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洪荒棋聖 >0634、生命的三六九等
    我忽然冷笑一聲。

    古月面無表情地望着我,“你又哪裏不舒服,說出來。”

    很簡單,我面無懼色地盯着古月,

    “我們住在東方之門,他們住在伊甸園,既然如此,幹嗎要多此一舉

    大家要麼都在東方之門,要麼都在伊甸園裏。

    想這樣分的話,我看倒不如我們都去物種之園裏安身。說到底,我們不也是其中的物種之一嗎

    又分什麼高貴低賤、三六五等呢”

    古月不易覺察地皺皺眉頭,對我說道:

    “你的問題,看來還不是一個如何學習的問題。我看不如這樣吧,等你將所有的地方,都實際地看過一遍之後,你再有感而發吧。僅僅讀一點書,是不夠的。”

    “古月,我怎麼忽然覺得你說話的口氣很像一個人”

    我盯着古月,希望能從她臉上發現一點什麼,她卻淡淡地回了我一句,“是嗎你看我像誰呢”

    我突然惡毒地笑了起來:

    “說了你別生氣,這一會兒工夫,你很像那個教訓了我三天三夜的糟老頭子哦,希望你還沒領教過此人。你猜我給他起了一個什麼綽號,葫蘆大師,哈哈,怎麼樣”

    “待會兒見到他,也許還要跟他鬥上幾局。哼哼,我非在棋盤上殺他一個落花流水。”

    古月先是很喫驚地揚起眉毛看了我一會兒,接着突然抿嘴一笑,將目光慢慢從我臉上移開。

    “好吧,”她知趣地說道:“那我們就在這兒分手吧。希望你到時旗開得勝。”

    不知爲何,雖然我心裏早有準備,但古月的這句話,還是讓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我默默地望着古月,直到她舉起手又對我說了一聲再見,我才火燒火燎地問了一句:“你住在哪裏,以後我們還會見面嗎”

    古月沒搭腔,只是微笑着擺了擺手。眼看快到東方之門了,她才慢慢地車回身,遠遠地望着我喊道:

    “喂,對了,你再回來沒什麼問題了吧我看你不如也快點吧,轉一轉,找不找得到人,都快點回你的窩補一覺吧。”

    我也遠遠地擺擺手,一轉眼,小黑的腦袋就從我的腳底下鑽了出來。

    這個狗東西,現在倒跑出來了,真不給我面子我又可氣又可笑地輕輕踢了它一腳。

    等古月的人影完全看不見了,我帶着小黑又獨自轉了起來。

    說也奇怪,在跟古月說的時候,我是如此討厭那個伊甸園。古月一走,我卻身不由己地走到了通向伊甸園的那條路。

    或許小黑也嗅出了什麼,鼻子不停聳動着,身子躁動不安地在我前後跑來跑去。我下意識地喝了一聲之後,不由得也跟着小黑停了下來。

    是啊,想想也是,現在沒頭沒腦地跑過去,能看到什麼呢

    那可不是物種之園中的細菌室、病毒房,透過玻璃櫃就能看見,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再說,沒有王的許可,我這樣擅自行動,恐怕有違剛剛學過的家園條例。畢竟,這裏的一切,即是一草一木,也都有它特殊的含義,還是不要隨意接觸的好。

    回到東方之門附近,看着小黑忽然又開始欣喜若狂地活蹦亂跳起來,一個問號刷地跑到我的腦海中:

    不對呀,王跟老範都沒有對我提過這裏有古月這樣一個女孩子,那個葫蘆大師講課的時候,我也沒有聽到這樣的內容。

    莫名其妙地碰到她,又莫名其妙跟着她跑出東方之門,真是糊塗

    約好了去找葫蘆大師的,他怎麼可能住在東方之門以外呢

    朝着東方之門的方向簡單判斷了一下,走了沒一會兒,老範便一頭撞了出來。

    咦,我喫驚地盯着老範,忍不住擡頭去找時鐘,卻哪裏看得見城市裏隨處可見的大鐘。

    老範也是吃了一驚,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現在幾點”

    “你看了手錶還問我”我差點沒笑出聲來,“我是有名的不戴錶一族不知道嗎”

    老範嚴肅地搖搖頭說: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這個時候你怎麼會在這裏我想起來了,現在應該是你上課的時間,爲什麼你會跑到這裏”

    莫不是他也看到了古月

    從時間上判斷,這有很大的可能性。不知道老範看見古月會是一張什麼嘴臉,驚奇,還是糊塗我看着老範,故意不以爲然地聳聳肩膀輕鬆地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老皇曆了,就請你高擡貴手,不要再提那些讓我痛苦的時刻了。”

    哦,老範作出一臉的恍然大悟狀,伸出他的那雙胖手拍打着自己的額頭說:“對對,那個人是給你做了幾天的老師。”

    我疑惑地望着老範,那個人,不是葫蘆大師嗎聽他的口氣,好像跟葫蘆大師有什麼過節似的。

    老範看我一眼,“怎麼樣,現在不會再跑丟了吧有道是名師出高徒嘛,我想你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我搖搖頭,“什麼叫沒問題了,是問題越來越多了。”

    老範一聽,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拉了我一下,說:

    “這就對了,還真讓王說着了,沒有問題你還叫簫嗎走,我們現在去一個地方。”

    我撥開老範的手,問:“現在應該是早晨五點左右,對吧”

    老範看了看錶,突然瞪起眼睛盯着我說:“你是不是偷看我的手錶了”

    我得意地笑笑,答所非問地道:

    “你又要帶我去哪裏,可別又是鴻門宴吧。”老範不屑地哼一聲,“走吧,去了不就知道了。”

    半路上,我問老範爲什麼也不睡覺,老範就開始不停地對我嘆氣。

    但他只是嘆氣,卻一個字都不肯說。

    不說就不說吧,他卻又不停地打量我,像個偷窺者,看得我心裏直發毛。老範看了一會兒,忽然感慨地說:“還別說,你這小子確實很上鏡。”

    “你什麼意思”我聽得糊里糊塗的。

    “誇你啊”老範認真地看着我說。

    “你這是誇我嗎”我也認真地看着老範道。

    唉,老範使勁地搖搖頭,說你好不行,說你不好也不行,算了算了。老範說着,大步流星地走起來,很快就把我甩在了後面。我也懶得追他,慢悠悠地走着,直到他猛地一下在前面停下,回頭無聲地看着我。到了老範面前,我擡眼看看四周,是一個很陌生的地方。看來,我又有新課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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