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及三階兇獸鐵冠鷹襲來,徐銘嘴角微微上翹,清語一聲,手腕翻轉間,名器劍兵斜指,迎着撲襲而至的鐵冠鷹利爪斬切劃割。
“唳”
面對螻蟻一般的人型生物抗擊,鐵冠鷹毫不爲意,它相信,憑藉其一雙可撕木碎石,勝過尋常金鐵的堅爪,足可將前面的獵物一舉抓持穿透。
“嗤啦”
然而,出乎鐵冠鷹想像的是,它這隻天空間的霸主生靈,無往而不利的一雙堅爪,竟如同豆腐一般,被快劍斬亂麻也似,一切而過。
同時,一抹疾若電閃的劍影,如切割木草一般,穿過鷹獸的一身鐵翎,自其腹間割劃而過,赫然正是餘勢未減的名器劍兵。
儘管鐵冠鷹一身翎毛、堅爪,可比鋼鐵,但面對先天名器級別中的上品劍兵,或許五階的兇禽硬爪可擋,但僅是後天級別的鐵冠鷹,顯是無有這份本領的。
“能死在上品名劍之下,也不辱沒你這兇禽”
騰挪身形,在鐵冠鷹驚懼拍翅的瞬間,徐銘將其一顆鷹首,猛地劃飛拋開,若是所料不差,此島中的鐵冠鷹,當並非僅有一隻,卻是不能任它呼朋引類。
“唔,藍鱗鰍之血”
旋即,徐銘身形晃動間,掠至湖潭岸畔,撿起兩截兒臂粗的藍鱗鰍,張口間,擠動其中一截尺餘長的藍鱗鰍軀體,將一絲絲隱泛綠澤的殷紅血液,灌入喉中。
作爲溫元補氣的天生血藥,藍鱗鰍寶血,極爲溫和,且沒有抗藥性,可列佳品,只是,藍鱗鰍並不易捉現,因此,一般情況下,倒是鮮有人能夠奢侈地常加吞服。
“果然有着藥效”
片刻過後,吞嚥下兩截藍鱗鰍血液的徐銘,九宵真氣按照功籍搬運一翻,頓時覺出其中的細微變化,腹中暖洋洋的同時,周身亦是大感舒暢。
徐銘知道,這是吞服藍鱗鰍血液所形成的效果,若非徐銘修爲已深,怕僅此一次吞服,便有可能促使徐銘直接晉升一個層次。
“嗯,且接上官櫻虹來此”
待得煉化完藍鱗鰍的血液元氣,輕輕頷了頷首的徐銘,微一思忖,低語一聲,直返離開,若想盡量捕捉藍鱗鰍,多一人制作誘餌,自然是多一分力。
秋陽未露,天色微有陰沉。
“混蛋,放我下來”
被徐銘扛於肩頭的上官櫻虹,羞怒非常,手打腳踢,口中叱呼連連,卻是效果甚微,心頭屈悶異常,但其被徐銘施以奇妙截脈手法,卻是成了凡人一般,又哪裏能夠掙脫。
“啪”
心中擔心會下雨的的徐銘,自不會任得上官櫻虹步行前往,但其胡亂動彈之下,徐銘不禁皺眉,擡手在其肉多的地方拍了一個巴掌,警告出聲。
“再敢亂動,你知道後果的。”
“混蛋”
被徐銘掌擊的上官櫻虹,嬌軀驀地一僵,雖是恨極了徐銘,卻是不敢再行過多動彈。
半頓飯的功夫後,徐銘身形方是止了下來。
“你且撿些柴禾,我來開闢洞府”
“哼,不撿”
聽聞徐銘吩咐,揉了揉玉腕的上官櫻虹,檀口輕哼,憤聲拒絕。
“真的不撿”
望着拒絕出聲的上官櫻虹,徐銘低首凝向擡起的左掌,似乎自言自語,淡淡地道。
“你,混蛋,以後犯在本姑娘手裏,定讓你嚐遍人間酷刑”
見及徐銘擡掌輕語,上官櫻虹頓時羞惱欲狂,但奈何修爲被制,只能潛忍,脆聲叱罵聲中,狠狠地快步離去,腦海中閃過一個個徐銘身加酷刑,苦苦哀求的樣子。
半個時辰後,原本堅硬的石壁間,現出兩居洞室,另加一個竈廳。
不期然間,髮絲一般的雨水,自天空飄落,宛如在天地間蒙上了一層薄霧,美侖美奐。
“唳”
驀地,一道鷹啼自遠處隱隱傳響,令得身立石室觀雨的徐銘,眉頭微微挑起,凝神遙望遠處雨霧遮繚的半空。
“莫非陰雨天最爲適宜捕捉藍鱗鰍”
踏出石室,駐足凝望遠方天際的徐銘,神色微詫,低語出聲,概因遠際天空傳來的鷹啼鳴響,愈漸嘹亮間,已然可聞得清是爲數只鷹禽無疑,而它們的目標,顯是此處蘊生有藍鱗鰍的潭湖。
“茄”
不多時,徐銘凝望的天際,浮現出一顆黑點,既而,這顆黑點迅速變大的同時,竟是直撲而下,一抹鷹型輪廓速見清晰地抓擊襲向徐銘。
“這扁毛畜生”
望着自高空箭矢一般抓擊撲來的鐵冠鷹,本未曾想出手的徐銘,眉頭微皺,低叱一聲的同時,名器劍兵輕抖,面色微沉地浮露殺機。
“既然找死,那便除個盡興”
此地徐銘已選擇定居,自不願這等兇禽多有來犯,此時見得鐵冠鷹如此兇性,心中立時殺機浮動,準備將來犯的鷹禽斬盡殺絕。
“唳”
不片刻的功夫,一隻翼展兩丈餘的鐵冠鷹,裹挾勁風,如墜地下落的金屬怪獸也似,探出堅硬的利爪,穿刺抓來。
“殺”
雙眸緊凝抓擊而至的鐵冠鷹,徐銘口中爆喝一聲,腳步移挪,斜拖名器劍兵,反迎而上,劍鋒劃過,伴着一道嗤啦聲響,兇威昭昭的鐵冠鷹,不僅堅爪被一截而斷,即便是鐵翎覆蓋的胸膛,亦是倏忽破裂。
“咖”
身遭重創的鐵冠鷹,頓時再無威風,悽鳴尖嘯,音浪滾滾,蕩傳四方。
“唳”
“唳”、“唳”
重創的鐵冠鷹悽鳴落下,遠處天空立有迴應,唳嘯聲中,五六隻鐵冠鷹兇禽,緊隨而至,兇厲的尖嘯聲中,直接鎖定立身重創鐵冠鷹旁側的徐銘,降襲而下。
“唰”
步法閃動,徐銘手中名器劍兵輕輕一揮,此只率先降襲的鐵冠鷹,其一隻鐵翎翅膀,應聲而裂,與其龐大的身體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