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喜歡作怪,作嘛,作出病來還不是自己受罪。手機端 m..你知不知道,看見你難受,我你還難受。不懂事的小媳婦,小妖精,讓我一見離不開的小魔女,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心肝,你是我的心頭肉,你是我的靈感,你是我的命?你的清秀溫柔已經死死纏住我的心。你知不知道每天我有多想你?你太作怪時,想多冷落你幾天,卻根本做不到。一天不見你一眼,想念得心慌。你知不知道每次見到你我有多開心?你知不知道我在夢裏爲你笑醒?
“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有多美?清澈得像澄淨的藍天,靜謐得像陽光和煦的深潭,能言會語像你美麗的紅脣。你知不知道你多麼善解人意,善解風情?沒有你,我真的是枯樹一棵。你知不知道?跟你在一起我有多快樂,愛意多得說不完,什麼情話都說得出口,與你目光相視,便是陽春三月。你知不知道?你的聲音是人世間最美的音樂,你的笑容是人世間最美的風景!我好愛你啊!我恨不得生生世世都與你相遇,每一次生命輪迴都擁有你,都和你共度一生。你要跟我一刀兩斷,完全是想要我的命,想把我的心撕成兩半。小妖精,你這麼可愛爲什麼又這麼可恨?唉,真恨不得給你兩拳!”
高梧桐自顧自說着,握拳在柳溪月眼前晃了晃。
柳溪月突然睜開眼睛,淚水盈盈地看了他一眼又閉。
高梧桐大喫一驚,一個激靈坐直身子,懊喪苦笑道:
“你究竟沒有沒睡着啊?”
柳溪月嘴角動了動,眼角滾落幾滴淚珠。
第二天早回四合院路,高梧桐賠笑道:
“昨晚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沒聽見什麼人說話,只聽見有隻蒼蠅在耳邊嗡嗡了好一陣。”
“對不起,我不該那樣。但我也有難處,請你原諒我一次。”
“你理由很充分,何必說什麼對不起,沒必要再浪費口舌了。過去的事讓它過去吧。高老師,謝謝你,欠你的人情我會的。”
高梧桐嘆了口氣,什麼也說不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柳溪月對高梧桐越來越恨不起來。想到那天朱閣綺撿書的情景,柳溪月恨不得馬原諒了他,但想了想又怕他以後再反覆,便決心冷淡一段時間,看看他的表現再說。之後遇到高梧桐,柳溪月都像沒看見一樣,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高梧桐見她這個樣子,雖然難以割捨,也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無論你多麼喜歡她,如果她心意已決,不應該再勉強。這是對人最起碼的尊重,也是爲人最基本的素養。再者以自己的條件來看,也很難讓她過舒服的生活。自己無能,何必誤人。她遲早會看透這一點,應該尊重她的選擇。如果自己真愛她,只要她過得快樂,應該爲她高興。”
高梧桐如此想着,主動向柳溪月示好的心情弱了不少,平靜之甚至有點淡漠。但他又無法不想她。他着魔似地想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感受她眼裏的溫柔。一想到永遠分手,便感到撕心裂肺地痛。
蘭陵美看出端倪,對朱閣綺笑道:
“朱閣綺,還不餓?走喫飯去了。”
“早點喫多了,還不太想喫。順便減減肥。你倆先去吧。”
“那我們要先去了。再見。”
柳溪月說完站起來。蘭陵美使勁把她一拽拉了又坐下。
“等我找點飯票,我的飯票一張也不見了。”
蘭陵美在抽屜裏亂翻起來,見柳溪月不以爲然地看着自己,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高梧桐不敢看三人,三下兩下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教室。
接下來的兩次類似語課,朱閣綺都留到最後,高梧桐和柳溪月近在咫尺,想單獨呆幾分鐘卻沒一點機會。
一週後的星期六。早大雨傾盆,午晴開,下午葉子殘留着大大小小的水珠,天空湛藍,微風清涼。四點左右,蘭陵美回到宿舍,柳溪月躺在牀看書。蘭陵美把挎包往自己牀一丟,在她牀邊坐下。
“陪我去逛街,我請你喫晚飯。”
柳溪月半晌才擡頭慢吞吞道:
“你說什麼?”
“什麼也沒說。”
“是不是天要黑了?”
“黑你個頭!你怎麼像丟了魂似的反應那麼遲鈍。”
“我很好啊。”
蘭陵美嘆了口氣,一把搶過柳溪月的書丟到牀尾。
“別看了,陪我出去逛逛,寶華街新開了家書店,我請你喫晚飯。你看看,我多好!”
“我哪裏也不想去,想這樣呆着。”
“再這樣下去,你會生病的。”
“生病吃藥行了。”
“你這病無藥可醫。”
柳溪月哈哈一笑,撿過書又看起來。
蘭陵美拉開柳溪月的衣領口往裏看了看。
“可憐的舊情人,再也見不着你的新內衣了。”
“你說些什麼呀!”
“好新潮,他肯定喜歡。”
柳溪月放下書,翻出一件穿過的內衣看了看。
“穿舊內衣更好,向他表明舊情難忘。”
柳溪月使勁把舊內衣丟到一邊,把外衣鈕釦全部扣。
蘭陵美哈哈大笑,強行幫她把衣領處的兩個鈕釦解開,在她牀邊坐了一會兒,強行把她拉了坐起來。
“不想去外面逛算了,陪我去趙磐石宿舍一趟,我找他有點事。”
“自己去。我不想看見那地方。”
“又不是去那地方,是去找班主任。”說完把柳溪月拖了坐到牀邊,把她的鞋子攉到腳旁,“快點穿鞋子,不然我拖你赤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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