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的語調漸漸的又從認真變成了嬉皮笑臉的。
她主動踮起腳尖,親了親着人的脣角:“陸公子,你這樣我會覺得你愛上我了,我會胡思亂想,忍不住去叫囂韓小姐的。”
說完,南初還在陸驍的身上蹭了蹭,但卻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毫無形象,一點戒備心都沒有的南初。
這樣的南初,又變回了那個帶着戲精的戲子南初。
“嗯。”陸驍很淡的拉開了南初。
這一次,兩人之間就真的拉出了距離,矜貴疏離。
南初看着落空的掌心,最終就只是笑了笑,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陸公子,不早了,要回去了,明天我要復工了。楠哥巴不得能壓榨我最後的剩餘勞動力,這次出了事,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他肯定壓了一堆的事等着我做。”
“嗯。”陸驍仍然淡淡的。
南初一邊說,就一遍朝着別墅的方向走去。
陸驍沉穩的跟在南初的身後。
和之前來時的親暱截然不同,這一次,兩人就始終這麼一前一後保持了適當的距離。
一直到別墅門口,這樣的距離都沒親近一分。
誰也沒開口再說一句,空氣裏都透着淡淡的冷漠。
南初忽然就覺得,天似乎變得更冷了,在圍巾裏的脖子,下意識的縮緊,一聲不吭,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一進屋,屋子裏的暖氣,似乎也驅散不了身體裏的寒意。
南初急急忙忙的就朝着主臥室跑去。
陸驍跟了上去。
有些事,變得心照不宣起來。
南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慢理斯條的脫着衣服的陸驍,眼睛連眨都沒眨,看的極爲認真。
“陸公子,你身材真好。”南初吧唧了聲,貪婪的彷彿要流下口水。
“想看還是想摸”陸驍淡淡的問了一句。
“都想。”南初一點都不避諱。
“脫了衣服進來。”陸驍說的直言不諱。
南初紅了一下臉,她看着陸驍拉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竟然真的一件件的脫掉自己的衣服,最後光着身體,跟着陸驍走了進去。
在南初進浴室的瞬間,就已經被陸驍重重的壓在了淋浴間的瓷磚上。
冰冷的觸感隨之傳來,來不及反應,溫熱的水迎面澆了全身,灼熱的吻,差點逼的南初奪門而逃。
陸驍卻沒再給南初任何逃跑的機會。
氤氳的霧氣,漸漸瀰漫了玻璃,徹底的把糾纏的兩人包裹在其中。
南初顫抖着,幾乎站不住腳跟,若不是陸驍沉沉的扣住南初,她幾乎要在這樣的激情裏,徹底的癱軟在地。
那是一種再不會有將來的絕望,徹底的飛蛾撲火,再所不惜。
“陸公子”南初喘着氣,叫着陸驍。
陸驍嗯了聲,越發的狠戾,一次次的逼着南初無路可逃,最後徹底的把南初禁錮在自己的周遭。
他低頭看着懷中喘着氣的小姑娘,忽然說道:“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能啊。”南初笑,“陸公子都能找到韓小姐,我還怕找不到麼。”
南初的聲音變得嗚咽,一直到又哭又罵的捶打着陸驍。
陸驍對這樣的打罵不痛不癢。
一直到南初哭着求饒,最後幾乎癱軟的站不住腳跟的時候,陸驍才放過南初。
水流不斷的沖刷在南初的身上,也漸漸衝散了這樣的帶着旖旎的氣息。
南初從之前的恍惚裏,漸漸的回過神,再看着站在面前的陸驍,彷彿自己做了一場夢。
很快,南初低斂下眉眼,低低的笑了。
這幾天,不就是南柯一夢麼
“笑什麼”陸驍隨口問了一句,已經關了噴頭,拿過了浴巾快速的把南初包裹了起來。
“有嗎”南初否認了,眼皮已經困的睜不開了,“陸公子,我好睏了。”
陸驍嗯了聲,沒說什麼,把南初擦乾,這一次真的是心無旁騖的拿過自己的t恤給南初套上。
電吹風的聲音響起,南初耷拉着腦袋,任陸驍吹着,一直到頭髮吹乾,南初差點就昏睡過去。
而後,他拍了拍南初的臀部:“出去吧。”
南初迷糊的應了聲,走出浴室,倒在大牀上,沒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陸驍出來的時候,看着睡的很沉的南初,眸光低斂。
幾乎是無意識的舉動,他想伸手撫摸南初,最終,那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他安靜的看了很長的時間,纔拿起手機打了王楠的電話。
王楠半夜三更接到陸驍的電話,冷不丁的給嚇醒了:“陸總,出了什麼事”
“明天到別墅接她。”陸驍很淡的命令。
“南初還在您那”王楠驚訝了一下。
陸驍嗯了聲。
王楠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畢恭畢敬的應了聲,陸驍就直接掛了電話。
而後,他安靜的站在牀邊抽了一根菸,抽出支票本,只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就這麼空白的放在牀頭。
這是給南初的。
而後,陸驍換了衣服,直接拿起車鑰匙,就驅車離開了別墅。
翌日一早,南初醒來的時候,別墅已經空無一人。
再看着牀頭的空白支票,南初出神了很久,那支票在手心攥了很長的時間,然後她嘲諷的笑了。
這幾天的時間,她就能換來一張空白支票,看來她還是挺值錢的。
陸驍對自己的念念不忘,除去身體,是不是覺得她走的這麼幹淨,總覺得有什麼目的
沉了沉,那揉碎的支票又已經被南初工整的打開,上面利落的簽下了一千萬的字眼。
而後,她收好。
南初從容的刷牙洗臉,換上自己的衣服,才準備好,王楠的電話就已經打進來了:“南初,我在門口,你好了就直接出來。”
“好。”南初應道。
兩人沒在交談,南初收拾好,就匆匆走了出去,王楠的車已經停在門口,南初打開門上了車。
誰都沒提及陸驍,只是在交談着段時間的行程安排。
得到確認後,南初就靠着副駕駛座假寐了起來。
王楠認真的開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