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機大廳安檢口,海竹和我不停地擁吻着,旁若無人。
“老公,我好好不想離開你啊。”海竹說。
“呵呵。”我笑了下。
“我好想咱們天天在一起。”海竹又說。
“嗯。”
“我想,我們會天天在一起的。”
我看着海竹“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海竹神祕地一笑“不告訴你。”
我一怔。
“你打算再回海州”我隨即說。
“你做夢吧。”海竹說。
“那”
“那什麼那”
“那你什麼意思”
“木有什麼意思哦,我的一個願望,不可以嗎”海竹一撅嘴巴。
我呵呵笑了“可以”
“親親我”海竹撒嬌。
我看看周圍的人,有些猶豫。
“老公,親親老婆啦。”海竹繼續撒嬌。
“額。”我迅速低頭親了海竹的嘴脣一下。
“嘻嘻,叫老婆”海竹笑起來。
“老婆”雖然有些不大適應,我還是叫了。
“嘻嘻,叫親老婆。”
“親老婆。”
“再親老婆一個”
我又低頭快速親了下海竹的脣。
“我走後,你要使勁想我”
“嗯。”
“我會時時刻刻都想着你的,我的男人”海竹說。
“嗯。”
“嘻嘻。”海竹開心地笑起來,又再次和我擁抱接吻,然後轉身去了安檢口,邊走邊回頭依依不捨地揮手。
送走海竹,我帶着剛剛被法律認可的初爲人夫的迷惘和茫然走出機場候機廳。
似乎,現在的我和昨日的我和以前的我沒什麼區別啊。
可是,不由心裏又覺得怪怪的。
出了候機廳,沒走幾步,我突然站住了。
因爲,一個人正站在我前面擋住了去路。
這個人是芸兒
我站住,看着芸兒。
芸兒的目光很冰冷,還帶着幾分嘲弄的表情。
我不知道芸兒怎麼會突然來到了這裏,也不知道她來這裏是幹嘛的,但我似乎明白她應該知道我和海竹登記的事情了,似乎她也是屬於海竹所說該知道的人範圍。至於海竹是怎麼讓芸兒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
“是不是想得到我的祝賀呢”芸兒冷冷地開口了。
我沒有說話。
“是否心裏感到很幸福很安穩呢”芸兒又說。
我還是沒說話,怔怔地看着她。
“即使你沒有,那她一定有,她一定很得意,是不是啊”芸兒笑起來。
“芸兒”我開口了,想起媽媽電話上說的話,不由嘆了口氣。
“幹嘛嘆氣呢大喜的日子嘆氣,不吉利哦。”芸兒說。
“芸兒,我希望,你能儘快找到你的幸福。”
“我可以把這當做你對我的祝福嗎”芸
“這不僅僅是我的我媽媽其實也是這樣想的,她也是希望你能過得很好的。”
我一說這話,芸兒的眼圈突然有些發紅,接着抿了抿嘴脣“總算”
芸兒沒有說下去,我不知道她說的總算後面是什麼。
我說“沒有我,你一定會過得更好。”
“你這話是在安慰我呢還是安慰你自己是在推卸自己的責任嗎”芸兒說。
“芸兒,我”
“不要以爲你們今天的登記會對我有多大震動,這早就是我預料的結果,這能代表什麼呢一張紙算什麼呢你以爲我真的會在乎這張紙嗎你以爲我會動搖自己的信念嗎”
芸兒接着又笑起來“如果你這麼想,那就錯了,如果海竹這麼認爲,那她就實在是愚蠢到家了。不過,她其實一直就是個愚蠢的女人,她讓我知道你們要登記了,以爲我就會遭受打擊機會放棄,她實在是太愚蠢了。
我就沒見過這麼愚蠢的女人。她現在一定是帶着輕鬆愉快幸福的心情回明州的,但她現在恐怕笑得太早啊,我看誰笑在最後還不知道呢,我看她最終要笑不出來,要笑得比哭還難看。”
“芸兒,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說這些。說這些有意思嗎”我說。
“當然有意思,沒意思我就不講了”芸兒硬邦邦地說。
“你今天來這裏就是專門爲了和我說這些話”我說。
“專門哈哈”芸兒笑起來,“小克,你把這點屁事看的太高了吧,這點事你以爲值得我專門趕過來我有那個閒心呢。”
“那你是”我說。
“我是來機場接人的,只是順便遇到了你而已,你以爲呢”芸兒不屑地口氣。
我點點頭“來接人的,接誰的”
“無可奉告”芸兒說。
“接伍德的”
“他不需要我來接,我也不會接他”
“那是接誰”我想不起芸兒會來這裏接什麼人。
“你管呢。”芸兒說。
“我不管你上天,說,到底是來接誰的”
“不說”芸兒說。
“到底說不說”
“不說,就是不說,你能怎麼着”芸兒毫不示弱地看着我。
我無可奈何地看着芸兒,芸兒忍不住想笑,卻又緊緊閉着嘴巴。
似乎,芸兒對我對她的關心比較開心,但卻又不肯告訴我。
“既然不說,那你走吧。”我說。
“我當然要走,飛機就要到了,拜拜了您哪。”芸兒看了下手錶,然後就急匆匆走了過去,直接下樓,去了接機處。
我沒有離去,轉了個彎,也悄悄去了接機處,在一個柱子後站着看着接機口。
芸兒正站在接機口看着裏面。
我看了下電子大屏幕,馬上要達到的是明州到海州的航班。
那麼,芸兒是來接明州來的人了,會是誰呢
我在隱蔽處靜靜地等待。
一會兒,開始有旅客往外走了。
“嗨,表妹,這裏,這裏”芸兒突然揚起手叫起來,聲音很歡快。
“啊哈,表姐,我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同樣很歡快。
我循聲凝神看去,我擦,這女孩不是芸兒收回的我的明州那個公司的總經理嗎芸兒的表妹
原來芸兒是來接表妹總經理的,估計表妹是來這裏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