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幾人幾乎同時這驚道。
“大拿張”再次確認了這個消息。
莫菲問道：“爲什麼會不見呢？”
胖豬也問道：“會不會是誰把屍體盜走了呢？有沒有查監控？”
“大拿張”看着大家疑問的樣子，回道：“我們已經調取了院區的監控，都未能發現異常。所以這纔是最怪的地方。”
聶小妖聽了，表情神祕地問道：“張院長，這應該不是最怪的地方吧？”
“大拿張”聽了她這問話顯然是一驚，盯了她幾秒鐘後，接着說道：“確實是。”
胖豬和莫菲等聽了，都小聲地議論着：“還有更怪的？莫非我們真的猜了？”
“大拿張”理了一下思緒，接着說道：“最怪的是她分明是受了重創，表皮竟然十分完好；雖然心跳停止，肌體卻未出現失活現象。我從醫這幾十年來，從未遇到這種情況。”
“你是說她生前曾遭重創？”柳扶風問道。
“大拿張”點點頭，說道：“看她肋骨、髖骨、股骨等多處嚴重骨折，甚至是粉碎性骨折，而表皮竟然沒有絲毫損傷，到底是什麼兇器呢？”
柳扶風問道：“你說她生前曾遭到非常嚴重的創擊，這說明在她失蹤前曾接受過透視？”
“大拿張”點點頭，說道：“按程序是先外後內、先透視再解剖。所以只進行了第一層面。”
聶小妖聽了“大拿張”的話，問道：“張院長，能不能讓我們去看一下實驗室？”
“大拿張”點點頭，轉身帶大家來到了太平間旁的實驗室。
這裏聶小妖和柳扶風兩人都很熟悉。
這個實驗室本來不算密封。
唯一的門正對着走廊，而廊道里有監控錄像，按說如果從門內移出肯定會被監控器拍到。
天花板都是後貼去的，其是樓的頂牆，應該不會成爲出入口。
而實驗室裏和外間都有幾扇窗戶，這可能是走丟屍體的最有可能的出口。
柳扶風等幾人對這房間的每一個可能的出入口進行仔細的查看。
聶小妖附在胖豬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胖豬略作思考，也小聲回了。
然後聶小妖指着一扇窗問“大拿張”道：“張院長，這扇窗是誰關的？”
大家循聲看向她指的那扇窗，此時內窗是打開的，只關了外層的紗窗，也是防蟲。
似乎沒什麼毛病。
柳扶風再看看其他的窗，也沒發現什麼問題。
“大拿張”聽到她的問話，過來看看，說道：“這倒不知道。不過實驗室的窗戶平時不會輕易打開，尤其是有試驗要做的時候是禁止打開的。通風有專用的暖通設施，要經過空氣過濾器，包括室內氣壓都是設定好的，用不着開窗戶的。”
大家這才明白問題所在。看來，這屍體是從這窗口裏丟失的。
胖豬心急，打開紗窗後，竟然一下躍窗臺，再一縱身進入到窗外的小花壇，四下觀看。
“大拿張”見了，自言自語地說道：“這‘矮腳爬’啥時候身手變得這麼利索？”
旁邊的柳扶風聽到了，雖然心裏焦急，但還是差點沒笑出來。他心說這胖豬的外號咋這麼多呢？在這老頭這兒還給他留了個“矮腳爬”的封號。這要是叫胖豬聽了，是要被氣死呢還是要被氣死呢？
胖豬在外邊的花壇裏四下觀望了一會，回到窗前。因爲外邊沒有擡高地坪，所以室內要低二三十公分，這樣，身材矮小的胖豬顯得窗臺還要矮一些。他擡着頭對大家說道：“這裏沒有監控探頭，旁邊是北牆，如果從北牆出院，是發現不了的。”
莫菲疑道：“按說大白天的如果有人翻牆進來偷屍體也會被人看到，要偷也會趁晚。爲什麼會選在白天？”
聶小妖又問道：“張院長，請問咱們實驗室有沒有丟東西？”
“大拿張”搖搖頭，說道：“這裏東西挺雜，算是丟了點什麼也很難發現。”
聶小妖看着停放過女屍的手術檯，其還有屍檢時被剪得破爛不堪的女屍生前穿過的衣服、短裙、內衣等。她接着說道：“不管她是如何丟失的，至少都會罩件東西。所以，這裏肯定丟了手術專用服或洞巾之類的物件。”不管是誰也不會帶着一件光着身子的屍體招搖過市，所以聶小妖纔會這樣分析。
“大拿張”看了看實驗室，咋了一下嘴，看樣子想統計出來是有點麻煩。
聶小妖又在手術檯取了一些樣品，主要是從內衣剪了些樣品，從外衣收集了些頭髮等，用封塑料袋收好，方與四人一起告別“大拿張”，離開實驗樓。
四人來到病房，一燈已經睡去。至少表面看是這樣。
聶小妖走到他的牀號旁，看了看掛在病牀邊的輸液記錄夾，當然是空的。
她微微一笑，轉身出來。
柳扶風問聶小妖道：“今天我留下來照看師傅吧，你們先回吧。”
聶小妖說道：“師傅看到你們都頭痛。我看師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天還是不要留人了吧。”
四人於是一起離了病房。
牀的一燈等到衆人走遠，立即起身，從櫃子裏取出自己的衣服，竟然在數秒鐘將住院服換下，轉出門來，出了醫院，打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他這一路直向北行，一直來到北灘縣道邊，在次出車禍的地方停了下來。
付了車費，不叫出租車等自己，四下看了看，一頭扎進樹林裏。
他找到了自己被柳扶風他們發現的灌木叢，在裏面搜尋起來，並從衣兜裏取出封樣袋，裝了些東西在裏面。
他又在林裏搜尋了一會，並沿着進去的路一路出來。
站在出車禍的地方瞄了瞄方位，一頭又扎進樹林裏。
他一路尋着好走的山地向前穿梭，不時辨別方位，最後來到了被聶小妖說成是“五龍護珠”的那座卵形小丘之，來到涼亭之下。
他在涼亭周圍尋了一轉，又收集了一些樣品，同樣用封樣袋裝了起來。
最後，他看了看那亭子的頂部，縱身一躍，左腳踏在座椅用力，再躍起，用右腳在亭柱搭了把力，身體再升高三尺，接着雙手搭住亭子的雕樑，再抓住紅瓦，兩手用力，竟然全身都躍了亭頂，雙腳輕輕落在紅瓦之。
看他這輕功，雖然不了邪靈的胖豬和莫菲，也是不若。
他落穩後，開始在亭頂四下搜尋，也取了些樣，小心地裝入隨身帶的另一個封樣袋。
完事之後，他直起身來，從這亭頂向四面觀看，只見青山環繞，蒼翠斑駁，一時感慨萬千。
情至處，不禁張口吟誦道：“山青水綠景萬千，身枯發白不少年。若得時光重回首，寧墮凡塵不修仙。”
說着，他手取出一枚珍藏多年的玉佩，不禁嘆息起來。
“好詩，好詩！原來您也是性情人！”
“好一個‘寧墮凡塵不修仙’！好詩，好詩！”
……
他身後傳來了幾聲誇讚之聲。
一燈聽了一驚，暗罵道：“真是冤家！陰魂不散！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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