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趕緊晃悠着身子跑過來幫他鬆了綁,赤宇修只是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也沒說什麼。
“快走吧”洋洋靠在常嬸耳邊低聲說着。
“不行不行,你哥哥海海還在這裏哩不能因爲你哥哥欺負你就這麼對他”老太太放大了聲音一本正經的說着。
這一個勁的被老太太稱作洋洋,赤宇修也是無奈了,看着老太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啊,還沒有家人呢你小子走吧,雖然有一個傻娘。但是也要好好珍惜你走吧,以後不要再說你娘傻了因爲只有爲人子的人沒有資格說父母的不是啊”赤宇修靠在箱子上閉着眼睛。
“海海啊,你有家人,我就是你娘啊”老太太喊着。
“好吧你一直要這麼強調了,我也沒有辦法了。看來我永遠都敵不過笨女人呢爲了某個蠢女人而走向犯罪這條不歸路,如今又因爲你這蠢女人而第一次任務失敗”赤宇修說着點燃了一根香菸吸了起來。“走吧走吧走得越遠越好,給我滾遠些”
“海海,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你爹他也很想你啊”老太太依舊不放棄的說着,但是卻抵不過年輕的兒子,她被兒子拉扯出了倉庫。
“呵可以的話,我也多麼希望你是我的蠢娘喲”在他們走後,赤宇修的臉上露出了在他臉上顯得有些違和的微笑。而就在這時候,突然間就有一束明亮的光線照在了他的臉上。
倉庫的天花板被弄開了一個大洞來,港口的路燈明晃晃的照了進來。
“懸賞犯,紅衣鬼:赤宇修懸賞金670000。你的腦袋我就收下了”站在那被破開的倉庫頂上的男子頭上戴着一頂深藍色的報童帽,那個人正是黑色獵人沉睡。
赤宇修坐了起來,狠吸了一口煙後扔掉了菸頭冷冷的回答道:“還是要像你這樣的人,我才能下得了殺手啊”說罷,他咧起了嘴角露出兇殘的殺意來。
“娘嘞”洋洋的話還沒開口,突然就聽到了一聲巨響。是剛剛倉庫那邊傳來的,洋洋鬆開了手極力的向着那邊看去,就只見他們剛剛待着的倉庫突然倒塌。而老太太也趁着兒子鬆手之際趕緊往回衝,明明之前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樣子,現在卻能跑這麼快也是奇蹟啊
終於是衝到了倒塌的倉庫那裏,倉庫已經完全倒塌了,裏面堆着的東西也全部都被壓在了底下。看了看周圍似乎已經沒人的樣子了,老太太趕緊拼了命的搬開壓着的那些板子,嘴裏邊還一個勁的大喊着:“海海”
洋洋也跑了過來,看着母親那雙粗糙的手已經被劃破,不忍心於是也跟着搬起來。再搬開一塊大板子之後,發現赤宇修就躺在那裏。
不過,赤宇修的胸口已經被一塊尖銳的鐵板棱角給刺穿了,全身都是血。他那紅色的風衣和血液融在一起,看不出究竟是風衣還是血衣。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赤宇修面帶着微笑的看着老太太,儘管他現在感覺到的只有傷口帶來的極大的痛苦。
“因爲你是我兒子啊海海”老太太撫摸着他的臉頰說着。
赤宇修點了點頭。“嗯”他一邊答應着,眼中一邊泛起了淚花。“媽,我殺了人,您能原諒我嗎”
“嗯原諒,我原諒你”老太太輕輕的摸着他的腦袋,然後看着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而在這個不遠處,有一個女人拿着望遠鏡看着這邊。她的憤怒此刻變得無法壓抑。“好你個黑色獵人沉睡,區區一屆新人竟然敢對我的獵物下手果然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