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出去很遠很遠,一臺臺的嫁妝箱子看得觀禮的人驚歎不已。
“胡家果然是低調的土豪啊。”
“早知道胡家這麼有錢,當初我就該讓我們家臭小子去追胡小姐了。”
有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酸溜溜的說着。
身邊的人頓時諷刺的說:“切,就你兒子那肥頭大耳的樣子,人家胡小姐纔看不上呢。哪裏比得上宋少風流倜儻的。”
“我兒子那叫富態!富態!”
幾個男人頓時鬥起了口嘴。
宋文琦的眼睛裏壓根看不到那些彩禮嫁妝,只看到胡亞新現在嬌羞幸福的樣子。
他有些癡迷的說:“我家媳婦就是漂亮,像天仙兒似的。”
這話說得像個傻子。況且他的脣角微揚,傻乎乎的笑着,頓時引來所有人的鬨笑聲。
“宋少,你這是高興壞了吧?”
“那是,能娶新兒回家,我的人生圓滿了。”
宋文琦突然高聲說了一句,然後抱着胡亞新進了婚車。
十六輛的豪車頓時響起了喇叭聲。
宋文琦的婚車是第一個,在所有人的祝福和歡笑中緩緩地開動着。
胡亞新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宋文琦的手。
她的手心溼漉漉的,看起來就很緊張。
宋文琦有些心疼的說:“別擔心,咱爸沒事兒。葉南弦帶了解毒丸過去,他已經喫下了,現在毒素被控制了,等明天咱們回家再好好陪着爸爸。”
“明天?不是三日回門嗎?”
“明天我們去給外公敬茶,然後就沒什麼事兒了,反正我也沒有那麼多的虛禮,咱爸現在這個情況你也擔心這,不如明天就回去吧,我和外公說好了,等明天之後我們就搬回你家,陪着咱爸。往年過年你都是在家裏過得,今年大家離得也不遠,回頭商議一下,要麼湊在一起過年,要麼我們倆辛苦一下,兩邊跑吧。誰家父母不是父母呢?總不能因爲你們家生了個女兒,就讓咱爸過年期間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家裏吧。”
她怎麼也沒想到宋文琦平時不言不語的,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幾乎全部站在她的立場上爲她和她的家人考慮的。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別人會說閒話的。”
“咱們自己的日子自己過,你管別人說什麼呢。況且我也沒什麼親人了。我媽不在了,我爸也不知道去哪兒環遊世界了,現在就剩下一個外公,不還有葉南弦和沈蔓歌陪着嘛。咱們是新婚,總要給咱們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不是?哪兒像他們呀,都結婚七八年了,孩子都滿地跑了,我們還不得爲了下一代努力着?”
宋文琦這話說的胡亞新的臉頓時着了起來。
“你說什麼呢。”
“現在還害羞?都是我的人了,新兒。”
宋文琦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隨即迫不及待地吻了過去。
他的吻狂野而又炙熱,差點讓胡亞新把持不住。
“別親了,我口紅都被你喫掉了,一會下車被人看到就尷尬了。”
胡亞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
宋文琦卻笑着說:“今天你最大,誰敢說你什麼。誰要是敢說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胡亞新頓時就笑了起來。
突然車子咯噔一下,猛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