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陸驍頓了頓:“至於你們要的反駁證據,我想,我的律師也應該很快就會給出,捏造的事實,加上現在的動機,山田先生恐怕可以蹲監獄到下半輩子。”
氣氛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山田澤的臉色變了又變。
陸驍的眸光也跟着微微變了。
那是一種不易覺察的警惕,陸驍很淡的看了一眼徐銘,徐銘頷首示意,轉身和一旁的人說了幾句。
而現場的氣氛也因爲陸驍的話,越發的凝重起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感覺到了這樣幾乎於詭異的氣息。
“糟了。”徐銘忽然叫出聲。
現場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一陣濃煙給嗆的回不過神了,場面跟着混亂了起來。
陸驍的反應更快:“關門,不準任何人離開。”
一時間,現場發出尖叫聲,吵鬧聲,各種各樣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唯獨陸驍,再冷靜不過。
3分鐘後,濃煙散去。
會議室的門也仍然是緊閉的,但是原本山田澤再的位置,已經空蕩蕩了,沒人知道山田澤什麼時候離開的,也沒知道山田澤去了哪裏。
陸驍的臉色變了又變。
韓啓堯的眉頭也跟着微微的皺了起來。
沈灃的表情則有些諱莫如深的。
而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是徐銘,徐銘快速拿過話筒,讓安保配合,把現場的人羣都給疏散出去。
但是,對於剛纔在陸氏發生的事情,陸氏公關部的人並沒阻止,也沒有任何有效的手段。
這件事,就不斷的在記者裏發酵再發酵。
從陸氏出事,到陸驍被捕,在無罪師範,再到現在的徐敏芝頂罪,山田澤的出現,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最終,所有人懷疑的目光都落在了山田澤的身上。
山田澤的一舉一動,反而給自己的所作所爲有了最佳的理由,山田澤也在第一時間成了被通緝的嫌疑犯。
但山田澤也就這樣,在所有人的視線裏,消失不見了。
陸氏集團,總裁辦會議室。
韓啓堯並沒參與陸氏的事情,把文件給了陸驍後,就已經離開了,會議室裏,只要沈灃和陸驍兩人面對面。
安寧和徐銘在一旁站着,誰都沒敢說話。
“周局那邊安排好了嗎”陸驍問着徐銘。
徐銘應聲;“準備好的證據已經拿上去替換了,老夫人最晚明天就會回來了。快的話,今天晚上,程序要走,我們干涉不了。其次,山田澤自己這麼腦一出,我們準備好的證據反而有了最有力的說辭,山田澤自己把自己繞進去了。”
陸驍嗯了聲,但是面色的冷峻卻沒緩和下來。
山田澤混跡在人羣裏,是他們想到的,也是他們安排好的,山田澤坑了陸驍一手,陸驍怎麼可能放過山田澤。
爲了避免麻煩,陸驍自然是要把山田澤送進去,再收拾他。
“你裏面有內賊。”沈灃說的直接。
陸驍沒說話。徐銘的神色也跟着凝重了起來。
沈灃的話,並不是沒道理的,如果沒有內賊的話,爲什麼安排好的情況,卻仍然出了意外。
徐銘二話不說的轉身,立刻去調取了附近的監控,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是這個人。”徐銘指着鏡頭裏的一個安保人員,“給山田澤開了會議室的門,讓他第一時間的離開了。而後監控就看見山田澤上了車,車子並沒車牌,也是早就安排好的,追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畫面就沒了。”
“處理好。”陸驍冷靜的命令。
“是。”徐銘應道,而後徐銘匆匆離開。
很快,會議室內,就剩下沈灃和陸驍兩人面對面,沈灃雙手交握,就這麼看着陸驍:“有什麼想法”
陸驍沒說話。
“山田澤被打壓的無路可退,加上他手裏的債權,他現在是一個負債累累的人,並沒任何的現金,想蹦躂什麼都蹦躂不起來了,更不用說,警方的人也在通緝他,包括他的債主。”
沈灃說的面無表情的:“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不用說人了。”
沈灃話裏的意思,陸驍很清楚。
“我不管陸家和山田傢什麼恩怨,但是,我不希望牽連到南初。”沈灃看向陸驍的眼神裏,帶了警告。
“不可能。”陸驍應聲。
“妹婿,要說到做到,嗯”沈灃的眉眼裏又多了一抹的戲謔,倒是不再抓着陸驍說什麼話。
而後,沈灃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就朝着會議室外走去。
陸驍一個人坐在會議室裏,面色裏的凝重,卻怎麼都沒消散開。
山田澤的再一次失蹤,隱隱的,總是讓人覺得不安,在這樣的失蹤裏,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心口,籠罩的一陣陣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起來。
一直到陸驍的手機響起,他才從這樣凝重的思緒裏回過神,看了一眼來電,那是南初的電話,陸驍才斂下情緒,利落的接了起來。
南初的聲音快速的從手機那頭傳來:“我看見發佈會了,山田澤逃了,是不是”
“嗯。”陸驍應着。
“他逃了,會不會做出別的事情”南初的緊張顯而易見,“還有你媽媽,是不是可以回來了。”
“南初。”陸驍溫柔的叫着南初的名字,“不要胡思亂想,我會處理好的。”
“我還是擔心。”南初心口的忐忑顯而易見。
陸驍沒順着南初的話題繼續說下去:“下午想喫什麼,我回去給你做。”
“不用了,你先忙吧,我和初揚自己解決就可以了。”南初沒搖頭,並不想在這樣的時候給陸驍再添亂。
陸驍知道南初的心思,倒是也沒再多說什麼。
手機兩頭,有片刻的安靜。
陸驍沒掛電話,南初也沒說話。
許久,一直到南初再一次的打破沉默:“你媽媽什麼時候可以出來她那個年紀,在裏面呆着,肯定受不了了,我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