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敢斷定,她這幾日相處的男人根本不是顧寒州,難怪沒有一點想要跟他親密的念頭,甚至連牽手擁抱都有些微妙地感觸,總感覺哪裏不對勁,說不上來。
她有很多疑惑需要去解決,對方能把顧寒州模仿的如此神形具備,一定做好了萬全之策。
姜寒一直在顧寒州身邊,這麼多年了,都未能發現端倪。
而她也不過因爲假的顧寒州說錯了一句話,心生疑惑,後來因爲醫檢報告,也把所有的疑慮化爲烏有。
誰能把顧寒州模仿的如此相似,對方一直掌握顧寒州的動態,知道他每天都做什麼,甚至已經到了細枝末節了。
瞭解一個人,無非從兩個方面,生活和工作。
假的顧寒州能無縫銜接上工作流程,說明集團裏面有內應。
姜寒忠心耿耿,自然不可能,但他知道也是最多的。
因爲,他是最瞭解顧寒州的人,他所有的事情也能放心交給他去做。
她想要去問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而且,有些話,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告訴他。
許意暖來到集團,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姜寒。
姜寒看她來了很意外:“許小姐,你怎麼來了。”
“我想問一下,帝都是不是來了一個很厲害的人物,讓顧寒州十分棘手的”
突然出現一個神祕人物,也不知道顧寒州有沒有察覺。
如果有,姜寒必定是知情人。
姜寒聞言,微微蹙眉,深思了一下。
他猶豫不決的看着她,也不知道這些話該不該說,畢竟顧寒州的心願就是讓她遠離一切是非,風裏雨裏,都由他一個人去闖。
許意暖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中篤定,他肯定知道什麼隱情。
“姜寒,我想知道,我和他是夫妻,我有權知道他的危機。我保證,我不會亂來,畢竟我能力有限,但我可以保護自己,不給他添任何煩惱。”
“其實,你也很心疼他對不對,這些年都是他在扛着,哪怕身心俱疲,也從未放下過。他想撐起顧氏集團,撐起我們這個小家。他爲人首領,也是爲人丈夫父親,他的單子太重了。你以爲幫他藏着是爲了他好嗎,你只會加重他的負擔,更讓我難過”
她字字深沉,敲打着姜寒的心臟。
姜寒捏緊拳頭,似乎下定了決心,吐出一口濁氣,道:“好吧,其實這段時間帝都來了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不知道來歷,讓先生頗爲頭疼。”
“誰”
“黑影”
他抿了抿脣,沉沉吐出這兩個字:“他一出現,就接管了傅西城的位置,將黑市和黑道組織合二爲一。黑市斂財洗錢,然後組織販賣軍火,集結人手,一直在帝都遊走。而且曼爾頓的分公司也有些危機,不斷有新上市的公司,股權打壓。”
“這個人說來也奇怪,做事風格雷厲風行,行商手段很像先生當初一步步走來的作風。不過,他更狠,殺伐果斷,手段血腥。先生追查了許久,但一直沒查到什麼眉目。再加上後來黑影的動作小了,先生又突然有事離開了幾天,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顧寒州回來,你沒提這件事嗎”
“提了,先生說先不用管,再加上對方到現在沒什麼動靜,我也就沒注意了。或許,對方消停了吧。再加上先生回來後,把顧氏集團整頓的更好,短短一個月,股市又上升了好幾個百分點。就憑現在顧氏的勢頭,鮮少有人撼動得了,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了。”
而許意暖則十分震驚,細思極恐。
黑影和假的顧寒州有什麼關係,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如果是兩個人的話,未免太可怕了吧
她陷入深思,姜寒叫了好幾聲,她纔回過神來。
“許小姐,你沒事吧怎麼看你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沒沒什麼。”
她聲音微微顫抖,極力壓抑着心中的恐慌。
現在還不能告訴姜寒,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姜寒,這些話你不要告訴顧寒州,就當是你我的祕密,任何人都不能說,包括你的至親摯愛明白了嗎”
“這麼嚴重的嗎”
“因爲我不想讓他擔心我,他最不希望我知道的多,怕我擔心他。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明白明白,先生爲了你,可真是連命都豁出去了。”
姜寒連連點頭。
許意暖鬆了一口氣,相信姜寒一定會守口如瓶。
“對了,顧寒州消失那幾天,到底去了哪裏,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和厲醫生一起的,先生身體近日一直不好,厲醫生三翻四次的找他,估計是想要帶他去治療。但先生一直推脫,甚至在電話裏和厲醫生髮了脾氣。那一天我也是剛好站在門口,都有些震驚呢。”
許意暖聽到這話,一顆心臟都揪緊了。
難怪,那天在高空上,他說自己離去有危險。
他是在擔心自己,怕他離開後,自己無人照顧,會被人盯上。
能讓厲訓如此着急,病情肯定不小。
他也是人,有血有肉,又不是鐵打的,怎麼能扛得住
估計這次治療也會有危險。
只要知道顧寒州和厲訓在一起,她就放心了。
她會牢牢幫他守住顧氏集團,絕對不會讓壞人得逞的。
她暗暗捏緊了小拳頭,哪怕自己的肩膀再薄弱,也絕對不會倒下,撐到顧寒州回來的那一天。
她正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想到了什麼,複雜的看向姜寒。
“姜寒,你又被人利用、欺騙、傷害過嗎”
姜寒突然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不以爲然的笑了笑。
“我這麼聰明厲害的人,誰能騙的了我我可是火眼金睛,跟在先生身邊這麼多年,這智商和眼力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如果真的有人呢”
“如果有,那估計就是先生了,不然沒人能算計的了我。”
“如果不是他呢,是別人,是別人傷害了你,一直在騙你。”
“不可能的”姜寒沒心沒肺的笑着,覺得這只是個笑話,根本不會存在,連連擺手。
許意暖張了張嘴,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把所有的話都吞嚥到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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