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提老爺的名字做什麼將他搬出來當擋箭牌,我就能忽視她這不敬之罪了嗎”
“笑話。身份地位根本就是你們自己腦補出來的,南朝連戶籍都還沒統計全,沿用的南朝舊制只是暫時的。哪裏想到你還能將這種東西拿出來當做作威作福的靠山你倒是跟我說說,律法中哪一條說不敬之罪需要你駱府家丁來打賓客的板子”
我將知月兒推到她侍女懷中,防止原本就體弱的她被我們打架波及到,然後抽出身邊侍衛腰間的刀鞘,衝着那羣家丁勾手,“有本事就上啊。”
這大堂裏鬧成這樣,他也沒來,很可能是現在還在宮裏沒有回府。既然他還沒回,我就只能反擊自保了。
刀和匕首太過鋒利,而刀鞘很堅硬,又是空心的,能當棍子使。我可不想真的將他家丁給弄傷,否則到時候沒法對他交代。而用刀鞘不用擔心流血,若是留下淤青,消腫幾天即可。
我和家丁們打成一團。侍衛們這纔來勸架。
喝酒了三個月,武功有些荒廢,但我好歹打了好多次假,受了無數傷。想幹翻這羣家丁,也不算太難。而當我跟羅衡學會醫術後,我知道那些是要害,哪些穴位能將人打得站不起來。
沒過一會兒,這些家丁和侍衛們全部都趴在地上連連哀嚎。唯有侍衛隊長還站在知月兒身邊護着她。
知月兒躲在兩人身後,嘴脣顫抖着“阿霜,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我揉了揉鼻子“我還覺得退步了呢”
喝酒果然誤事啊,才這麼點活動量,我就氣喘吁吁的。
“可憐的阿霜,你到底經歷了什麼”知月兒紅了眼眶,在旁抽泣起來。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她當時可是浣翠樓的頭牌曲伶,每天不知道要應對多少客人,卻還是能保持樂觀開朗。這纔過去多久啊,整個人病成這樣,哭哭啼啼的。
這都要怪駱秋溟和這個賤人白梅
我轉頭,跨過一地疼痛哀嚎的家丁,舉着刀鞘對着白梅走過去“工部尚書的女兒呵,那侍郎可是高攀了啊,要不這就讓侍郎大人休書一封,將您這尊大神給送回去”
白梅顯然也沒料到我有這麼強大的戰力,臉色刷白地躲在兩個侍女身後,伸手指着我“你怎麼可以對我如此無禮你這個賤民”
“賤民”我冷笑一聲,白了她一眼,並未反駁。
非要在我面前提出生,誰是賤民在不知道呢
“住手”
門外傳來駱秋溟的身影。
我們在大堂裏鬧成這樣,都沒能把他召喚來,我早就料到他不在府裏,沒想到真是進宮去了,這會兒纔剛剛回來。
朝臣的衣服都已換成南朝體制,衣上的章文與鸞朝的略有不同。如今衣上多用龜和虎之類的猛獸,瞪着大眼睛,不復鸞朝溫和雍容之態,倒是多了一份威嚴和兇猛張力來,頗有威嚴之感。絲線和繡孃的繡工都是極好的,每個圖案都栩栩如生。
外面下着雪,纔出轎子這幾步路,他身上就落滿積雪。
他氣喘吁吁,呼出一大片白霧,大步跨入大堂後,白雪驟然化成了水,將棕紅色官服洇深不少。
他脫下管帽塞給身後跟着打傘的僕從,煩躁地徒手擦了擦衣服上的溼痕,試圖將水跡甩掉些。
“官人”白梅見到他,貼了過去,哭泣道,“妾身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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