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上了車,不會有人看見,隨便摸,反正我是你的,你想摸哪裏都可以。”
“真的,這裏也可以”
她下意識的看向某處,溫言情不自禁的滾動了一下喉嚨。
該死的,一個眼神就差點讓自己有了反應。
“白歡歡,你現在是在耍流氓了。”他無奈扶額說道:“你要是不怕惹禍上身的話,可以試試,我是個正常男人”
他強調最後四個字。
正常男人是會喫肉,啪啪啪的
白歡歡自然明白他話語裏的潛在含義,忍不住嘻嘻一笑,就此抽手。
“還是規矩一點吧,萬一一發不可收拾怎麼辦”
“是不是第二人格一直在,我們我們就不能到那一步”
溫言有些難爲情,更多的是憋屈,所以聲音都是悶悶不樂的。
白歡歡聽到這話,也覺得是個大麻煩。
主人格不知道第二人格所做的一切,可是阿言卻知道溫言的一言一行。
說不定他們在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阿言還在他的身體裏腹誹,不知道胡思亂想什麼呢
兩人總要到那一步,你知我深淺,我知你長短什麼的,她可不相信柏拉圖愛戀。
相愛的人,是渴望肌膚之親的,希望兩人更加親密。
她面目難色:“可是你不覺得怪怪的嗎我明明喜歡的人是你,可是跟你上牀的話,卻像是跟兩個男人我感覺我好像背叛你了。”
“我也覺得很怪異,彷彿有第三個人看着一般。要不我去接受心理治療,讓他永遠不要出現”
“你不覺得阿言的出現,是在教會我們一些東西嗎你學會阿言的直白坦誠,阿言也慢慢學着你溫和的性格。不管是你還是阿言,我都不想剝奪任何一個人的權力。雖然這是一種病,可是你完全治好,我覺得你扼殺了阿言一般。”
“他明明有機會不讓出軀殼,可是卻爲了我主動離開。我如果贊成你的做法,我就是殺人犯,我怕我也無法和你在一起,就像我對厲訓的愧疚一般。”
白歡歡心情沉重地說道。
明知道阿言存在是不合理的,可是一想到就此讓他消失,她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疼得厲害。
這等同於殺人,她的良心不安。
“的確,他教會了我很多道理,他的存在也許是必然的,我的確沒有資格剝奪他的權力。只要你不愛上他就好,分得清我們,我就心滿意足了。歡歡,慢慢來吧,總會找到平衡的方法的,哪怕一輩子也到不了那一步,我想我也不會鬆開你的手。”
隨即,他緊握住她的小手,是那樣用力。
她彷彿突然明白,爲什麼許意暖和顧寒州能堅持那麼久了。
有的愛情,是可以超越肉體,達到靈魂的合一。
哪怕有些不完美,但依然是愛情的一種方式。
我愛你,所以心甘情願的捨棄情慾。
不是不想得到你,而是相比之下,我更想跟你在一起。
她忍不住笑了笑,轉身用力的抱住他。
“我因爲厲訓,無法正視自己的感情。你因爲阿言,無法正視我,所以我們扯平了,我們會找到平衡點的,一定會的。”
“我們還會永遠在一起,知道嗎”
她用力的點頭,這一次她想用盡全力抓住自己的幸福。
帝都
許意暖已經接到了上面通知。
季悠然親自打電話過來,叫她年三十那天去家裏喫飯。
顧老爺子緊接着也打電話過來,今年顧徹在下面分公司,不回帝都,他一個老人家也空落落的。
“你和寒州早點來,今天我親自下廚,做你們愛喫的”
許意暖聞言兩邊爲難,兩邊都該去,可自己只有一個人啊。
她求救一般的看着顧寒州,道:“難道今年過年你去你家,我去我家嗎”
“過年是闔家團圓的日子,夫妻分開,合適嗎”
“我們不是還沒結婚嗎”
“嗯”
顧寒州聽到這話,眉宇輕挑,有些不悅的揚眉看着她。
許意暖秒慫,期期艾艾的說道。
“你說得對,可是兩邊我都不敢得罪。”
“我知道你想去季家,畢竟那兒都是你的血脈親人。但我想跟你在一起過年,所以決定先去季家,後回老宅。反正你能喫,喫兩頓也可以。”
“對哎,我怎麼沒想到,我兩邊都可以喫啊我去給阿姨打電話。”
她立刻給季悠然打電話,對方一聽顧寒州也要來,聲音立刻垮了下來。
“顧寒州也來以什麼身份”
“男男朋友啊”
“你纔多大,你就要帶男朋友回家過年了”
“不可以嗎”許意暖弱弱的問道。
“你別聽你阿姨說,把顧寒州帶來吧,舅舅給你撐着,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喫一頓團圓飯。”
這時,季軍拿起了手機,笑嘻嘻的說道。
許意暖感激不盡,連連道謝,隨後掛斷了電話。
她長舒一口氣,看着顧寒州:“你可能要應付很多親戚啊,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喫得消。”
“應該的,不下點功夫,他們怎麼心甘情願的讓你嫁給我。”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目光溫柔。
等到了三十那一天,許意暖讓安叔他們在家自己喫年夜飯,她們估計忙到很晚。
今年的新衣和紅包照舊,不會苛待大家。
隨後她們提着大包小包,就去了季家。
季家也熱熱鬧鬧的,大家齊齊上手,正在貼春聯門對什麼的。
門口掛上了兩個紅燈籠,顯得分外喜慶。
“暖暖來了。”
季景安笑着說道。
許意暖一一叫人,季陽的大兒子在外辦公,常年不在家。
今年在席的,也都是她認識的。
她進了屋,傭人端茶遞水。
她看到了桌子上有很多零食,她敢斷定,季家絕對不會有人喫溜溜梅、大刀肉這麼接地氣的小零食。招待客人也拿不出手,之所以放了這麼多,肯定是事先打聽過自己的喜好。
“這些是給我準備的”
“嗯,還喜歡嗎我隨便買了點,還有薯片可樂,要嗎”
“要要要”
她剛剛歡喜的說完,卻不想顧寒州阻止:“可樂就不必了,她身子不舒服,冬天喝這個太冷了。”
季景安聞言,立刻明白許意暖是大姨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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