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所有的事情,又回到了最初的起始點,原封不動。
瑞金醫院。
南晚在實驗室裏等着韓啓堯的助理把檢測結果拿來。
韓啓堯淡定的多,相較於韓啓堯,南晚則依然緊張不已,一直到看見檢驗報告上的結果是陰性的時候,南晚才明顯的鬆了口氣。
這其實已經意味着,韓啓堯沒任何事情了。
這麼長時間的焦躁不安,在今天,是真正的放下了。
“現在放心了”韓啓堯溫柔的笑着,看着南晚問着。
南晚嗯了聲,抓着韓啓堯的掌心已經汗涔涔的:“放心了。”
韓啓堯就這樣看着南晚沒說,眸光繾綣而深情,一瞬不瞬的落在南晚的身上。
南晚被韓啓堯灼熱的某官看的有些羞澀,下意識的低斂下眉眼。
忽然,韓啓堯的手就這麼捏着南晚的下巴,附身吻了上來,南晚微微錯愕,很快就順從的任韓啓堯吻着。
有些旁若無人。
撲面而來的強烈男性氣息,一點點的卷着南晚,南晚低吟着,任韓啓堯吻着。
有些道理,他們都明白,但是真的在自己面對的時候,卻截然不是一回事,那種緊張和擔心是顯而易見的。
這幾個月來,他們小心翼翼的,就算生活在一起,韓啓堯也會可以的和南晚保持了適當的距離。
越是這樣的韓啓堯,越是讓南晚焦急不已。
好幾次,南晚想和韓啓堯親近,韓啓堯卻找藉口推開了南晚,甚至爲了不讓南晚胡思亂想,韓啓堯好幾次是早出晚歸。
明明就在意個屋檐下,可卻就這樣偏偏碰不到。
那種感覺,是無力的。
現在的吻,把這幾個月的情緒給徹底的釋放了出來了,吻的動情,也吻的入心,甚至,情緒都跟着微微有些失控了起來。
“唔”南晚掙扎了下,嗚咽着看着韓啓堯,“別這裏是”
“我不在意。”韓啓堯說的直接。
南晚的臉越來越燒紅的可怕,滾燙滾燙的,看着韓啓堯幾乎是無力掙扎和反抗,大口的喘着氣。
韓啓堯也好不到哪裏去,呼吸越發的粗重起來。
那種顯而易見的反應,輕易的就要破繭而去。
南晚的手抵靠在這人的胸口,生怕這人就這樣在這裏失控了起來,她盈盈出聲:“今晚,今晚好不好”
“今晚什麼”韓啓堯就這樣看着南晚,壓低聲音問着。
南晚的臉很紅,但是仍然硬着頭皮說完:“今晚怎麼樣都可以,現在不行”
實驗室的玻璃是特殊結構的,沒有門禁,是不可能進來的。裏面的人看的清外面的人的一舉一動,但是外面的人卻看不見裏面人的動態
就算如此,南晚還是不自在。
在她肉眼可及的來來回回的人羣裏,這樣的密集度,幾乎是要把南晚逼瘋的。
而韓啓堯則興味的看着南晚:“今晚怎麼樣都可以”
南晚胡亂的應了聲。
而韓啓堯則低低的笑出聲,短促的笑聲格外的好聽,就這樣鬆開了南晚,南晚被韓啓堯弄的掩面而逃。
在離開實驗室的瞬間,韓啓堯就已經牽住了南晚的手,從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一直到韓啓堯和南晚走遠,助理才重新進入實驗室,實驗室的門再度關上。
傍晚下班的時候,韓啓堯和南晚一起去接的韓美心。
他們並沒回別墅喫飯,是南晚的意思,想帶韓美心出去喫飯。自從韓美心出事後,南晚和韓啓堯幾乎不曾再帶韓美心出去過。
一是韓美心不願意,二是南晚一直擔心再出事。
而韓美心的不願意,南晚很清楚,大部分是來自她和韓啓堯的原因,換句話說,韓美心雖然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但是潛意識的並不願意和他們在一起。
就算後來韓啓堯實話實說的告訴了韓美心,南晚是她的親生母親,並不是不要她的時候,韓美心也始終是無動於衷。
唯一不變的,是那種疏離感。
就好似層層的城牆,怎麼都沒辦法突破了,幾乎是要把南晚壓到崩潰。
再去幼兒園的路上,南晚只要想到韓美心的事,心情就莫名的低沉了下來,韓啓堯倒是瞭解南晚,大手越過駕駛座,就這麼牽住了南晚的手。
但韓啓堯卻沒多說什麼。
南晚:“美心會不會再拒絕。”
韓啓堯說的直接:“拒絕的話,那就讓她回去。”
南晚微微錯愕:“你”
“南晚,你對美心已經很好了,美心真的不願意接受,那就暫時先這樣冷着。她的大腦沒受損,她的思維是正常的,意識也是清醒的。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做了。不願意的話,那就選擇尊重她。”
韓啓堯的聲音很淡,卻透了幾分的不贊同:“但是,不能因爲美心,你把自己所有的生活都給影響了。”
南晚:“可是”
“沒有可是。”韓啓堯說的直接,也不容任何人的拒絕。
而後,韓啓堯的注意力就轉移到路況上,認真的開着車,但是牽着南晚的手卻沒鬆開,南晚許久微嘆了口氣。
她是真的對韓美心,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一種走入窮途末路的窘迫感,無可奈何,卻又無能爲力。
車內的氣氛微微有些低沉了下來,一直到車子停靠在了幼兒園的門口,幼兒園剛剛學,老師這才一一把孩子帶了出來。
南晚第一眼就看見了韓美心,和韓美心揮手打了招呼,韓美心只是看了一眼南晚,就安靜的站着,沒任何的迴應。
但就算是這樣的反應,也讓南晚覺得很開心。
她忍不住抓着韓啓堯的手:“你看,美心看我了,美心看我了。”
這和之前比起來,已經好很多了,以前的美心看見自己的時候,根本不願意和自己有任何的交流的,那笑,也只是南晚走到韓美心面前的時候,皮笑肉不笑。
人現在,南晚甚至覺得,韓美心眼中一閃而過的是之前再沒見過的情緒了。
韓啓堯很淡的嗯了聲,牽着南晚的手,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
一直到他們接到韓美心。
韓美心那一瞬間的情緒已經不見了,就好似恢復瞭如常,就這樣任南晚牽着手,不斷的說着各種各樣的話,可是卻沒任何的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