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誰,別忙說,本皇子要和郡主嘮嘮,你知道長久不見,日思夜想的,真的是寢食難安。那個那個小陌兒,本皇子來了”一個一身張揚的緋色衣衫的男子一邊笑着一邊撲進了馬車裏,笑眯眯的模樣,真像是準備調戲良家女子的色狼,果然是本性不改。
桂牧原真的想把他一腳踹下去,但是想着畢竟水騰遠目前的身份是一國的皇子,而且來者是客,所以他就不能說什麼了,臉色黑黑的任由他鑽進馬車。
但是桂牧原不踢,不代表別人也不踢,風慕就飛起一腳,水騰遠往裏鑽,哪裏能明白還有人能來這麼一手,一進去就看着一個大鞋底就奔着他俊逸無雙的臉上來了,水騰遠大驚,他的臉可是招牌,否則那些個紅牌就看不上他,這張臉可是勾引大媳婦小姑娘和青樓花魁的良配呢。他躲避不及,只能稍微錯開一下,讓那一腳踢在他的肩膀上,堂堂的水影大皇子被人狼狽的從馬車裏踢了出來,踉蹌了一下才在地上站穩了腳步。
“誰,是誰”水騰遠站穩了,怒氣衝衝的說道,然後再次衝進了馬車裏,目光瞪着面前的四個人,再次問道,“是誰”
“不是我我腳大”絕醫笑嘻嘻的擡起自己的靴子說道,“鞋印子比我的腳小”
簡陌是理都懶得理會水騰遠,只是眸光淡淡的看着窗外。月千巒更是冷冷掃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是我,怎麼”風慕冷冷的問,就是看着水騰遠不順眼有沒有一副色胚子的模樣。還小陌兒,還日思夜想,小陌兒是他能調戲的嗎
“風慕,有種咱們就出來打一場”水騰遠怒了,真的太丟臉了,他丟不起,也不想丟,一定不能讓風慕好過,這個小子膽子肥了
“打就打”風慕抓過一個面具戴在臉上,就和水騰遠雙雙從馬車裏跳了出來。兩個人在大街上就打了起來。
那個舉着令牌的侍衛就那樣呆呆的站着,不明白,這個到底是什麼情況,而他只想完成任務而已,怎麼感覺這麼簡單的事情就那麼那麼難辦呢
“說吧”桂牧原沉沉的說道,神情很是淡然。
那個侍衛送了一口氣,趕忙大聲說道:皇上口諭:宣安平郡主,桂世子進宮面聖那個侍衛沉聲說道,眼眸幽深的看着馬車上的桂牧原,等待桂牧原的反應。
但是桂牧原根本就沒有反應,一雙狹長幽深的鳳眸,就那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侍衛,神情冷淡,嘴角微微勾起的是嘲諷的弧度。
桂牧原沒有說話,但是馬車裏面卻出來一個聲音:“就說舟車勞頓,乏了,回吧”這個聲音是簡陌的,她的事情很多,而且墨語的事情,她還要好好處理,她沒有心思和風絕糾纏。何況風絕的心思,不用猜就能知道,無非是想要藉助她的手對付白家,或者試探一下月家和桂家的忠心,那些老手段,她沒有心情去周旋。
桂牧原對於簡陌的話自然是聽的,桂牧原冷冷的站在馬車的前面,鳳五一揮鞭子,馬車就重新往前走。
“那個桂世子,皇上口諭”侍衛舉着令牌說道,但是面前的馬車徑直衝了上來,根本就沒有任何停留,甚至眼看着撞上了那個侍衛都沒有絲毫的停頓,那個侍衛狼狽的趴到一邊,才堪堪躲過面前疾馳而過的馬車。
“哎,你們等等我”水騰遠一眼看到馬車走了,有些氣急敗壞的往前追,風慕更是跟着跑,他回京的消息應該隱藏,那樣才能更加容易着手工作。
水騰遠一眼看到了侍衛的馬匹站在路邊,二話不說跳上馬。
“帶上我”風慕縱身跳了上去,坐在馬匹上,一把摟住水騰遠的腰。
“臭男人,你給我下去”水騰遠一張臉華麗麗的黑了。 兩個大男人摟在一起像個什麼樣子,他對男人沒有興趣好嗎
“不行,我要去找小陌兒。”一切都佈置妥當,如今只欠東風了,風慕當然不可能這個時候自己在外面,在風巒風聲鶴唳的京城,那是非常不安全的。
兩個人一路掙扎着遠去,那個侍衛目瞪口呆:“喂喂,那是我的馬”
但是誰理會他,很快都消失在京城的街道上。
