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頭強已經殘廢,青柳幫不會放過我們的!”
……
“該死的賴頭強,你也有今天,揍死他!”
聽聞徐銘沉語,一衆乞丐面色皆變,青柳幫的強勢在鎮中可說無人不知,其成員被重殘於此廟,一干乞丐無人能逃脫干係,最終,九名乞丐俱下痛手,不僅是向狠辣的乞丐新貴徐銘交上一筆投名狀,更是在發泄心中的懼恨之意。
“很好。”
見得膽量不大的瘦削乞丐也是踹了賴頭強兩腳,徐銘輕輕點了點頭,安慰諸人出聲:“既然大家願意都跟着我,往後自是有酒喝,有肉喫!”
半個時辰後,鎮中小巷。
“豹哥,這次分的保護費夠喫兩天的酒席了!”
“喫,喫,就知道喫!”
……
“嘿嘿,今兒帶你們往怡紅院逛上一逛!”
一隊剛分過保護費的青柳幫成員,興致高昂地嬉笑而行,驀然,自一側破敗牆壁後方,猛地竄出一道人影,棍影閃爍間,兩名青柳幫成員慘呼中相繼倒地。
接着,一個個衣衫襤褸手持長棍的人影,扎堆也似地自牆壁後側冒了出來,正是經過整合後的廟宇乞丐,領頭的徐銘甫一出手,更是直接擊殘兩名青柳幫成員。
“什麼人?”
“膽敢襲擊我們青柳幫!”
陡然遇襲,餘下的四名青柳幫幫衆頓時心中一緊,待見得現出的人影,不過是一羣臭要飯的,青柳幫成員頓時大怒,在豹哥帶頭之下,紛紛怒喝中抽出腰間的短鐵棍,也不懼徐銘一衆人多,直直衝殺攻來。
相比大酒大肉的青柳幫幫衆而言,經常喫不飽飯的叫花子,顯然無有多少力氣,相信只需一個衝陣,鮮少經歷此等陣仗的乞丐們,定然屁滾尿流而逃。
“哼!”
見及四名青柳幫成員衝陣,徐銘冷哼一聲,直接一人率先迎了上去。
所謂是一寸長,一寸強,手持長棍的徐銘,棍作槍使,虛晃一棍,待得領頭的豹哥格擋之時,棍影挪移,順勢搗向豹哥的咽喉。
“咯……”
對於人的要害而言,咽喉可說是要害中的要害,儘管徐銘棍勢已老,搗擊咽喉僅是順勢手法,力量並不甚大,但咽喉何其脆弱,領頭的豹哥遮擋不及,直接捂喉倒地,抽筋般地大力喘吸空氣。
“上!”
擊殘領頭的豹哥,徐銘身形迅速後移,退入乞丐人羣中的同時,沉喝命令出聲,餘下的三名青柳幫成員,徐銘並不準備直接出手,而是督促手持長棍的九名乞丐練陣,如今敵方勢寡,正是一個鍛練乞丐成員的好時機。
“鐺”、“鐺鐺!”
“咄咄!”
有着徐銘在旁掠陣,以九打三的戰局,無有絲毫波瀾地完敗青柳幫幫衆,輕鬆的一場勝仗,使得原本惴惴的一衆乞丐,俱顯振奮。
片刻過後,戰場迅速打掃完畢。
“分尊不能吞噬嗎?”
掂了掂到手的三兩多碎銀,見得果然無有吞噬提示,低語一聲的徐銘,輕輕搖了搖頭,隨後,眸光微定,收起碎銀的同時,喃語言聲。
“下一步,夠用了。”
此時,青柳幫的一隊幫衆,除卻遮羞布外,幾乎光潔溜溜,而乞丐羣中已是多了六套相對整潔的衣物,至於徐銘,並未與乞丐爭奪。
青柳鎮,客來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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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諸……位客官,請問要些什麼?”
客來酒家有着露天桌席,往來喫酒者,衆紛不一,然而,一羣蓬頭垢面衣衫混雜,且手持丈餘多長尖竹的客人,依舊令得觀者暗生訝惑,店小二亦是面現遲疑地問詢出聲。
“陽春麪來上十碗。”
一衆乞丐多是時常難以飽腹,此時雖是可以叫上些肉食,但並利於身體腸胃的調養,何況,青柳幫的人怕是很快便會集結現身,麪食不僅更易消化,而且吞嚥不需浪費過多功夫,是最爲適宜的餐食。
“好咧,諸位客官稍等片刻!”
見及徐銘開口,餘衆一干人等並無意見,店小二忙唱了個喏,匆匆回往後廚報備去了。
“唔,好喫!”
“咱也能喫上陽春麪了!”
隨着散發熱湯麪香的陽春麪一一端呈而上,作爲喫完上頓沒下頓的乞丐,經常餓腹,並不鮮見,此時面對新出鍋的乾淨食湯,哪裏還能忍耐得住,紛紛吞喫開來。
“人在那裏!”
“敢挑釁我們青柳幫,活得不耐煩了!”
……
儘管青柳幫弄清來龍去脈,以及集結人手,需要些許時間,卻依然是很快地尋了過來,畢竟,徐銘並未徹底地殺人滅口,且留給了對方足夠的線索與時間。
“石幫主,是不是有些誤會?”
青柳幫的石幫主,分尊曾見過兩次,見得正主尋來,嚥下最後一口麪湯的徐銘,笑着迎了上去,青柳幫上下不過二三十人,除去留守幫派與業已被廢的人員外,到場的幫衆,僅十四五人罷了,並不比徐銘等人的陣仗大上多少。
“誤會?給老子去死!”
根據殘廢的賴頭強等人彙報,敢於出手挑釁青柳幫威名的,正是破廟中的一干乞丐,莫說事情爲真,即便是假,石幫主也想殺上幾人,以泄心頭怒火。
此時見及徐銘空手迎來,石幫主立時獰笑一聲,猛地踏步前衝,霸氣地揮刀橫斬。
身後門衆見及陰沉的幫主親自出手,紛紛贊好,並未一擁而上,在十幾幫衆看來,只需解決乞丐頭領,震懾住其它乞丐,衝突結果將再無懸念,而區區一個乞丐頭領,顯然不會是幫主的對手。
“石幫主好大的火氣,看來是該讓賢了!”
跳步閃過石幫主一記橫斬的徐銘,掃了一眼並未羣涌來攻的青柳幫門衆,心中微定,口中再次激語出聲。
“讓賢?老子劈了你!”
聽聞徐銘激言,石幫主愈爲火怒,原本身帶的酒氣似乎也蒸去了不少,腳步挪動的同時,力道更加猛烈兩分地向着徐銘豎闢而下,此等勁道,即便是尋常大漢持刀相擋,怕也討不了好,何況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年輕乞丐。
“喀嚓!”
然而,刀劈身體的聲音並未傳出,反而是一道喀嚓異音,伴着諸人的驚呼,在場中清脆地徹響,卻是徐銘利用石幫主力道用老之際,閃過側面,以掌刀直接將其咽喉擊斷。
相較此等只會蠻力,並未習修過擊技,僅憑着凶氣鬥狠方纔佔領一隅的地痞幫派中人,徐銘前世在末日之說盛行之下,卻是多有研習擊技之巧。
何況,青柳幫一衆上下,於鎮中稱霸,酒色薰染之下,身體無不中虛,早非鼎盛之態,自然不是懂得擊技且精元略潤身體的徐銘對手。
哪怕分尊身體素質不高,動作過於猛劇,以致拉傷了筋肉,但在此非常時刻,徐銘也並不以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