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羽安然無恙,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裏,渾身氣勢沖天,一道道灰色光流不斷從其腳下流轉而出,順延至地面之內。
原本應該刺中他的那枚五彩尖刺,居然被其憑空捏在了手中。
“怎麼回事?”
寧姓女子心底大驚。
“那聲慘呼,從哪裏傳來的?”
林澤同樣瞠目結舌,立刻左右環視了一圈。
只是,場中衆人全部驚駭無比的望着莊羽,並沒有人死去,也未有人受傷。
這般詭異情形,讓他心底大爲不安。
“這等威力,以神輪境四重天的修爲,不可能擋得住,而且,他剛剛直接伸手捏住了攻擊,這怎麼可能?”薛長老同樣驚駭道。
而空中,那隻五彩火鳳看到自己噴出的攻擊被莊羽空手接下,好像有自主意識一般,極爲憤怒的仰天嘶鳴一聲。
“別愣着,繼續,李狂,你帶着再進攻一次。”
林澤見衆人被莊羽的詭異手段震懾,立刻衝着場中的那位青年男子再次嘶吼起來。
這麼一吼,衆人的目光很快轉移到了那位青年男子身上。
只是,那位滿臉驚懼的青年男子似乎陷入了極大的恐懼當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李狂?正是沒用的廢物,花凜,你做陣引,再啓動一次大陣,嗯?”
林澤見那位叫做李狂的青年男子一動不動,立刻向着另一邊的一位男子吼了起來。
只是,他話尚未完全落地,突然間就神情微變。
嘭!
一陣輕微的爆鳴聲傳出,那位叫做李狂的男子,整個身體在一股詭異的灰色霧氣纏繞下,化作一團血霧。
無數血肉成噴射狀從血霧內飛出,向着周圍飛濺而去。
一枚血光閃閃的符文從血霧內直衝而上,恰好附在了託着青茗的那朵黑白蓮花下方。
場中剩下的十八位參賽者見此,先是一驚,而後瞬間感覺後背一陣發毛。
外面圍觀的衆人同樣覺得心底一凜,而後大駭。
“大陣,大陣被逆轉了!!!”
那位被林澤稱爲花凜的男子,最先反應過來,失聲驚喝起來。
話音未落,他立刻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新的五彩晶石。
只是,這顆五彩晶石,比起他之前捏碎的那顆,靈光完全灰暗下去,似乎裏面的元力已經枯竭。
“什麼?”
一聲驚喝傳出,另外一位參賽者同樣在懷裏一抹,拿出了一顆一模一樣的五彩晶石。
果然,這顆晶石同樣顏色灰暗,元力盡失。
很快,其他所有參賽者,全部拿出了一顆顆略顯灰暗的五彩晶石,一個個駭立當場。
“怎麼會?”
林澤望着場中徹底陷入驚懼和慌亂的十八人,喃喃自語。
“他剛剛,是故意的,用那種氣勢嚇人,然後逼我們將陣法核心徹底喚醒,然後加以控制,我說怎麼回事,啓動大陣的時候,有一股詭異的元力混了進去。”
那位叫做花凜的男子,再掩飾不住內心的驚駭,望着眼神陰冷的莊羽,忍不住渾身顫慄起來。
莊羽望着失聲大駭的花凜,冷然一笑,右手猛然一招。
一聲沖天鳳鳴傳出,空中原本怒視莊羽的那隻五彩火鳳雙眼之內突然爆射出兩道灰暗的光流。
瞬息之間,五彩火鳳數道的身形猛然一顫,而後一個盤旋,直衝天際,直接融進了黑白蓮花之內。
“你要…啊!”
花凜正要問什麼,突然臉色一滯,而後一聲慘呼傳出,瞬間便如之前的李狂一般,直接崩散,化作血霧慘死當場。
第二枚血色符文飛出,再次依附到了青茗身下的那朵黑白蓮花下面。
“你這混蛋子,居然利用陣法殺人!”
林澤看到花凜慘死,再次忍不住要發作。
遠處剛剛平靜下來的金色惡鬼傀儡一聲低鳴,同樣氣勢大漲,再次閃到了林澤身前。
“不好意思,你們自己佈置的大陣,自己失控了。”
莊羽無視林澤的怒視,擡頭一望,左手輕輕一揮。
“等一下,我只是奉命行事,還請放過我,唔!”
又一聲驚喝傳出,一位神武者再次崩散,化作血霧。
下一個瞬間,十幾聲淒厲慘呼不絕於耳,聽的周圍看臺上的衆人心底大顫。
就這麼眨眼間的功夫,場中除了莊羽和青茗,其他人全部化作血霧。
除了那十九灘血跡和空中十九顆血色符文,他們的一切存在痕跡已經消失。
“大衍之祕,丹道之巔,起!”
莊羽一聲低喝,雙手猛然一動。
黑白蓮花下懸浮着的十九個血色符文,直接崩散,化作十九道血芒鑽進了黑白蓮花之內。
十重黑白氣息從黑白蓮花內翻滾而出,一股沖天氣勢破空而起。
轟隆!
二十聲爆裂之聲傳出,包括莊羽身前的那個石臺在內,周圍所有的石臺全部崩碎。
二十道蜿蜒璀璨的九彩光流破空而起,全部向着空中的黑白蓮花涌去。
“薛長老,你不制止?”
林澤因爲極度的驚駭,已經有些發狂。
一旁的寧姓女子似乎也有些意外,死死盯住了薛長老。
“他說的沒錯,是大陣殺了那些參賽者,如果按照原陣法的流轉,此刻被吸乾精血的,應該是青茗吧?而且,他的煉製手法,很是奇特,好像是在…你不許打擾,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
薛長老說着,突然有些驚詫的望了莊羽一眼。
“什麼?”
林澤見薛長老這般態度,一陣錯愕。
兩人身後不遠處的花牧同樣聽到了薛長老的話,一陣意外。
參賽者出了這般大的事情,全部慘死當場,作爲長老應該立刻出手阻止纔對。
尤其是這裏的參賽者,全部都是煉藥一脈的精英子弟,雖說他們百花盟事先將不少人都安排成自己勢力中的煉藥弟子,但這般嚴重的事情,依舊是一件驚天大事。
怎麼看薛長老的臉色,好像很興奮而且很期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