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族長壓力大 >第一百三十三章 買地與買地(第二更求月票)
    西集鎮,百味香食鋪,二樓。

    桂重陽本就不是小氣之人,大中午拉着楊金柱出來,加上兩個壯漢方纔的示好,等到了鎮上首先不是去找桂五,而是直接帶衆人來到百味香總店。

    此時已經過了飯食,可一樓大堂還是坐了八成滿。

    楊銀柱的眼睛已經不夠看了,四下裏望着,不知想什麼。

    桂重陽看在眼中,並不當回事,有桂五這個招牌在,楊銀柱有什麼琢磨的也是白琢磨。

    衆人剛進包廂,桂秋就得了消息過來,帶了驚喜道:“重陽你怎麼來了?!大舅、二舅也在,這兩位是?”

    雖說楊銀柱素來沒有給過桂家兩個外甥好臉,可看在楊金柱與楊氏面上,桂秋也沒有不認這個舅舅。

    楊金柱看着桂秋體體面面的樣子,欣慰地點頭。楊銀柱想要說話,又拉不下臉來,只輕哼了一聲。

    桂重陽道:“有事尋五叔,着急趕路,還沒有用飯,先過來用些。五叔那裏,勞煩二哥打發個小夥計去請下,就說是買地的事。”

    “買地?”桂秋有些意外,可人多眼雜,卻不着急詢問,立時喊了個小夥計去請人。

    桂重陽沒有客氣,知曉這邊的菜單,直接點了四碟滷菜,豬肉頭、滷肥腸、滷海帶、滷蛋,還有兩碟肉包子,兩隻素包子。

    肉包子與滷菜是給楊氏兄弟與兩個壯漢準備的,兩隻素包子是桂重陽自己的。

    起了個大早,又忙了一上午,桂重陽也餓了。

    其他人更是如此,飯菜上來,也不客氣,都稀里嘩啦吃了個肚圓。

    楊銀柱的眼睛則是開始圍着桂秋轉,他可是聽說了,這幾個鋪子雖是桂五的買賣,可出面打理的卻是自己的外甥桂秋。

    是了,這會兒想起桂秋不是別人,是自己嫡嫡親得外甥了。

    不說別的,就是偶爾帶人來打個牙祭也體面。楊銀柱一邊用牙籤剔牙,一邊美滋滋的想着。只是之前的架子端得太高,對桂家人從沒有好臉色,也包括這兩個外甥。如今一時竟是找不得臺階下,楊銀柱不由皺眉。

    楊銀柱這點心思,都寫在臉上。桂秋本就是通透之人,自是看出來,之前在周家鋪子也歷練出來,笑眯眯對桂重陽道:“難得你過來,本當給你打個折,只是鋪子的喫食爲了薄利多銷,定價低不好打折,哥哥就送幾碗羊湯,你也莫要嫌少。”說罷,吩咐包間的小夥計去端湯。

    桂重陽聽他一開頭,就曉得這話是給誰聽的,便配合道:“誰不曉得五叔定下的規矩,小本經營、不打折不賒欠,就是他帶朋友過來喫飯,都沒有打折的說法,我怎麼敢破例?放心,我帶了錢出來,一會兒定會一文不少的會賬,二哥放心,也謝謝二哥的羊湯了!”

    楊銀柱終於忍不住破功道:“這不是桂家的買賣嗎?自家帶人來喫飯都不能掛賬?”

    他口裏的自家人是指桂重陽,可只要桂秋敢說可以掛賬,那少不得以後的自家人也加一個楊銀柱。

    桂秋面上做無奈狀:“也是沒有法子的事,這裏是五叔的買賣,五叔在鎮上十多年,結交的朋友多,要是你也掛賬、我也掛賬,這買賣就沒法做下去了。再說,也犯不着爲了十個錢、二十個錢的去要賬一回,又費事還傷情分,所以五叔纔在開業的時候就立下這個規矩。”

    要是桂秋定的規矩,少不得楊銀柱還能掰扯兩句,眼下卻只有怏怏的,看着桂秋又開始生厭了。

    楊金柱卻是坐立不安,明明是爲了兄弟的事,喫飯的人主要還是他們兄弟與楊銀柱那兩個“朋友”,本當楊銀柱付賬。

    楊銀柱不提,楊金柱卻不好裝不知道,便對桂重陽小聲道:“三兒,你先會上,等回去了大舅再還你。”

    桂重陽聽了,忙搖頭道:“大舅可莫要與小子爭這個,到底是爲了小子的事情趕路才耽擱了諸位飯時!大舅也曉得,這鋪子看着體面,可喫食都極便宜,攏共沒幾個錢,您就莫要爲難小子了。”

    楊金柱還是不安,幾個大人佔一個孩子便宜算什麼?

    楊銀柱卻不耐煩聽了,翻了個白眼道:“跟剛我哭窮,現在又充什麼大瓣蒜!”

    楊金柱被說的滿臉通紅,桂秋陪坐在旁,臉已經耷拉下來。

    說到底,桂春、桂秋心中認的舅舅也只有楊金柱一個,自是不喜楊銀柱待楊金柱的不恭。

    “重陽找我?”隨着說話聲,推門進來一人,不是別人,正是桂五。

    包廂裏其他人都站了起來,包括楊家兄弟。

    “大表哥也來了?”桂五笑着對道:“難得,楊二哥也在。”

    桂五對楊銀柱的稱呼一直是“楊二哥”,楊銀柱之前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之處,眼下跟自己大哥的稱呼一對比,就有了遠近親疏。

    從桂奶奶那邊論起來,桂五是當稱楊家兄弟一聲“表哥”。

    想着自己本也該是桂五的表哥,而不是連名帶姓的什麼“楊二哥”,

    楊銀柱的腸子都悔青了。

    桂重陽道:“五叔,楊二舅手頭緊,要賣與咱們家挨着的那四畝下田,我想着長房名下只有二畝地,不像份產業,就想要接手,尋五叔借錢來了。四畝地,三貫一畝,總共十二貫。”說到這裏,想起一件事還沒有確認,轉過頭問楊銀柱:“楊二叔,那糜子你收不收?不收就直接作價五百錢。”

    這個價錢,桂重陽並不是隨口胡說,而是估出來的。

    桂家八畝地,桂春精耕細種,漚了兩次肥,可畢竟是下田,差不多也收七石左右糜子。

    楊銀柱家的地,草比糜子茂盛,種的也不規整,四畝地能收兩石半就不錯。桂重陽是按照三石糜子的收成給估計,已經是厚道。

    楊銀柱正湊錢的時候,自然是多點是點,立時道:“不收不收,就作價五百錢!”

    不管是中田下田,都是傳家的產業,除非遇到大事,否則誰會輕易變賣?

    桂五滿心疑問,卻沒有節外生枝,點頭道:“你也不小了,是當添些產業,今天去衙門過戶?那就去吧。”

    桂重陽點點頭,想起還沒有介紹那兩個壯漢,道:“五叔,這兩位是趙大叔與陳二叔,是楊二舅的朋友。”

    桂五望向兩人,看着兩人裝扮有些眼熟。

    兩人已經抱拳,恭恭敬敬道:“五爺。”

    桂五點點頭,略一沉思道:“你們可是榮老大身邊的人?”

    榮老大,鎮上最大賭館的主人,與鐵和尚素來井水不犯河水。

    兩人忙應是,桂五掃了眼楊銀柱,立時明白他爲何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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