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歡強忍着哽咽,將醞釀已久的話,全都說出來。
原來坦言放下,是這麼痛快。
厲訓聽到這番話,轉過身來,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他沒有言語,只是點點頭,眼神很溫柔。
她看得出來,這眼神只是哥哥對妹妹的那一種。
她釋然了,該做的都做了,她不後悔。
她也不會止步不前,她會找到深愛自己的男人。
“一路平安。”
她揮舞着手臂,送他離開。
厲訓頷首,轉身離去。
“歡歡。”
厲訓離開了安檢,消失不見。
許意暖知道白歡歡撐不住了,忍不住抱住了她。
她放聲痛哭,狼狽的像個孩子。
顧寒州很識趣的離開,讓兩個女孩子在一起。
愛而不得,最爲傷人。
微微走了,厲訓也走了,可歡歡也沒有如願以償。
她不斷撫拍着白歡歡的後背,很有耐心的哄着,就像是哄孩子一般。
白歡歡哭了很久,引來了不少人矚目,最後好不容易停止了眼淚。
許意暖見她不哭了,給她擦拭眼角,道:“不哭了,乖,等會帶你去喫好喫的。”
“意暖,爲什麼你每次安慰人,都是去喫東西”她一邊抽泣,一邊問道。
“不是有句話說化悲憤爲食量嗎難道不對嗎”
“對,很簡單粗暴的辦法,你知道哪兒有好喫的嗎,帶我去喫吧。”
許意暖聞言眼睛亮了起來,拉着白歡歡的手,就開始大街小巷的蒐羅美食。
她就像是沒事探測器一般,小衚衕裏面的店鋪也能被她找到。
顧寒州的車子根本開不進來,只能停在外面屈尊降貴的過來買單提東西。
他很有耐心,看到許意暖喫髒了嘴巴,總是會遞來一張溼紙巾。
白歡歡注意到這些細節,打從心眼裏爲自己的好姐妹感到開心。
她的愛情宛若朝陽花,開的很燦爛。
看許意暖這麼幸福,她突然覺得自己沒必要頹廢。
她離開厲訓還會好好活着,依然會善待自己,也會善待愛情。
她終有一天,也會被幸運之神眷顧的。
兩人一路喫到了晚上,許意暖這個大胃王也撐起了肚子,走路都沒力氣了。
“不不行了,我喫不動了,我明天再帶你去喫吧。”
“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我們送你。”
“不用了我要走一走,消化一下,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白歡歡提前告辭。
許意暖坐在休息椅上,摸着肚子心滿意足。
顧寒州直接擡起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就幫她揉捏着。
本來她不覺得疼,被他這麼一捏才注意到雙腿早已痠麻。
“嗚嗚,顧老三,你太好了”
“嗯,現在才知道你男人的好”
“不是啊,你給我拎東西,買單的時候,我覺得你老帥了。你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聖母瑪利亞的光芒,聖光你知道嗎”
顧寒州聞言忍不住笑笑,他真是拿這個丫頭沒辦法。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要回去了。這兒距離車位還有點遠,你上來吧。”
顧寒州在她面前蹲下。
許意暖也沒客氣,竄上了他的後背。
現在都快十二點了,夜市都安靜了許多。
路燈暖黃的光輝照耀在她們身上,拉長了背影。
許意暖看着兩人交融的影子,笑了笑。
“笑什麼”
“突然覺得你不像二十九歲,像二十歲的小夥子,還在談戀愛。”
“是嗎我沒覺得。”
“我覺得你二十九歲也挺好的,我十九歲也剛剛好。你正是事業有成,成熟穩重的時候,不會像小年輕一樣衝動,做事有自己的原則。而我十九歲,真是女孩子最美的年紀,天真爛漫。最好的我,配上最好的你,剛好是絕配。”
許意暖以前想不通,畢竟兩人差距太大,她總是擔驚受怕。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們之間的差距正在一點點縮小。
她成了言家的養女,膽子也大了很多,敢於表現自己,敢於承認自己的不足,並不斷彌補。
她覺得顧寒州也並非那樣遙不可及。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幹什麼”
“嘻嘻,以前覺得你好像是天上的皓月,只可遠觀。我和你的距離,就像是天和地一樣遙遠。但現在覺得,你就在我眼前,我摸一下皓月也挺簡單的。”
顧寒州聞言,笑了笑。
“你再親一下我,嚐嚐皓月是什麼味道的。”
許意暖聞言,眼睛亮了一下,真的歪着腦袋用溼軟的舌頭舔了一下他的臉頰。
“沒有味道,不過你皮膚好,就像是喫布丁果凍一樣。”
“那你嚐嚐我的嘴巴是什麼味道的”
顧寒州滿滿色誘。
“我不想嘗你嘴巴,我想喫布丁了”
拒絕來得太徹底,就像是龍捲風,顧寒州瞬間滿頭黑線。
他比不上布丁嗎
臨近超市,還買了一袋子布丁回家。
真是一頭豬
許意暖回到學校,基本上沒有多少課餘時間,都在哪來學習做西點。
偶爾也會跟沈青出席一些活動,刷一下存在感。
她的人氣漸漸地也水漲船高起來。
回到家,她累的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就在這時顧寒州手機響了,他走到餐廳去接聽。
她以爲是工作上的電話,並沒有理會。
電話接聽,對面傳來姜寒的聲音。
“先生,你讓我關注的事情有消息了。”
“怎麼樣”
“顧霖出車禍了,剛好傷到了那個地方,估計以後都不能人道了。先生讓我盯着,可是我根本沒看到老九是如何出手的,等我反應過來,人已經送到了醫院,重傷昏迷。”
“另外,關於顧徹私生子,我追溯多年前開始調查,只查出來一個,沒想到老九陸陸續續竟然除掉了四個。有兩個我去看了,未必是顧徹的私生子。老九是寧可錯殺,也不願輕易放過。”
“先生這個人是真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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