的不屑之語,旋即傳開:
“哼就這點膽量,也敢覬覦族長之位若是識相的話,我勸你還是主動地把破天決交出來吧”
“交我想,你是誤會了。”
段雲也是被段雷的譏諷,打斷了思緒。他衝着周圍那些黑袍身影淡淡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我的意思是,這麼一個一個的來,終歸是太浪費時間。”
“不如,你們一塊來,可好”
“噗”
段雷等人差點沒氣的把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們不是沒見過狂妄的傢伙,但像段雲這麼囂張的,卻還是見到。
“給臉不要臉,你這是在找死”
盛怒之下,十二道身影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爆發出強橫的波動。那等聲勢,竟直接是將段雲周圍的藍袍強者都卷飛了出去,而他們腳下那由特殊材料製成的擂臺,也是生生地崩裂出一道裂縫。
瞧得這般攻勢,臺下的各方強者都是目中一凜。對於那些七級皇者來說,或許還沒什麼太大的威脅,但這段雲分明纔是四級巔峯武皇的修爲,又怎麼可能撐得住如此猛烈的攻擊
不過,當他們的視線落在段雲身上時,卻是忍不住一愣。這傢伙剛纔都快把牛皮吹上天了,結果對方一出手,他居然變成了木頭人
“他該不會是嚇傻了吧”
不少人面面相覷。單單是段雷一人,境界都可以碾壓段雲,如今在加上了十一名強者之後,攻勢更是無比驚人。在這種情況下,只要腦子正常一點的,不是應該選擇暫避鋒芒麼
在衆多強者驚疑的目光中,段雲眼睛微微一眯,終於是有了動作。
“玄龜陣,起”
隨着這道聲音落下,段雲身前的虛無中,陡然有着無數陣紋憑空出現。這些陣紋好似交織成了一隻龜殼的形狀,將前者的身影,都是盡數地覆蓋。
嘭
十二道恐怖的攻擊,重重地砸在龜殼之上。肉眼可見的衝擊波旋即肆虐開來。受到那種巨大反彈力量的影響,除了段雷還保持着身形之外,其餘那十一道黑袍身影,竟皆是倒飛而出,甚至將那無比堅固的擂臺,都是刮出了十一條深深的痕跡。
這個段雲,他居然還是一個戰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