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已經連人帶衣服的被丟進了浴缸裏,溫度恰好的水不斷的翻滾,埋住了南初,就只剩一張俏生生的小臉。
南初的皮膚被遮擋下水霧下,貓瞳忽閃忽閃的,纖長的睫毛就和扇子一樣。
浴室裏已經氤氳了水氣,曖昧卻又撩人。
陸驍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站在浴缸前,說不上來的冷漠,薄脣微抿。
但是在南初看來,這人卻是性感的嚇人。
她的舌尖不自覺的探了出來,像小貓一樣舔了一圈,頭髮溼漉漉的,完全素顏的臉,大眼汪汪。
南初覺得,陸驍只要站在自己面前,她就能不自覺的聯想很多。
其實在不認識陸驍以前,南初真的沒認爲自己本性可以被激發到這樣的地步,偏偏,陸驍卻徹徹底底的讓自己變了。
從最初到現在,每一次都是她忍不住的主動,忍不住的挑釁。
那是一種最爲頑劣的心思,瘋了一樣的想撩的陸驍寸步難逃。
似乎也只有這樣,南初纔可以證明自己在陸驍的心裏還是有些地位的。
呵呵——
南初的笑意,隱隱透了一絲的自嘲,但這樣的自嘲又隱藏的很好,在面對陸驍的時候,始終笑臉盈盈,很是討好。
陸驍的喉結微動,眸光越來越沉。
迥勁的大手捏住了南初的下頜骨,沉沉說道:“做什麼?”
“唔。”南初變得嬉皮笑臉的。
白色的襯衫已經被徹底的浸溼,性感的身體曲線暴露無疑。
她有些壞的衝着陸驍笑,聲音軟軟甜甜的:“陸公子。”
滑落的瞬間,陸驍猝不及防的被南初拖到了浴缸裏,南初就像一條蛇,纏上了陸驍。
“陸公子,你說我想做什麼。”有些小得意的聲音。
有些壞的,她仰起頭,親了親陸驍的脣角。
陸驍的身體越來越緊繃,下頜骨繃的緊緊的,大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南初絲毫不介意的發出靡靡之音,把入戲動情的神態表演的淋漓盡致。
陸驍自然看的透南初的那點小心思,但他並不戳穿南初。
甚至在南初這樣刻意的蠱惑裏,陸驍變得有些急不可耐起來,這樣的情緒某種程度上是享受。
就如同一個帝王,享受自己的妃子軟綿討好自己的愉悅。
“南初。”陸驍的聲音沉的嚇人。
……
恆溫的浴缸,氤氳着水氣的瓷磚壁,浴缸裏的水不斷的濺出,水波起伏。
嬌嗔的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吟。
水霧漸漸阻擋了一切,地面上滿是浸溼的衣物,還有那一室的狼藉。
……
南初細白的牙齒咬着下脣,有些後悔自己這樣主動招惹這人。
她應該知道,陸驍的報復心有多重,報復起來,從來不會憐香惜玉。
若是以前,她還可以承受,只是現在這情況……
南初在低低的哭着,委屈的像一個小姑娘,頭頂上的男人壓着聲音,沉的嚇人:“現在怕了?”
“陸公子,別……別這樣……”說着,又是一陣嗚咽的聲音,“阿驍……”
“這是你自找的!”陸驍的眸光如同鷹隼,兇狠精準。
等窗外的天色漸漸的暗沉,陸驍才起身離開,居高臨下的看着南初。
南初喘息着,聲音多了幾分被澆灌後的嬌媚:“陸公子,這樣值得不值得你把大明宮的女主角給我?”
南初的臉扁了扁。
看來這人氣的不輕呢!
不就是三天沒主動聯繫這人,至於氣的這麼久嗎?
會不會太小氣了!
南初揉了揉有些痠疼的身體,悻悻然的下了牀,她可沒這麼膽子在這個時候還和陸驍對着幹。
她也沒跟上去,只是很乖巧的回到廚房,重新點火,把未完成的晚餐處理完。
……
——
陸驍衝好澡,是被香味吸引來的,他就這麼倚靠在廚房的門邊,看着裏面的人忙碌着。
說不心軟,那是假的。
但相較於心軟,陸驍更想看見南初驚慌失措,軟着嗓子求着自己的模樣。
偏偏,南初這張臉,總掛着完美無瑕的麪皮,在自己的面前,所有的戲碼都是演的入目三分。
五年,陸驍發現,自己從來進不了南初的心。
他們永遠都是各取所需。
……
南初關了火,正準備把菜端出去,就看見陸驍站在廚房邊,她衝陸驍笑,彷彿之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菜好啦,可以喫飯了。”甜甜糯糯的聲音,很是好聽。
陸驍不鹹不淡的嗯了聲,聽不出情緒。
南初心裏沉了沉,但是表面卻不動聲色。
端着菜走到陸驍身邊的時候,忽然就這麼停下腳尖,紅脣在他的脣角親了親:“陸公子,你這樣模樣,真是性感極了。”
貓瞳眨了眨,極盡挑/逗。
然後,纖細的人兒就已經飄飄然的走了。
陸驍楞了下,下意識的伸手撫摸被小姑娘親過的脣角,有些失神。
回過神後,他是真的被氣笑了,搖着頭,跟着南初走了出去。
南初已經擺好了碗筷,一點都沒介意陸驍的冷臉,不斷的夾着菜,討好的看着這人。
“陸公子,皮皮蝦我剝好了,你試試?”南初遞了皮皮蝦,“炸蝦的時候,我差點被油燙傷了。”
陸驍只是看了一眼,沒應聲,倒是配合的吃了剝好的皮皮蝦。
南初扁了扁嘴,沒吭聲。
……
但不管南初怎麼討好,陸驍都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模樣,導致南初到嘴邊的話卻怎麼都沒辦法問出口了。
一頓飯,南初伺候的有些悶悶的,忽然覺得自己得不償失了。
賣了身,舔着臉,結果這人不冷不熱的。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摸不透陸驍的想法。
那小臉耷拉了下來,忽然就這麼變得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突然,一隻剝好的皮皮蝦,直接遞到了南初的嘴邊。
“不是喜歡喫?”陸驍挑眉,“不喫就算了。”說着又要拿走。
南初就這麼抓住了陸驍的手,有些悶:“喫,怎麼不喫!”
說着,她重重的咬了一口:“能讓陸公子伺候,我多榮幸,怎麼能不喫。”
“作。”陸驍的評論簡單粗暴。
南初:“……”
她眸光閃了閃,最後倒是變得坦蕩蕩的,也不避諱的就摟着這人的脖頸,蹭了蹭:“陸公子,錯也認了,臉也不要了,您就把那角色還給我,成不?”
反正都作了,她還要臉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