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德叔這下犯了難,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動手。
楊天逸逃的累了,氣喘吁吁的,把頭點的像雞啄米般,“真的真的,再真不過了”
德叔也追累了,站了一會兒歇了口氣,本着老人家的善良,道:“好吧,暫且讓你多活一刻鐘。”
德叔上前,仔細檢查了楊天逸身上的繩子,看看是否有被解開的跡象,順便再綁的更緊了些。
“那你等着,老夫去問問主子,你老實呆着,不許逃跑,不然老夫說過要打折你的第三條腿就決不食言。”
聽到老頭兒撂下的狠話,楊天逸不由的並緊了雙腿,可還總覺得兩腿間冷颼颼的。
德叔轉身出門把門鎖了個嚴實,提着燈籠跑着去找能做主的人,也就是他的少主子子稷少爺。
莫子稷聽了老管家的回話,也被驚的不可思議。
這事也委實太巧了些。
他想着,姐姐白日裏剛被退了婚,晚上就有人上門求娶,這事可信度怎麼就這麼低呢。
該不會是那賊子爲了活命找的藉口吧
他忙擔心的問:“人捆結實了吧”
德叔拍着胸口保證到,“少爺放心,捆的再結實不過了,哪怕他是螃蟹變的也絕解不開”
“哦,那就好。那他身上會不會有刀具什麼的吧他會不會趁你出來的時候弄斷繩子跑了”莫子稷還是有點擔心。
這個,德叔不是很敢打包票,“不會吧,老奴走的時候把門上了三道鎖”
“嗯,那~,我們去會會他”
“去會會”德叔領會了少主子的眼神,不就是想要他陪着嗎這好說。
莫子稷也纔剛年滿十三歲。
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父親、祖母新逝,母親臥病在牀,姐姐又突生變故,弟弟還年幼。
他也知道,自己必須把莫府支柱的責任給擔起來。
莫家的當家人非他莫屬。
今晚這採花大盜的事,確實讓這個年少的當家人有些措手不及。
這也是他第一次決策府裏的大事。
莫子稷提着心,跟着老管家在燈籠微弱的光照下,看到柴房裏那個被血糊的已經看不清本來面貌的年輕賊人。
那人一聽到動靜就艱難的想要站起來,那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望向他。
此時,看到這一雙透徹的眼睛,莫子稷心裏對這賊人的惡感已經消失多半。
他想着一個人能有這麼一雙明亮透徹的眼睛,怎麼可能是傳說中那種惡貫滿盈的採花大盜。
楊天逸看到來人,激動的跳起來,嚇的莫子稷連連後退,眼看就要奪門而去。
楊天逸怎麼能眼睜睜的看到救星就這麼離開,開口大叫道:
“莫公子,子稷,閒弟,你別走,別走,你回來啊,我不是採花大盜啊,你認識我的,我是長寧侯府的楊天逸啊,你一定認識我的”
莫子稷被身後的鬼叫嚇的差點摔倒,幸好一把扶住了門框。
他聽到賊人的喊話,停下腳步回過頭。
看到那張血糊糊的臉,在腦子裏使勁回憶那什麼楊天逸是誰
長寧侯府他是知道的,楊天逸這個名字也有些耳熟。
好吧,看在他以後立志要當一名好官,絕不枉斷命案的份上,把事情弄清楚再說吧。
反正他已經被捆的像螃蟹了,妄想逃出去。
莫子稷站穩了身形,吩咐道:“德叔,把他的臉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