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來的時候,天邊纔剛剛魚肚白,太陽還沒有升起來。
這兒不僅觀星最好,看日出也是絕好的地方。
山上視野開闊,礦臺很高,四周沒有多少樹木遮擋。
她甚至能看到遠方的城市,這種眺望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她心情激動,想要把顧寒州叫起來看日出,卻發現他睡得深沉。
這段時間,她被困霧島,回來後又生了病,他沒有一天是好好休息的。
也難怪今天睡得如此深沉。
她側着身子,忍不住端詳男人的美貌。
用盛世美顏來形容顧寒州,一點都不誇張。
她認識的顧寒州,還停留在毀容半張臉的階段,哪怕現在天天看到這張俊容,她還是覺得有一種濃濃不真實的感覺。
人帥多金,有權有勢,還疼老婆,事無鉅細,把自己照顧的妥妥帖帖。
簡直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啊
這輩子,她感覺自己再怎麼努力,也很難幫他排憂解難。
自己只能努力的不拖後腿,她就阿彌陀佛了。
如果真的有輪迴,有下輩子。
那她希望自己早點成長起來,輪到她守護自己最愛的人。
她忍不住俯身,在第一縷晨光照入山間的時候,親吻他的薄脣。
她本想撤退,卻不想身子還未抽離,男人就緊緊摟住了她的身子,將她禁錮在懷裏。
她忍不住面色漲紅。
完犢子了
大晚上無人,膽子還大點。
可這青天白日的,她覺得好羞恥啊。
她一番掙扎無果後,氣憤的說道:“顧寒州,你放開我,別別太過分,我還腰痠背疼呢”
“暖暖,昨晚明明一直都是我在辛苦,你腰痠背疼什麼“
“額”
這話,她竟無言以對。
“就,就是疼,哪哪都不舒服,你鬆開我們看日出好不好”
她軟了語氣,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男人心軟的撫摸着她的後背,手指一寸寸的撩過她的脊椎。
這動作撩人無比。
她的心臟都在顫抖。
“好,看日出。”
他貼着她的耳朵,沉沉的說出這幾個字,帶着無盡誘惑的意思。
她的身子一軟,毫無招架之力的軟在了他的懷中,像是一灘春水。
陰謀
這絕對是陰謀,嘴上答應的好好地,可是手腳根本不規矩。
這兒碰碰,那兒蹭蹭,讓她疲軟心累,氣喘吁吁。
到最後任人宰割。
她這次,是真的腰痠背痛
他薄脣覆蓋在她的脖間,她嚇得渾身一顫。
“你該什麼”
“蓋個章,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誰也動不得。”
他霸道專制的說道。
這話,暖在了心裏。
結果,日出沒有認真看,很快就天熱了。
她是被顧寒州抱着下了山,隨後被送到了店裏,而他需要去二哥那兒看望夫人。
他走的時候神清氣爽,而許意暖腿軟無力。
兩個師傅一看,便齊齊搖頭。
戈登很是心塞的說道。
副廚把刀重重的敲在案板上,氣呼呼的說道:“你以爲我不是嗎我們兩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繼承衣鉢的人,竟然被這小子拱了,氣得心疼”
“哎,搞半天顧寒州這小子纔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做飯,氣得慌”
難得一次,兩人站在一條戰線上。
十點鐘的時候,白歡歡帶着兒子過來,許意暖就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她和簡的事情。
有些話難以告訴顧寒州,不想增加他的壓力,還好她還有白歡歡,不至於悶在心裏,憋着難受。
“簡”
白歡歡聽完前因後果後,狠狠蹙眉。
“他現在不僅痛恨顧寒州,還恨着我,這一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感覺他和威廉肯定有所行動,但到底要做什麼,我不知道。對方在暗,我們在明,只怕不好對付。”
“的確是個難題,簡讓人忌憚,溫言也說過,顧寒州這輩子最大的敵人,可能就是簡。你說是不是真的有上輩子,兩個男人和你愛恨糾葛,上輩子沒解決完,牽扯到這輩子”
“我怎麼知道”
她泄氣的說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去找紀月啊”
“找她”
許意暖不明白,但是白歡歡已經有所行動,直接打電話叫紀月出來喝茶喫點心。
紀月回去後,被紀年關在家裏,寸步難行。
要不是白歡歡來約,她也不知道自己猴年馬月才能出來呢。
紀月一看到她們,激動地抱了一下,道:“感恩啊,多謝姐妹們仗義相助,以後但凡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好啦,來找你也是有事的。你算出了他們這輩子的糾葛,能算出上輩子的”
“你真當我是神仙啊,我要是這麼厲害,我至於和我哥嫁不出嗎”紀月吐槽道。
白歡歡聞言,嘴角勾起一抹雞賊的笑。
“我不需要你算得出,只要你嘴巴會說就行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紀月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許意暖也是迷糊的,不知道白歡歡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白歡歡笑而不語,而是打了個響指,神祕兮兮的樣子。
一個小時後,紀月親自拜訪凱特林。
自報家門後,沒過多久就被人接待進去。
很快,她就看到了簡。
從霧島別過後,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哪怕陽光照耀在他身上,她也覺得這人身在黑暗,無法自拔,註定於惡魔爲伍。
她只有兩種人算不出因果。
一,和自己牽扯太多的人,無法辨其命運。
二,就是磁場太強大的人,命運已經無法牽絆他們的步伐,決定權早已掌握在他們自己手裏。
紀年是第一個,顧寒州和簡,屬於後者。
一開始,她還能捕捉到一星半點的碎片。
隨着時間的推移,命運都要在強大的人面前,俯首稱臣。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話一出口,帶着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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