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居城給官員分派的府邸從簡,每家每戶的地方都很小。根本就沒有像以前那麼大的花園,只有一小塊地方能在土裏種綠植,其他的則弄了好些個花盆來養盆栽。冰天雪地之中並沒有太多植物能活,駱秋溟也不是講究的人,隨便弄了點松樹盆栽,樹上掛了點白雪,就當是門庭一景了。
路過磨坊和伙房,我跟着家丁進了大堂。
爲了防止暖爐裏的炭讓人發悶,大堂的門窗都開着。越往裏走,越覺得暖融融的。雖然府邸從簡了,炭火倒是很足。
我蹲在大暖爐邊,吸了口熱氣,感到僵硬的臉上這纔有些鬆弛。
爲了防止別人從通緝令上發現我,我給自己糊了個易容,還點了顆痣。只不過好像太過嬌豔騷氣了,以至於被家丁調戲。
剛纔趕路時,衣服上有好些雪,這會兒屋子裏一熱,雪都化成了水。棉衣吸水後冷颼颼的,背後一定洇溼了一大片。
家丁打量着我的棉衣,不懷好意地說“衣服都溼了。這屋裏暖和,小娘子要不脫下幾件”
幾個意思
我剛纔都說清楚了身份,他也看過我的文牒。明知道我現在是良家女,他竟然還想調戲我
難道晏居城的治安這麼差了嗎
還是他駱秋溟位居高官,小小一個家丁就能目無王法調戲良家婦女
“脫衣服你想讓我脫幾件”我轉過身來,眯起眼睛,露出微笑來。
“哇”那家丁見我沒有惱怒,而是跟他搭話,真的以爲這是問句,流着口水回答,“你穿了幾件,那就脫”
讓你調戲我
“嗷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家丁重重跌倒在地,捂着鼻子,眼裏閃着淚花,錯愕的表情很快就轉成震怒。他竟然爬起來,掏出腰間配着的棍子,就朝我打來。
他的反擊很快又被我制服。
這次,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屁滾尿流地跑了。
我雙手環胸,對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哼,想調戲老孃,門都沒有
我在大堂裏坐了沒多久,一個老婦人來了。她戴着管家帽子,棉衣是絲做的,這規格一看就是管家的配置。她身邊跟着的就是剛纔調戲我的家丁,剛纔打的幾拳現在都腫出來了,一張臉上鼻青眼腫的,十分精彩。
還不等我說什麼,家丁就先告狀了“娘,就是她,她居然敢對我動手。”
“沒用的東西,你邊上呆着去。”管家小聲兇了他一句。
家丁站到了一邊,臉上卻露出不服氣的表情,好像是將大人物搬來了,一定不會讓我有好果子喫的。
剛纔聽他的罵聲,我的確在想他到底是什麼人。敢情就是管家的兒子而已,我還以爲是什麼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呢。
不過我也有些奇怪,我來找知月兒,好歹是他家主母的客人。
這會兒知月兒還沒見到,先跟我鬧出嫌隙來。他們就不怕得罪這家主母嗎
我負手而立,站在暖爐邊。
我倒想看看,這人想說什麼。
那老婦人開口就道“你是浣翠樓出身的”
悅,悅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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