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稱絕一時的冰火散人老前輩的遺寶,誰不欲一探究竟還望姑姑行個方便,將寶盒拿取出來,免得大動干戈,壞了情分”
“師兄所言極是,我哥倆即然來此,豈能空手而回”
此際,徐銘所在三層樓船的四周,已被數艘同樣高大的樓船圍攏,其中一艘船板上方首當站立的兩個老者,一高一矮,修爲高深莫測,顯是一衆攔截勢力的主事人物。
“哼,冰火散人遺寶本姑姑雖是偶得,不過,卻不在船上,兩位怕是白跑一趟了”
望着對面一高一矮的兩個老者,即便馳名江湖的紅髮魔姑,也是頗感棘手,畢竟,此二人作爲真武極境的強者,一身真力修爲,足可開宗立派,建立百年不易基業。
單獨面對其中一人,紅髮魔姑自是毫無懼意,甚可力壓一籌,但若對方兩人聯起手來,紅髮魔姑心底也是明白,結果將勝算極低。
“哈哈,不在船上嗎”
“啪啪啪”
聞聽紅髮魔姑推託之言,高矮分明的兩個老者,頓時一陣長笑,既而,意味深長地反問一句之後,也不待紅髮魔姑回聲,將手於空中猛地用力互拍開來。
觀此二人有峙無恐的行徑,紅髮魔姑頓感一陣不妙,顯然,禁惡莊爲了冰火散人遺寶的傳承,此次大舉行犯,定是作了萬全準備。
“姑姑”
旋即,一高一矮兩個老者掌聲起落不久,徐銘但聽旁側廂房門口,傳出一道隱含懼怕之意的柔弱喚聲,而這道聲音的主人,徐銘並不陌生,正是紅髮魔姑的近婢。
“賤婢”
聞聽身後喚聲,轉身相望的紅髮魔姑,面色立罩寒霜,卻見得樓船三層頂端,一間廂房門外所立的少女,雙手正自抱着一個尺許大小的玄黑玉盒。
“哈哈,既然冰火散人的寶盒在此,我兄弟二人就笑納啦,反正放在你處也是解不開黑鐵玉的機關”
望及樓船三層憑欄處的少女,禁惡莊主事的兩位長老,俱是面現得色,顯然,此中的則個算計是早便備好,而能夠在紅髮魔姑眼皮底下,佈置出此等驚天盤局,亦可看出禁惡莊的不凡手段。
“哼,禁惡莊當真手段不過,姑姑掌心的寶物,又豈是外人說取便可取走的”
事雖已至此,然而,紅髮魔姑又豈是輕易喫虧的主,何況,作爲真武圓滿強者的紅髮魔姑,縱是不能力壓禁惡莊兩大長老的聯手,但若一心遠遁,場中即便十面埋伏,對於紅髮魔姑而言,也不過是擺設罷了。
旋即,紅髮魔姑怒哼一聲之後,嬌弱的身形輕輕一晃,頓時之間,恍若凌空舞步的仙女也似,向着三層樓船頂端,驀然騰空而去。
“姑姑哪裏走還是留下來與我兄弟敘敘舊爲妙”
見得紅髮魔姑欲要掌控冰火散人遺盒,禁惡莊專程至此的兩大長老,自不會令得紅髮魔姑遂願,要知道,一旦紅髮魔姑奪下冰火散人寶盒,完全可以越出重圍,輕鬆地逍遙離去。
“嗤”
“吼”
說時話遲,但這一切的衍變,盡皆不過在眨眼之間,高矮老者身爲禁惡莊的兩大長老,真武極境的修爲,何等強悍
隨着高、矮老者的動作,兩道驚天的能量攻擊,豁然生成,一作數丈長的晶瑩刀氣,斜斬而出,迫得紅髮魔姑轉挪身形之後,劃過天際。
但聽一道喀嚓嚓的聲音傳出,屹立五六丈高的粗壯桅杆,硬是生生地斷爲兩截,轟然落向下方,震得堅硬結實的甲板,亦是隆隆而動,而桅杆的肘故倒塌,正是那道消逝無蹤的晶瑩刀氣,所斬劈切割的功勞。
在晶瑩刀氣逼得紅髮魔姑轉挪騰身的瞬間,另一道散發着炎炎赤熱風浪的渾厚拳力,竟然散發出猛虎下山般的嗡聲怒吼,向着躲過晶瑩刀氣的紅髮魔姑,推金山、倒玉柱般,勢不可擋地轟擊而去。
“混帳”
紅髮魔姑縱然修爲高於高矮二叟一籌,然則,在同是真武極境的兩人聯手相攻之下,亦是被逼得左支右拙,倉皇飄落甲板地面。
落於甲板上方的紅髮魔姑,怒不可遏地叱喝一聲之後,一雙白皙手掌,於胸前一個迴旋,下一瞬間,兩道威猛霸道,虛凝宛如實質般的炎炎氣團,恍若微型的太陽也似,蒸騰起絲絲乳白煙霧,向着禁惡莊二叟轟然攻去。
“哈哈,好一個天焰掌”
迎着紅髮魔姑怒擊而來的兩道驚天掌力,禁惡莊二叟不敢怠慢,讚了一聲的同時,亦是合力出擊,共同化解紅髮魔姑的強絕掌力。
紅髮魔姑雖貌像嬌弱,宛如少女,然其一身渾厚如冰似焰,轉化如意的真力,卻霸道異常,加及天焰掌絕學,一經掌力發出,比之適才禁惡莊二叟攻出的炎熱攻擊,亦要剛猛霸道些許。
一時間,臣服於紅髮魔姑的一衆轄下,紛紛四處躲避,唯恐受得三大真武強者的戰力餘波,以致殃及池魚。
畢竟,真武極境強者間的大戰,除非是邁入真武境的高手,尚可週旋一二,普通的先天武者,根本是插不上手,且稍有不慎,便會命喪身隕。
即便是徐銘,也不得不移動身形,暗自戒備躲避。
“砰”
“砰”、“砰”
隨着紅髮魔姑與禁惡莊二叟的強勢交手,頓時間,一陣陣激盪的掌風氣浪,四處翻涌,碾轉碰撞,衍生出道道如同驚蜇春雷般的悶鳴。
三大真武極境強者的大戰,僅僅餘波威力,便猶若肆虐無忌的龍捲風一般,所到之處,素以堅硬實木鑄造的大船,頃刻間缺殘木塊橫飛,碎屑四濺,不過了即將沉水的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