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口氣,問:“你,還不說實話”
他看見了琴下面的暗格,有些着急:“霜兒,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
我問:“這不是你的東西”
晗反問:“不是。你不在,我又彈琴給誰聽我很久沒有碰琴了,不知道這是誰做的。”
我問:“可你武藝高超,連屋子裏有沒有人進來過都不知道我已經一個月沒見你,你近乎失寵,爲什麼要來暗害你況且,這個可是晏居宮的軍防圖你是通過什麼手段,怎麼弄到的”
他說:“霜兒,有人在離間我們。”
我問:“母皇要離間我們她如果不滿意,直接將你賜死不就好了犯得着將這麼機密的東西,放到你這裏,來陷害你”
“不,是鸞露”他欲言又止。
“皇姐”
“草現在是她的人。”
提起這個,我就生氣。
“那你昨天,站在我梳妝檯邊,在找什麼”
晗沒有說話。
我控制住顫抖的手,緊緊握拳,冷聲說:“詔令在首飾盒裏這條謠言是我散播出去的。”
晗睜大眼睛,滿臉寫着震驚。
許是聽見了我的聲音,宮女們聽見我起牀了,進來伺候我洗漱。
外面雪沒有停,院子裏積着厚厚的雪。
門一開,就鑽進來一股襲人的寒風。
知荇草端着盆進來的時候,我正在對着晗發怒,她們見狀,立刻跪倒在地。
“晗你還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你沒辦法證明,是不是因爲你本來就不清白”我垂首,聲音低沉,問,“你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的信任,爲你自己綢繆佈置”
他說:“不是。”
知荇聽見了我們的對話,覺得大事不妙,抽走他手中的軍防圖,然後驚恐地看着他:“來人,將他押下”
我並沒有出聲制止。
“不可以。”他沒有順從,走到我身邊,拉我手,“你不可以拘禁我,我必須留在你身邊。”
“公主”草突然哭着,跪在地上,“樂師之所以想傷害我,就是因爲我看見了他他、他”
我皺眉:“看見了他什麼”
草帶着哭腔,膽怯地看着晗,聲訴:“看見了他身上的痕跡。”
我:“痕跡”
晗:“不可能你在說謊”
草:“之前給樂師上藥的時候,看見他身上有行房的痕跡。當時還以爲是公主做的,草就沒多想,也只是以爲自己是因爲換藥的時候,笨手笨腳,將樂師弄傷,他纔會對我發脾氣。可是後來公主也看見了,草並沒有做錯什麼,他甚至當衆推我。再後來草聽說”
我:“聽說什麼”
草害怕地說:“聽說他進了皇太女的寢宮”
我也不知道此時,我臉上是什麼表情。
我使勁抽回了手,就像徒手摸了屎一樣厭惡。
“霜兒,我雖然去了她的宮裏,但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