白飛怒氣中燒,白彥軒的死,自己被墨雲羞辱,天龍堂正好成爲他一個出氣筒,而在知道了天龍堂的祕密之後,他更是開始大肆搜捕,一時滿京城的人草木皆兵,白飛抽調的軍隊分成了很多的小分隊,把京城的每一個地方都圍了起來,每一個地方的人都集中起來,分爲男女一個個的檢查,一時整個京城草木皆兵,也在很短的時間裏,京城所有的天龍堂的人都被抓了出來,而抓出來的人挺不過嚴刑拷打再次招供,於是牽扯出來更多,包括一些官宦世家。
“將軍,將軍”一匹馬疾馳而來,在離白飛很近的距離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喘息着說:“安平郡主和桂世子進京了”
簡陌和桂牧原來了白飛眉眼微沉,嘴角微微帶上了笑容,只是那個笑容裏有森冷的殺意。
“天鷹國的王也來了,已經進入了京城,並且在城門口的位置還和安平郡主搭話了並且送了安平郡主東西,說是感激救命之恩後來水影的皇子來了,也奔着安平郡主的馬車去了,後來和安平郡主的馬車一起走了。皇上派侍衛來傳口諭,讓安平郡主和桂世子進宮,他們都沒有去”
白飛笑着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簡陌和桂牧原來了,而且還和天鷹的王有來往,這就是說,這兩個人必須馬上除掉,否則,真的沒有任何勝算了。
“他們去哪裏了”白飛冷聲問道。
“鎮遠候府”那個侍衛是個非常有心的人,一路盯的非常的仔細。
白飛冷冷的笑了:“帶五百精衛,圍了鎮遠候府”如今的京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天龍堂已經不足爲懼,他感覺那個位子已經是觸手可及了,他的心裏都是膨脹的勝利感,即便是上午被墨雲打擊,儘管簡陌和桂牧原都來了,他還是感覺自己可以輕易的掌控全局。
很快五百精衛就集結在城門口,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奔着鎮遠候府而去。
簡陌和桂牧原一行進了鎮遠候府,在大廳裏坐下,那邊有來客居的掌櫃的送來了一桌子菜,幾個人都餓了,早上又是出入火海,又是上山救人的。一番洗漱之後,都坐到了桌子前。
“你猜,誰會先到”簡陌突然幽幽的問道,這話問的卻是桂牧原。
桂牧原思索了一下:“不一定,就看誰的腿腳快了”似乎是在打啞謎一般,說着只有兩個人能夠聽懂的話語。
“如果來,估計藉口都是一樣的。”簡陌淡淡笑了,風絕也好,白家也好,似乎都有那麼一些迫不及待。
“問罪啊”桂牧原也笑了,可是現在月家也好,桂家也好,還怕誰,何況這個風巒更是從來都沒有準備要留在這裏的,所以是更加的不害怕,只等事情一完就回去,就是那麼簡單。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風慕有些摸不到頭腦,有些惱火的問道。
“二皇子,要不要和我賭一賭”曼舞坐在簡陌的身邊,擡起眼眸笑眯眯的問,也許是跟在簡陌的身邊時間長了,她已經能聽懂簡陌和桂牧原在說什麼
“賭什麼”風慕問道,轉而又說了一句,“還是先告訴我,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在路上,我家公子是不是拒絕了風絕的口諭”曼舞輕輕的問,眸子裏閃着莫名的光芒。
“是啊。”風慕點頭,這和他們的對話有什麼關係,完全的牛頭不對馬嘴好嗎
“城門口是不是白飛的人在守門”曼舞接着問。
風慕再次點頭,不明白在這裏有什麼關聯。
“你這樣的還想當皇上,豬什麼樣你就什麼樣,上輩子你一定是笨死的”水騰遠一邊喫着飯菜,一邊吐槽,被風慕抱了一路,他的心裏一直在犯惡心,如果是紅袖添香,軟玉溫香的倒是罷了,但是一個大男人硬邦邦的抱了一路,真的是夠夠的,所以現在再看風慕怎麼看都是不順眼的。
“水騰遠,沒你什麼事啊”風慕看着水騰遠也不順眼。
“所以,你說公子和世子的抗旨之罪,是白家先來問罪還是風絕先來問罪呢”曼舞淡淡的說,眸子裏閃過一道光芒,“所以,二皇子,要不要賭,誰先到”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