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陽沒說話。
因爲過大的力道，他骨節的關節犯了白，薄脣抿的緊緊的。
原本就顯得凌厲的神色，也跟着越發的凌厲起來。
三個月不曾聯繫過言傾慕。
沈耀陽沒想到，卻因爲這樣的事情，讓言傾慕再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而這三個月裏，沈耀陽很清楚，自己從來就沒把言傾慕真的放下過。
言傾慕就和一種習慣一樣，如影隨形的跟着自己。
入夜回來的時候，別墅內不再有光亮，更不會有那溫柔的聲音隨時的關心你需要什麼，躺在大牀上，少了那樣的軟玉溫香，空蕩蕩的。
連帶着這樣的情緒影響到了工作，工作上，不少人都被自己無辜牽連了。
“該死的。”最終，沈耀陽低咒一聲。
很少失態的他，被一個叫做言傾慕的女人弄得完全沒了理智。
很久，在沈耀陽看完全部的資料後，直接給張維了打了電話：“定明天去江城的航班。”
“是。”張維沒敢多問。
沈耀陽直接掛了電話。
這一夜，沈耀陽幾乎沒睡。
他只想見到言傾慕，把纏繞了自己這三個月來的問題問清楚。問清楚了，沈耀陽想，他應該就可以和言傾慕徹底的說結束了。
那麼，這段關係結束，也會由他主動公開。
……
——
早上9點，紐約飛往江城的航班準時起飛。
沈耀陽在航班上就只是假寐，並沒入睡。
航班準時在江城的下午3點落地江城國際機場。
因爲這次是沈耀陽的私人行程，所以並沒驚動任何人，張維提前安排好一切，車子已經在地下停車場等着沈耀陽。
沈耀陽從專人手裏接過車鑰匙，直接驅車去了江城市中心。
甚至沈耀陽沒去酒店，而是朝着言家的方向開去。
言家，沈耀陽只來過兩次，一次是訂婚之前，一次是訂婚之把言傾慕從江城接到紐約，從此之後，沈耀陽就不曾來過言家。
倒是言帛如果來紐約出差，沈耀陽會安排喫飯，也僅此而已。
所以對於言家，沈耀陽是陌生的。
就連去言家的路，都是沈耀陽憑着絕佳的記憶認着的。
言家在江城南郊的別墅區。
沈耀陽憑着記憶，準備上快速道的時候，卻被告知快速道封閉施工，必須從市區繞行，這意味着，沈耀陽要在市區堵上很長的時間。
這讓沈耀陽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江城的賭點從四點半開始。
時間對於沈耀陽而言，再寶貴不過。
沈耀陽安靜了片刻，調轉了方向盤，朝着市區的方向開去，他打算先去酒店，晚些時候再去拜訪言家。
甚至沈耀陽沒給言傾慕打電話。
因爲沈耀陽不想給言傾慕任何逃跑的機會。
很快，沈耀陽的車子已經駛入了往市中心的主幹道。
在傍晚4點50分的時候，沈耀陽抵達了酒店。
泊車小弟接過車鑰匙，停好沈耀陽的車，飯店經理親自出來迎接沈耀陽，帶着沈耀陽去了他預定的總統套房。
飯店經理明顯楞了下，不明白沈耀陽爲什麼停了下來。
然後，他順着沈耀陽的方向看了去，立刻解釋：“他們是酒店鮮花的提供方，三天左右會按時過來換一次。這次他們新換的花藝師很出色，這三個月來，客人的反饋度很好。”
沈耀陽卻沒理會飯店經理的解釋。
因爲他看見了言傾慕。
和之前在沈家的言傾慕不一樣，現在的言傾慕穿着寬鬆的裙子，小白鞋，原本就蓬鬆的捲髮被紮成了丸子頭，鬆鬆垮垮的，但是缺顯得格外的明顯。
在沈家的時候，言傾慕永遠穿的都是最得體的洋裝，不會出現這麼青春的畫面。
明明也不過二十五的年紀，看起來卻好似成熟的不能再成熟了。
沈耀陽的腳步走的很快，眼神也跟着微眯了起來。
越是靠近，他越是可以清楚的感覺的出來，言傾慕好像是胖了？
臉頰比起之前來的圓潤的多，但是和之前的狀態比起來，現在的言傾慕更讓人覺得嬌豔的挪不開眼。
肌膚吹彈可破。
就連上圍都好像變了？
在這樣的揣測裏，沈耀陽已經出現在言傾慕的面前：“你在做什麼？”
言傾慕在調整鮮花的擺放，一邊和同事說着話，忽然聽見沈耀陽的聲音時，言傾慕錯愕的轉過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
沈耀陽怎麼會在江城。
沈氏的子公司在北洵，雖然江城有，但是絕對不會讓沈耀陽親自出面。
“你在做什麼！”沈耀陽沉着一張臉問着言傾慕。
言傾慕從來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伺候任何人，什麼時候言傾慕要給別人服務，甚至聽着別人的臉色。
明明沈耀陽在來這裏之前，還聽見飯店的人在訓斥言傾慕，要她調整鮮花的擺放。
言傾慕仍然溫溫柔柔的，不會和任何人爭辯的模樣。
“我在工作。”言傾慕回過神解釋。
周圍的人也已經看過來了，言傾慕有些不好意思，這才一本正經的開口：“沈總，你影響到我了。如果是私人事情，等我工作結束再談。”
“你叫我什麼？“沈耀陽的臉色變了又變。
言傾慕安靜的站了一陣：“沈總。”
她和沈耀陽早就沒任何關係了，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喊着沈耀陽的名字，沈總是最安全的叫法。
沈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而言傾慕還真的沒打算理睬沈灃的意思，低頭快速的處理自己手中的鮮花，今天的工作量很大，已經有些超出言傾慕的負荷。
加上飯店新來的領導要求嚴格，對之前的方式不滿意，所以還要重新在現場根據情況再設計過。
言傾慕是完全沒時間。
“啊。”忽然，言傾慕驚呼出聲。
沈耀陽已經直接拽住言傾慕的手，快速的朝着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但是他的視線卻看着飯店經理：“誰對這裏的一切有意見，讓他直接上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