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仙道九問 >0023、生炒熱賣
    左付放下符籙,雙手按着桌面,有些心灰意懶的悶聲道:當然有問題,醉心符道會耽擱修行,所以這些術、法纔會被稱爲旁門左道。符道真解又是蘊含着大道的傳承,你的進步這麼快,就更會導致根基不穩。唉,陰差陽錯啊

    左付屬於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的那類人,很二、心臟很大,渾不吝的性子,是以像這樣心灰意懶的狀態等閒在他身上你是極難看得到。

    左亦安看到了,心中也暖洋洋的,就也學他的習慣,走過去拿肩膀撞撞他。

    左付有氣無力,擡頭,問:怎麼了

    左亦安揚揚眉,聳聳肩,一臉的淡然,語氣極無所謂,彷彿在介紹別人般道:爹,你知道我是廢靈根對吧

    知道。

    左付的表情更顯凝重,兒子一直以來的天才表現讓他忘記了這個事實。就好像沒有人驚訝飛機在天上飛一樣,因爲歷代精英們付出了難以想像的智慧與努力,才能對讓鐵塊飛起來。

    其實不少我們習以爲常了的小事情,都是隱藏着祕密的奇蹟,左付很想知道兒子的祕密,更擔心兒子的祕密被揭穿。他寧願奇蹟能一直這麼持續下去。

    左付膽怯的左顧右盼,又好像再呆下去世界就要崩潰一樣,他目光躲閃的摞了一句:我回去一趟內門。

    做爲真符級符籙,左亦安需要的材料等級要比以前高不少,王城左府,制符組成員們與左府的護衛們像精密的零件一樣,運轉的飛快,左府僕傭們也紛紛出動,依然忙的腳不沾地。

    得、得、得...

    敲門聲響起,老門房把門拉開一條縫,看了一眼。門外沒有停着馬車,是個瘦削均稱明眸皓齒的小姑娘,穿着普通,可惜布衩布裙也讓她穿出了謫塵仙子的脫俗氣質。老門房用力揉了下眼睛,才霍然而驚。他覺得來人沒有走側門,也是因爲自重身份。貴客臨門。

    老門房機靈的拉開門,哈着腰,臉上陪了笑問候道:仙子好。

    姑娘並不領情,反而蹙眉,神情略顯古怪的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是仙子

    仙子清麗脫俗,飄然若仙,小的眼再拙也能看出來。

    姑娘低頭看看自己的打扮,有些不滿,又一臉嚴肅的糾正門房,道:若是我像仙子那貴府上左亦安左公子不就是仙長了我叫來儀,往後不可以再稱我仙子。

    聽到來儀的名頭門房更加拘謹起來,舉袖擦了把冷汗後,他才又哈腰,陪了笑拱手,道:公主教訓的是。

    也別叫我公主。

    來儀抿脣輕笑了下,有些羞澀,卻還是大大方方的說道:我是亦安公子的朋友,很多人都叫我儀姐兒的,往後你也這樣稱呼我好了。

    仙...公...儀...姐兒。

    短短几秒換三個稱呼,凸顯老門房的笨嘴笨舌,好容易把稱呼搞對,老門房已經急的滿頭是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來儀的目光飄進門內,問:我看到靈藥坊掛着有收購符液材料的牌子,是左公子要的吧

    門房身子躬的大蝦似的,腦袋也小雞啄米般用急點幾下,道:是是左公子要的。

    那就好,謝謝你了。

    謝謝我媽呀,公主她謝謝我

    門房腦袋僵硬的快要掉下來了。發呆的時間有點久,故爾還沒有等他想好怎麼回話,來儀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進了左府,輕鬆的問到了書房的位置,來儀腳步匆匆的向內院走去,剛進內院門,她就與蕊兒兩人撞了個正面。

    蕊兒躬身一福,道:婢女參見公主。

    蕊兒福了一半,來儀就上前攙住她,輕輕一笑,露出兩顆漂亮的小虎牙:蕊兒姐姐,你別這麼客氣,叫我儀姐兒就好。對了,左公子需要的藥材有千靈鐋、陰凝草、赤精芝、龍眼草、百年份水屬性妖丹這幾樣,我說的可對。

    蕊兒略驚喜的點頭,來儀就牽了蕊兒的手,目不斜視的舉步向內院走,嘴裏還繼續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在父王的庫房裏找到了千靈鐋、陰凝草,赤精芝以及龍眼草暫時沒有拿到,不過紫靈宗裏有不少庫存,過幾天我回去一趟取了就送過府來。對了,還有制符材料,等一會就能送來幾車。

    哎呀...

    說到這裏來儀輕輕頓足,擔心的看着蕊兒問:剛纔忘了給門房說了,怎麼辦

    蕊兒牽着來儀的手,拉着她繼續往裏走,嘴角帶了笑道,沒事,送材料的人來了門房可不會攔着的。

    那就好。來儀輕鬆下來,不經意的瞟了眼蕊兒,見她並沒有警惕不安反而頗興奮的樣子,她這才放心的說出自己的目的來。

    都說好了要跟左公子學制符呢,來的這麼晚,也不知道公子會不會生氣。

    不會。蕊兒笑着安慰她:公子制符的時候從不分心,旁人很難打擾到他,我們進去吧。

    來儀歡呼跳躍着一嗯。

    夜已深,左府兀自人聲鼎沸。來儀是用車隊來拉材料的,分撿、清理、保管都有專人負責,忙了半天,到現在也依然還沒有收尾。

    左亦安擱下符筆,軒明麗清洗,萍兒麻利的上來收撿、加禁制、封裝。

    來儀趁機瞟了眼左玉雪與軒明麗,見她們忙的不可開交的,她心下也羨慕不已直恨不得自己能以身相替。

    左府後園同樣燈火通明,一張石桌上擺了八個拼盤,四熱四涼,來赫與左付兩人相對而坐。

    左付舉酒杯滋溜一聲一飲而盡,熟練的將杯底朝着來赫照了一下。

    來赫愁容滿面,擡手舉杯,呷了一口酒,嘴裏輕嘆道:事情我幫你問過了。

    大王怎麼說

    來赫放下酒杯,抓起一條肘花,狠狠咬了一口,就學着來焯陰森森的語氣,道:不見

    嗯你收了左家都少賄賂就學會替一個黃口小兒說好話了啊,看起來都不用本王給你發俸祿了。大將軍來赫罰俸一年,記檔

    哼,出去了就跟左家的人這麼說,就說本王最近事務繁忙,讓他給本王老老實實的候着。

    左付笑吟吟的指着書房方向,擠眉弄眼問:我看大王是想成就一段佳話了

    屁的佳話。

    來赫出口成髒,瞪了眼睛,道:大王是要把你兒子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他覺得,不對,是他認定了,你那紈絝兒子早晚會露也馬腳的。

    左付跳起來拍了桌子,大喝道:什麼我兒子,紈絝

    登、登、登

    聽到拍桌子的聲音,站在樹下的侍衛們紛紛按刀走過來。

    下去,沒你們事情。

    左付與來赫同時瞪眼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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