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進一步的“精神攻擊”而已。他應該能挺得過去。
望秋帶來的蛐蛐在牀上跳幾下,就蹦到牀角,沿着縫鑽進去後不見了。皇貴妃笑吟吟地看着晗的一舉一動,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轉身,走到何冰弦身邊“何尚書,你還在這裏做什麼聖旨不都已經下了嗎”
“可”何冰弦不解,望了傀儡皇帝一眼。
“咱們女人啊,要對自己好一點。”望秋拉過她的手,拍了拍,說了句無厘頭的話。
何冰弦很迷惑,但並不排斥被皇貴妃握住手。她只覺得她的手軟軟的,很溫柔,而她站在自己身邊,能讓她問到一股特殊的香味。
皇貴妃轉頭問傀儡皇帝,“你是怎麼想的”
晗“不能殺,他們都有用。”
望秋問“沒什麼用。就算北邊有些亂,總不至於真的打起來吧他們纔多少人,能做什麼”
“不,不能殺”晗突然捂住頭,有些恍惚。
“師弟,你長大了,連師姐的話都不聽了。”皇貴妃輕輕說着,泫然欲泣。
何冰弦突然出聲道“陛下,皇貴妃說的很對您應該聽從她的勸諫。”
“”
“去吧,快去吧,做你該做的事。”
“”
何冰弦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樣狼狽的姿勢,從棲梧宮裏跑出來的。
記憶有些恍惚,在宮中到底發生什麼,都已經記不清了。
反正,她現在只記得一件事。
殺光那些僞造聖旨的人。
要對自己好一點,要對女人好一點。
皇貴妃說得很對。
與此同時,我正在浣翠樓裏睡得香甜。
突然覺得臉上癢癢的。伸手甩掉這騷擾,但很快,這種癢感又回來了。
“做什麼呢”我睜開眼,看見昭遊拿着一把小刷,正拿着胭脂盒,往我臉上塗脂抹粉。我想伸手揉眼睛,卻被他喝止了。
“別碰,我好不容易畫的。”他一臉委屈,又在我臉上補了幾筆。
“怎麼了”
“有驚喜。”美男子笑着對我說。
“你指的是柳賈給我的晚宴嗎”
“”他俊美的臉上露出錯愕,然後又委屈地說,“你怎麼知道的”
這不是明眼人都能猜到嗎
又不能全城一起慶賀,當然是在浣翠樓里拉個屋子出來大家大喫一頓。
“幾時了”我跳下牀,看外面的天色。
“日跌了。”
“天啊,我睡得這麼晚”我揉了揉臉上的睡痕,來到鏡前梳妝。
我以爲只是睡個懶覺,大不了睡到正午,可現在都已經過正午了。
“你有什麼事嗎”
“練武。”
醫館的事早就告一段落。羅衡沒有想到孟家女兒的難產會這麼嚴重,更是沒想到我有這個膽識,用尹攀剖腹取子的方法,將孟家的孩子保下來。反正,他已經將下一封詔令的消息告知與我,這幾天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