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洪荒棋聖 >0511、原始,氏族部落
      再一摸,腰帶上圓鼓鼓的纏滿了圓錐體的東西。

      一使勁,兩樣東西在雪光裏一照,不是手槍是什麼,還是最新款的00式軍用手槍,軍訓時他看見部隊首長把玩過。

      子彈嘛,竟然是班用機槍和這款手槍的通用型號,一腰帶就是兩百發。

      Oh,My god,這下完蛋啦——

      周天下意識地將槍和子彈扔在雪地裏,跳起來跑了幾步。

      不過很快他又意識到不對,這麼多人還圍在四周,萬一有個壞人,豈不是罪過更大。

      於是急忙又跳回去,探手把槍撿起來,慌不迭地往屁股後面塞。

      不行,周天想了想,藏好槍便在雪堆中亂扒一通。手機,先用手機認個罪。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跟國防工業掛的上號的,周天築工程系和軍事應用學系雙學士,將來還不都是要投身於軍事領域,就當先熟悉情況了吧。

      可惜,周天找到手機一看,電倒是足足的,信號卻一個沒有。

      算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周天認真打量着四周,這冰天雪地的,看模樣不離城市十萬八千里,至少也是荒無人煙的狗屁去處。

      這些人,很可能是在搞什麼時髦的野外生存遊戲。這些年,這些新鮮的玩意不知害死了多少熱血青年。

      周天收拾好東西,將行李箱繩子攥在手心,然後走到仰面朝天的人面前,輕輕在他們頭上踢了一腳。踢屁股太流氓,所以還是踢腦袋好一些。

      “喂起來起來,又沒打你,裝什麼死呀。”

      他可不想在他手上鬧出人命,再說了,這麼寒冷的天,真要把人凍出好歹,也於心不忍。

      他一邊喊着,一邊又衝着跪了一地的人說:

      “喂大家,都別裝樣子了,我也不怪你們,只請你們告訴我怎麼走出去,咱們就此別過。”

      喊了半天,居然一個答話的人都沒有。

      看樣子,他們一定是見到了他手上的槍了。

      也罷也罷,周天嘆口氣,使勁拽住箱子將它拉起來,走了幾步,他忽然搖搖頭,重新回到昏倒的人跟前,探出手摸了摸他,放心地點點頭,方纔低下頭準備將他扶起來。

      誰知,就在這一剎那,那人一下子醒過來,目瞪口呆地面對面盯着他看。周天定睛一看,呀地一聲扔下他就逃。

      “野人,這世上真的有野人。”

      周天大呼小叫着,跑了好半天,纔想起手中有槍,於是猛然拽出槍來,槍口衝外,心方纔定下一大半。

      也不知過了多久,見對面仍然毫無動靜,就連醒過來的那個野人,也重新俯伏在地,腦袋衝着周天逃開的方向抵在雪地中,周天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些野人,看來很懼怕他。

      害怕就好。周天試探着拽動繩子,慢慢將行李箱一點點拖過來,然後倒退着離開了這羣野人。

      現在,應該怎樣走出去呢?

      周天來到一處山岩上,舉目遠眺,看到的除了高不可攀的山峯和直聳雲天的樹幹,就是連綿不絕的雪原。

      還有這些灌木,茅草,野藤,好像幾百年都在這裏似的,簡直看不到一點人氣。

      這裏爲什麼如此奇怪,一切看上去都那麼陌生?

      原始森林他不是沒見識過,有一年在師父的支持下,他甚至還跟着一支野考隊鑽過神農架半月之久,原始植物和動物多少還是有些感性認識的。

      可這裏——

      周天摸出一片口香糖在嘴裏嚼了嚼,這裏除了陌生得可怕,就是可怕的陌生,就像這是一片獨立於人類社會之外的世界。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

      周天警覺地側耳聆聽起來。

      動靜很大,不像是偷偷摸摸,而且聽上去脾氣似乎不小,彷彿誰被誰惹怒了似的,通通通的,像個大力士,震得兩人粗的樹都搖搖晃晃。

      周天的心跟着咚咚跳起來,下意識起身,提槍在手。

      很快,聲音停下來,然後冷冷地盯着周天。

      只一眼,周天便覺得頭頂的毛髮向上一豎,劍齒虎?

      開什麼玩笑,這傢伙不早在遠古時代就絕跡了嗎,這時候跑出來一隻,訓練他的膽量不成。

      “嗬嗬嗬,嗬嗬嗬——”

      身後忽然傳來又一陣急促的聲音。

      周天小心地回頭一看,居然是那個昏倒的野人,遠遠地跳着腳,不停地衝他拍打着自己黑毛叢生的胸膛。周天看了,不覺心裏一動,這野人,竟然會向他示警,真不可思議。

      再一看,野人四肢朝地,向他做出匍匐狀。

      周天暗自搖搖頭,隨即掂了掂手槍。

      這種小火器,對付劍齒虎,哼哼,恐怕有點懸。正權衡着,野人卻急了,又“嗬嗬嗬”着,不斷地重複着他那套投降的動作。

      看那架勢,周天不照做,他吃了他的心都有。

      這時,劍齒虎忽然低吼了一聲,頓時震得樹枝上的積雪嘩嘩地往下掉。

      莫非這傢伙已經習慣了野人俯首稱臣的樣子?

      周天試探着,作出野人伏地模樣,在雪地上壓低身子,然後緊握手槍一眨不眨地盯着劍齒虎。

      令人稀奇的事情出現了——

      劍齒虎看到雪地上再沒有高於灌木叢的東西,隨即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天的位置,一米多長的虎尾跟着甩了甩,又帶起雪地上的落葉,仰頭打了一個哈欠,最後一搖一晃地隱沒於不遠處的山岩處。

      虎走了很久,周天才爬起來,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伸手抹了抹腦門。

      緩過神,周天想了想,於是起身向野人走去。

      不管怎樣,人家救了自己一命,身爲文明人的他無論如何得表示表示。

      表示什麼呢,就大白兔奶糖吧,他們肯沒喫過。

      周天抓出一把奶糖,大概數了數野人數量,然後將手伸到那個野人面前。

      野人一看他走過去,嚇得都是一激靈,然後又像前面一模一樣的表現,咕咚一聲全體匍匐在周天面前。

      周天望着一地的野人,不禁糊塗了。

      劍齒虎都走了,他們又救了他,他們還這樣對待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周天只好耐心地伸着手,另一隻手抓起一顆奶糖在自己嘴裏示意道,“糖,喫,喫,甜,啊嗚啊嗚——”

      說着,他又靈機一動地吧嗒起嘴巴,做出一臉陶醉的表情。

      終於,那個救他的野人“哦哦哦”了一陣,小心翼翼地在周天手上抓起一顆糖,然後又飛快匍匐於地,將奶糖連包裝紙一塊塞進嘴裏。周天看在眼裏,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好不容易纔周天立起來的信任,不要因一塊糖紙給葬送了吧。雖然有一層糖紙,但味道不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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